460.
谁能想到, 在一人分饰三角并干的风生水起、手工打造义警基地、经营一家走在时尚前沿的游戏公司之余，杰森托德还有时间考虑自己为什么穿越，以及之前遥远又真实的梦境。
我在梦境中见到的, 是成年的batbaby，还是原先那个冷酷的超乎寻常的Batman？这个问题短暂又频繁的困扰他。
稍有闲暇, 连忙回到韦恩家, 做出一副顺理成章的样子留宿在此。
代价是明早必须和托马斯谈一谈，明早上再想谈话内容。
Origina（以下简称为O+数字，代表原生宇宙）
O461
韦恩大宅进入深夜，关了所有灯, 只有月光照入室内作为唯一的光源。
哥谭的白昼日光总被浓云遮蔽，倒深夜时却没有云朵阻碍月光, 浅蓝的月色毫无阻碍的笼罩整个哥谭, 大街小巷。
在这栋宅子里，没有人需要光源，蝙蝠家基本上都通过训练获得了能在黑夜中视物的能力。
一个黑影似乎对地形了若指掌, 自如而准确的走向目的地。
整座大宅里密布的摄像头、热传感器、激光报警器, 这黑影并未躲避，并未触发警报。
主卧室的大床上空无一人, 没有入睡的痕迹。现在是凌晨三点。
O462.
杰森上次进入‘梦境’时, 只停留在主卧室, 在梦境中自言自语, 没有探索这里，
这是怎样的梦境？梦境中其他人的行为是被自己潜意识控制, 还是不符合逻辑的真正的梦境？
他很少做梦。最开始是贫穷饥饿的人不会做梦, 之后是忙碌的人不会做梦, 死亡不是一场大梦。
人生中体验的幻觉、濒死时的臆想远多过梦境。
走过高大的穹顶走廊, 穿过暗门，通过滑杆下滑到蝙蝠洞。这个暗门已经很少用了，但杰森当年超喜欢，认为是开启激情一夜的最棒开关。
O463.
蝙蝠洞的规模恢弘，除了前文提到的诸多实验室、小型博物馆和一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工厂之外，还有令杰森羡慕到郁闷的超好用的造价上亿的蝙蝠电脑。其中一台蝙蝠电脑正接入全球的监控摄像头中，通过人脸识别无止境的搜索红头罩的下落，无法同时搜索，只能按照不同时区依次搜寻。
就算是梦境中，杰森看向旁边的装备库。蝙蝠侠，夜翼，罗宾的全套装备。最新版的凯夫拉纤维，复合材料和特种金属、记忆金属制造的铠甲与武器。最新款的铠甲显然是超轻、防御力超强、耐磨损、不影响动作，红头罩过去的装备也是这个水准，但‘现在’的不行。
妈的法克，想抢。
在装备库中挂着一套衣服，二代罗宾最后一套的制服，放在密封的罩子里，过去的鲜血被时间氧化成泥土一样的黑褐色。
“我已经复活归来，你们还在怀念我的死亡吗？”
O464.
罗宾替代品提摩西德雷克伤势未愈，提前结束夜巡回到蝙蝠电脑前，大屏幕上的监控分成许多细密的小块，有节奏的切换着。
整个蝙蝠洞内寂静无声，加密频道内无人闲谈。
在背后清晰的听到一声充满敌意的冷笑，声音从远处传来，在空旷的地下溶洞中回响。
提摩西绷紧肌肉，敏捷的握住靠在手边的长棍。什么人能突破红外线和激光封锁，不留足迹的抵达蝙蝠洞？当然是杰森托德，他不可能真失踪。
他一跃而起，棍子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出来。”他仔细的扫视蝙蝠洞，试图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O465.
密封的高玻璃罩里，罗宾的制服被套在透明的人体模型上。
如果说巨大的蝙蝠洞中有任何东西和记忆中不符，那就是这套制服，透明的人体模型似乎笼罩在阴影中。像是哀悼的面纱一样的阴影，整个笼罩在制服上，就像想穿上制服却穿不上。
提摩西一动不动的盯着‘它’。
果不其然，黑影在他注视一分钟后缓慢的移动，离开这套属于二代罗宾的遗物。
‘他’身上的那副装备，就是复活归来时所穿的剪影，之前一次，也是这样在这个静寂的时辰，用愤怒的步态走过罗宾的眼前。
提摩西依旧不信，就算是眼睛向自己证明，也难以相信这样的怪事。视觉和听觉都能被欺骗，只要在蝙蝠洞的通风系统里加入足够量的致幻剂，或者更简单一些，加在杯子中，加以光学投影他已经想出如何伪造眼前这一幕，很快就可以测试。
O466.
提摩西的语气中略带嘲弄：“不要走，鬼魂！要是你能出声，会开口，对我说话吧；要是我有可以为你效劳之处，使你的灵魂得到安息，那么对我说话吧。”①
这嘲弄并非出自主观情感，而是为了激怒杰森，要他跳出来攻击自己，如果这是为人操纵的投影，也能在快速移动活试图恐吓的黑影身上发现BUG。
蝙蝠侠听到频道中的声音：“罗宾？汇报情况。”
提摩西：“一个来路不明的黑影出现在蝙蝠洞内，over。”
杰森沉浸在愤怒中，对自己的愤恨，对蝙蝠侠和替代品的强烈不满。走到替代品面前，试图抓起他的脖子。
提摩西的长棍在阻挡时穿透黑影，黑影的手也穿过他的脖子。
没有任何感觉。
很像游戏穿模。
O467.
“杰森？杰森托德！”好像是本人，打人的样子很像。
杰森问：“替代品，你很聪明么？”
提摩西：“你在哪儿安炸弹了？”
杰森熟练的说起笑话：“有什么东西，死掉的才是好的？活着的就是不好的。”
提摩西：“……苏联？”
“答错了。”杰森托德补完地狱笑话的正确答案：“是杰森托德。”
“不。”替代品的脸色似乎有点苍白：“没有人这么说。”
O468.
杰森忽然有一个相当邪恶的计划，其灵感来源是玛莎夫人。她觉得我忧郁，其实我一点都不忧郁，我当时只是快乐，现在是愤怒，愤怒又充满激情。除病理性的抑郁外，其他人的忧郁抑郁是因天性与无能。
但我好像有足够理由抑郁……鉴于在目前无法殴打老头子。
他低下头，微微俯身，在靠近耳麦的一侧问：“布鲁斯怕你也死掉吗？鸟宝宝。”
提摩西并不觉得被侮辱，他抓紧时间观察这黑影的质地和质感，以便记录描述。凑近了看有模糊的五官，没有红头罩，身上的衣服轮廓模糊，眼眶部分没有鬼火。
O469.
蝙蝠侠强横的命令：“留在原地别动，你们两个！”
没人听他的。
提摩西走向旁边的医疗床，在垃圾桶里翻了翻医疗垃圾，取出里面带血的棉花和纱布丢向杰森。
这些医疗垃圾穿过黑影，重新落在地上。
又被拾起来。
提摩西嗅了嗅自己的血：“杰森托德，你不能吸收血液？那么你存在时使用的能量是什么？”
O470.
杰森只是一个文学青年，他大量阅读各国名著，偏爱浪漫主义、讽刺主义、现实主义。对魔幻现实主义都看的不多，更别提吸血鬼和狼人、幽灵类。完全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什么。
他本想说是吃人，但说到做不到挺丢人的，也不想让老头子疯起来找人抓‘鬼’。只能沉默的准备消失。
蝙蝠车迷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最终戛然而止。停在蝙蝠洞内车道尽头的升降台上，被升降台和传送带送到车库内的空位中。
黑影杰森沉默的回到破损的制服处，试图离开这里。
蝙蝠侠举起手里漆黑的提灯，幽暗的紫光亮了起来，没有照出地上的血迹和荧光剂，紫色的光丝丝缕缕的飘向杰森。
O471.
杰森注意到自己的手逐渐变得清晰：“该死的！这是什么鬼东西！停下！布鲁斯，你会后悔的！”
蝙蝠侠沉默的逼近，黑紫色的提灯照在杰森脸上，像是快放的绘画过程，轮廓飞快的出现颜色，出现细节，有了质感，在杰森一步步后退躲进溶洞墙壁之前，他的面容出现全貌。
额头和颧骨上有擦伤，嘴角带有一丝血迹。这点伤放在一个活人脸上无足轻重。
杰森不知道自己在他眼中是什么造型，也没看到蝙蝠侠有什么情感波动，直觉告诉他，再不溜走，就会被抓住，像鬼一样的被抓住。
“杰森！NO！”
O472.
蝙蝠侠举着提灯面对墙壁。
提摩西关掉录像：“这灯有什么用？”
在长时间的沉默后，蝙蝠侠沙哑的轻声说：“能照出一个鬼魂离开人世时的模样。”
“GOD！”
“他看起来没有外伤。没有枪伤，没有中毒迹象。”
提摩西说：“杰森说你看到他会后悔。”
蝙蝠侠回到蝙蝠电脑前查看监控录像，随即拿起纸笔开始速写记录自己所见到的影像：“具体指向不明。”杰森知道，我为了很多事而懊悔。
473.
惊醒过来的杰森打开床头台灯，深深吸气，小声嘟囔：“是个噩梦。完全符合我的潜意识。不被主观意识控制。”
“替代品冷静的像个怪物。他是不是不知道害怕？”
“老头子还是那副父母儿子都死光的表情……”这话好像有点过了，幸好没人听见。
“该死的！大半夜他应该睡在床上被我一拳打醒，听我说我已经是游戏业寡头！而布鲁西宝贝白天被我带出去飙车，玛莎时常拥抱我此处略带修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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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阴影陶德出场时少量引用《哈姆雷特》。①为原文内容。感谢在2022-03-02 22:17:48~2022-03-03 23:10: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