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在耳朵备受折磨时,苏和雅听到一道极为突兀的声音,睁开眼睛,发现紧闭的门正在一点一点打开。
三个人都在同一水平位上,根本就没有动门,门是自动打开的!游戏场主动给予的……只有死亡。
苏和雅立马跑上前,关住门,可就在她动的时候,门突然提速,完全敞开的门让她看清了院子的样子。
风吹起长发,露出月光下惨白的一张脸,周围声音更加刺耳,她没有捂耳朵。
怎么会有这么多猫?
在银月冷清的光辉照耀下,猫都无处遁形,屋檐上、院子内、树上,包括她们的门前,各色颜色都有,它们在嚎叫。
“唰”一只黑猫窜到苏和雅面前,喉咙发出低吼。
这叫声吸引了院子里所有猫的视线,无论是在哪里,头转向何方向的猫,在这瞬间都定格在独一亮光的房间。
月光缓缓倾斜,暴露出角落一堆猫围攻之处,从包围的形状来看,它们在吃人。
在最头部撕咬的猫机敏转过头,眼睛盯着苏和雅,嘴巴在嚼肉,那是从脸上硬生生咬下来的一块肉。
苏和雅忍住恶心感,眼见面前这只猫已经做好了进攻姿势,大吼一声,“快来帮我!”
后面两个人根本来不及救援,猫已经扑了进来,苏和雅快速往后退,身子撞向桌子被迫停下来。
门外面,越来越多的猫正在往这里聚集。
“啊!”
晏书被猫攻击,脸庞疼痛入骨,这些多得要死的猫根本就不给反应时间。导致她现在只能拼命挥动手里从凳子上面折下来的凳腿,像打高尔夫一样,将扑上来发狂的猫打落。
跳上来的猫被苏和雅和许炫直接用粗端的凳腿,重重插入脖子,使劲一扭,直到断气才松开。
整个屋子内都是猫,而她们如同身处在猫群中诱人的食物,被这群畜生前仆后继。
“别哭。”苏和雅忙得不可开交,还不忘安慰一句。
“不想死就憋回去!”
晏书止不住哭腔,暴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部都是不规则的抓痕。
这是她进入游戏场第一次遭到攻击,受到过最大的惩罚也不过是让跪板钉。
“啊。”
头发被猫抓住,本能用手去抓猫,反被猫狠狠咬了一口,疼得她拼命甩手,可那畜生就是不松开。
苏和雅淡然一句,“把这群发狂猫杀光,我不敢保证我们会没事,但至少也不会是这个下场。”
“呜呜呜,我不敢,我、我连虫子都不敢踩死。”
“你不杀它,它就会来杀你,你对它抱有善心,下一秒就会被它们啃食血肉。”
苏和雅把试图抓自己头发的猫捏到手中,掐死,将死猫尸体扔进野猫堆里,死猫立刻被分尸。
“同类相残,不外如是。”
许炫用尽全身力气将一只猫打飞到墙壁上,令其,赞同苏和雅的话,“自己强大,才能使得一切鬼祟、畜生避之不及!”
倘若她们强大的话,今朝就不会被一群发了狂失了性的猫给逼迫到如此境界!
三个人重心不稳,往下看,那群猫十分聪敏地在拆桌子。简直堪比人的智商。
“怎么办?”摇摇晃晃的桌子让晏书想保持不动都难,脚趾紧扒着鞋底不敢大力。
桌子腿折了之后所面临的下场,则是被猫全方位围攻。比现在还要恐怖一万倍。
许炫算清其中利害,快速且稳的蹲身,看到苏和雅也反应过来,用木棍去刺啃食桌腿的猫。
立马变换位置刺向其它方向,冲站着不敢动的晏书说,“将你那边桌腿旁边的猫杀死。”
晏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再这样子下去,没被猫啃食死,倒先被眼泪噎死了。
晏书闭着眼睛看不到猫的方向,睁开眼睛又害怕,只能半眯着看准猫的方向。
她们各自都负责一个桌腿,剩余空出来的桌腿只能靠离得最近的许炫和晏书帮忙,自己这边都顾不过来,还要留出一点空隙帮忙。
更为惊悚与绝望的是,被她们杀掉的猫正在复活。
苏和雅身子晃动更加剧烈,扭头看到桌腿连接处,不假思索说了句,“起跳,尽量跳远些。出去外面,一定会有办法的。”
说完付诸行动,许炫和晏书听从苏和雅的话。
这个房间不能待了,外面地方大,能多点逃窜的时间。
三个人用尽全力一跳,脚下发狂的猫躲闪不及被踩在脚下,苏和雅和许炫担心死不透又补了一脚。
门就在眼前,却在紧要关头突然紧闭住,苏和雅抬起腿踹了一下门,踹不开,门上越来越多的血脚印写着两个字:该死!
“门被关上了。是规矩如此还是门有问题?”
这种生路就在眼前,却被截堵的感觉真是让人窝火,俩人把无处宣泄的怒火全部发泄在发狂的猫身上。
这些猫杀不死,几轮车轮战下来也会体力不支,任其宰割。
“窗户也被封住了。”晏书站在窗户边,现在她憋住了眼泪,泪珠落到伤口更疼。
猫四面八方无孔不入,双手只能勉强保住致命之处,腿被撕咬得不成样子。
但她们还在坚持,不到尘埃落定之前,谁都不能论结局。
突然,攻击她们的猫不动了。苏和雅握木棍的手缓慢收紧,又想耍什么花样!
猫群发出警惕的声音,前爪不断上前退后试探,外面似乎有什么让它们害怕的东西。
一声凄惨的猫叫声,让在房间里面的猫一抖,以房间像是正在崩塌的速度飞快往外窜。
“嘭嘭嘭——”它们不知疲惫地撞上门,以生命去打开这扇门。
在最后一波猫即将撞到门时,臆想当中的画面没有出现。
门在前几波猫没有复活下,最后一波攻击时打开了。
外面传来撕心裂肺的猫叫声,她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打斗,精疲力竭,无暇顾及外面,只要不来残害她们就好。
许炫眯着眼睛,汗液落进伤口里痛不欲生,刚想用衣服擦汗,见前面的苏和雅跑出去,想阻止没有力气。
她又出去干吗?
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苏和雅闻着不算是很熟悉,但只要闻过一次就让人铭记于灵魂深处的幽兰香,脚步不受控制。
月光下、瞳孔里,倒映着是一个躺在屋檐上,周身披了一层淡月光辉的青年,他胳膊肘托地支撑着上半身重量,右腿微微屈起。
瓷白的手指与指尖所提,掌下而控的黑猫形成鲜明对比。青年转动黑猫细细端详,听着底下像是看到自己祖宗十八代死在面前的猫叫声。
仰起头、张开口,一点一点将手中的黑猫吃进口中。
苏和雅感觉身子被定格住,视线叫嚣着离开不能看,可鼻尖始终萦绕的一抹兰花香让心脏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思想在两军相杀,将她拉扯成两半。
鲜血顺着他嘴角滑落,在下巴处成为一颗晶莹的血珠,久久不曾落下,直到另一股血顺着之前的痕迹流下来,新旧血珠汇合,顶不住相互碰撞的压力,才滑过喉结。
青年吃完,将手指上面残留的血迹舔干净,转头望着站立在院子中的苏和雅。
深夜的风吹起院子旁的树叶,“哗啦”席卷着空气砸落在猫身上,也迷了苏和雅的眼。
……
……
“啊——”
在房间里的两个人听到外面传来的惨叫声,互相看了一眼,是苏和雅的叫声!
晏书跟上许炫的步伐,由于伤口原因,只能托着门慢慢走,刚到达门前,许炫已经到达院子中。
两个人同一角度,望向一堆野猫围剿呈现人形之处。
周围没有苏和雅的身影,心中重重一跳,莫不是——
在她们打算上前查看时,那群野猫离去,露出被啃食得不成样子的苏和雅。
“不,不可能啊,刚刚还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而且,她可以叫我们啊。”
许炫上前,探苏和雅鼻息和脉搏,给出残酷的事实,“她死了。”
“嘭。”晏书摔倒在地面,不想眼泪落到伤口上,只能用袖子按住眼睛,让眼泪浸透袖子。
许炫摇摇头,抬头望着皎洁的月光,生死岂能随心。
……
……
“秋纪陶,你说他们靠谱吗?”扑克牌内心想了想剩下的人,放弃。
“我问你问题,你动一下手指就行,总不至于这么绝情连你手指都给封了吧。”
“还真封了啊?本来还想和你打牌,你出大小、比数字就好……”
“可惜了,牌好歹留一套啊,被我杀死的鬼少爷在吗?劳烦您去偷一副牌,三个人斗地主!”
没有得到回应也不失望,一副责怪的样子,“你看你,这么小气干吗,虽然我是个魔术师,但并不代表我牌打得好啊,你知道魔术师吗?”
扑克牌自言自语说得嘴干了,给自己倒杯茶,润润嗓子继续战斗。
听到开门的声音扭头,看到来人,慢条斯理的步伐比以往快了不少,脸上笑容更甚。
“你特意来找我的?”
席洲冲他笑,手背在身后,眼睛盯着轿子,“我闻着哥哥的味道找来的。”
扑克牌不悦,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眉心,“小玫瑰一来就是哥哥长哥哥短,怎么不问问牌牌好不好?”
“洲洲心里盼望着牌牌好,自然是知道牌牌是好的呀。”
扑克牌望着他真诚的眼睛,轻咳一声,抬手□□他脸颊,“不枉费牌牌每日浇灌,小玫瑰这是开花了啊。那秋纪陶呢?小玫瑰不会坏心眼地不想他吧?”
席洲古灵精怪哼唧一声,“我想哥哥做什么?我与哥哥每时每刻都在一起。”
扑克牌宠溺捏他鼻子,小泥鳅,两方都讨好。看到他上前,拦住,“小玫瑰鼻子既然这么灵,那闻闻我身上什么味道。”
席洲凑近他,突然瞪了他一眼,“牌牌好过分!把气息遮住让洲洲猜。”
扑克牌笑着摇摇头,“小玫瑰鬼精的,之前去哪了?”
“我啊?”说起这个席洲就很委屈,快步走到轿子前,掀起帘子,“噌”一下扑到秋纪陶怀里。
“娃娃去到那个房间不想做木偶,娃娃凭什么听他的!但那个坏人非要让娃娃做,娃娃不做就打娃娃!”
“你看……哥哥头上为什么要盖红色布呀?”席洲伸出手拽着盖头一角,拽下来。
秋纪陶盖头本来被扑克牌掀了,后又给他盖上,说是有伤风化。
秋纪陶望着席洲,他离自己非常近,彼此能感受到对方鼻翼间喷洒出来的热息,同样也能看到席洲在拉下盖头后的样子。
感到层层衣服都被浸湿,抬手扶住席洲的腰,将他按入怀中,一下一下顺着他背,这规矩真的是,让他如此欺负娃娃。
席洲哭了好一会儿起身,看了秋纪陶一眼,又憋不住眼泪。
秋纪陶手掌都快给席洲衣服摩擦生热了,捏了捏他的脖子,刚触碰一下又将手置于原来位置。
好不容易找到的娃娃,可不能化了。
唔……
秋纪陶身子一震,被缝上的唇瓣有湿润的感觉,不敢动了,只能任由着面前青年像个小兽一般,轻轻舔舐着自己伤口。
舌尖划过绳子引起的微颤惹到了肉里,冰凉的触感让秋纪陶脑子在发烫,双掌托着席洲的腰用力,试图让他远离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红手镯的关系和规矩,一时之间竟无法撼动席洲。
“哥哥,不疼不疼,娃娃给你呼呼。”
秋纪陶手上松了力道,娃娃什么都不懂,和娃娃计较什么?
“小玫瑰,你手上的红玉镯……”
扑克牌表情凝重,摩挲着席洲的手腕,意味深长笑着,“小玫瑰莫不是带刺?”
什么带刺不带刺?
牌牌又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席洲望着两人手腕处一模一样的红玉镯,惊奇问,“怎么回事?”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扑克牌擦去他脸颊的泪水,“秋纪陶受个伤你哭成这样子,要是我把他杀了,你不得恨死我啊?”
他说完看到席洲歪头,眼神中出现不解,就知道这人没有听明白,也不知道小玫瑰脑袋里面都是什么,这么简单的话都不懂。
“小玫瑰说有坏人打你,打哪了我看看。”
席洲委屈不分人,对谁都能释放,抬起手举到扑克牌面前。
整个手掌肿起来,掌心泛红被打出来血迹,那人倒是识物之人,还算是有些审美。
小玫瑰这双手砍下来拿出去贩卖,都是可以被炒到天价,如今却被如此不怜惜地打,简直是暴殄天物。
“小玫瑰记清那人脸了吗?牌牌帮你报仇如何?”
席洲重重点头,特别认真地说,“谢谢牌牌,哥哥这是怎么了?”
“你哥哥没事,只不过就是不能说话离不开轿子,能力还被红玉镯给封住了。”
“那你和我?”席洲狐疑地看向扑克牌,后者摊手,大大方方承认,“我们也在找破解之法,绝大可能还是要从外面找线索。”
“小玫瑰留在这里给我们养养眼,倒是挺开心的。不过牌牌担心那几个笨蛋遇到危险,别说救人,自救都是难事,所以小玫瑰要出去传递消息。”
扑克牌走到桌子旁,手指从自己用房间里面的纸叠的白色千纸鹤上面滑过,那些千纸鹤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开始像人类一般伸展懒腰,翅膀奇迹般地动了起来。
“这些千纸鹤遇到危险可以保护你,也可以传递消息、通话,方便很多。”
“哇!”席洲双眼放光,坐在凳子上面弯腰,与那些动起来的千纸鹤平视,伸出手指想触碰,又担心这些单薄的千纸鹤被自己一戳给戳破了。
“你可以触碰他们,他们很喜欢你。”
扑克牌这句话让他抬头,瞪圆了眼睛,整个人像夜间闪闪发光扑闪着翅膀,迫不及待想为人类带去美梦的美梦小精灵,整个人染上了兴奋的颜色,那是扑克牌抬眼望去最美丽的颜色。
“真的嘛!他们喜欢我吗?”席洲试探地伸出一根手指去触碰千纸鹤,千纸鹤扑闪翅膀站在他指尖上,附身落下一吻。
扑克牌手撑着桌子摸着他头,谁不想每天做美梦呢,“这是独属于小玫瑰的千纸鹤守园士兵。”
席洲带着一群千纸鹤守卫出门了。
扑克牌站在门口望着他背影远去,后走到秋纪陶身边坐下,一只千纸鹤翩翩飞舞,扇动几下翅膀,幻化成一个长方形的小屏幕。
四边似云般涌动,如同投射的画面一样,与席洲所带的千纸鹤产生连接,让他们能看到外面的画面。
“呼叫牌牌,在听吗?”
席洲听到了扑克牌的声音才继续往下说去,“洲洲在做完那个木偶后出现在了这里。”
木偶之书不是他做成功的,是之前嚷嚷着要杀掉秋纪陶那个人做的,他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逼迫。
这句话证实了秋纪陶的猜想,倘若他们这七个人都要来一次木偶之书,时间可是大大打了折扣。
一定还有什么办法是没有找到的!
席洲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他刚出现在这里,听见院子里有猫叫和喊叫声,跳上屋顶查看情况,有只猫不长眼想要攻击他被拆骨入腹。
吃惯了大餐,这点太过于干净的灵魂吃起来像是清汤寡味的菜品,脏了他的嘴。
哥哥、牌牌终原,他认识的这些人灵魂都像是新出的嫩芽,富有生命力。果然人类的灵魂很干净。
走到房间里面,看到三个人都在,唯独少了一个人,开口询问,“苏和雅呢?”
终原见这两人一副落寞不想开口的样子,回答,“死了。你之前去哪了?”
死了?
席洲生命里没有出现过死字,但看着两位女性不开心也就没有问,“我一睁眼就出现在这里了,见到了哥哥和扑克牌。”
“他们什么情况?”
席洲将肩膀上面的千纸鹤放在手中递给终原,终原不明所以,直到听到扑克牌的声音才知道这是把戏。
扑克牌将现在的处境说了一下,又问了一句苏和雅怎么死的。
许炫如实回答。
“那不是猫,那些猫身体里面是灵魂。”席洲眨巴眨巴眼,具体什么灵魂他不知道,判断不出来也不感兴趣。
“灵魂,什么灵……”
“你这是什么?”
终原抬起席洲的手凝重地望着,紧紧地皱眉像是如临大敌,因为这个红玉镯让他不得已语锋急转而下。
席洲歪头,不懂其中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影响,还能冲他笑笑,“你和牌牌的语气一模一样,这不是个首饰吗?”
终原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这个房间损坏成这样也无法让两个受伤的人休息,更不适合谈论事情。
宅子主人给他们准备了一个院子,里面客房有四间,不用担心房间问题。
换了新的一间,两位女士在床上休息。
终原将千纸鹤放到桌子上,郑重其事地说,“我发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咱们之间有个藏匿的玩家,对我们了如指掌,甚至可以操控这个游戏场。”
这些事情——
很不幸的是秋纪陶和扑克牌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没有来得及跟他们说。
扑克牌倒是没有想到终原可以先发现,很有兴致跟他搭腔说话,“是吗?你怎么发现的?”
“我在你身上下了黄符,可以轻松查探你的位置,就在刚刚出门想寻找你们的时候,被一群看不到的东西给围攻了。”
“看不见?看不见的东西是什么?”扑克牌想到这个氛围,饶有兴致道,“鬼?”
终原摇头,“不是,是看不见的树叶,”
他展示胳膊上面受的伤,都不需要挽起衣服,衣服表面就有几道破痕,看伤口与衣服破损的形状,确实类似于树叶那种武器所导致的。
“我怀疑他是故意试探我实力,那树叶每一次都是杀招,又奇怪地给我留生路,是在逼迫我出手。我想到了你们的样子决定赌一把,若是我方才展露自己实力,估计现在可能就和你们一样了。”
秋纪陶\扑克牌:“……”
这话听着不对劲啊。
傀儡线能控制树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不过傀儡人既然担心在这个游戏场里面玩家之间互相残杀,有可能导致游戏不过关。
他们被困在这里也只是放大规则强度的手笔,就算是死亡也要顺其自然被规矩所杀,影响不了结局。
但终原可就不一样了,是直接出手,那便不是想杀他。
困住他调虎离山?只有苏和雅三个女生,苏和雅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那便也不是调虎离山。只能是试探实力了。
“我不了解席洲为什么?”
席洲本来在和千纸鹤玩,听到这句话打了一个嗝,打完后迅速捂着嘴巴,眼睛瞪得圆溜溜,无辜望着终原。洲洲什么都不知道。
终原以为他是突然被自己叫吓着了,想说安慰的话又说不出来,只能沉默。
“你问下娃娃,哦不,小玫瑰……”扑克牌望着秋纪陶拆开自己千纸鹤,用自己变得笔在纸上写的话,还让秋纪陶感觉无聊地改了称呼。
“红玉镯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你手腕的?”
“找你们的路上。”
终原看向席洲,宛如宁静的深潭里落下了一片枫叶,从中心面向周围面散去。
两个不同的房间,不同于个人都明白的心思没有昭然若揭。
“你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之前我们听到发狂的野猫叫时,并没有开门的打算,就一直待在房间里面以不变应万变。发狂野猫叫声越来越大,我们在捂着耳朵的过程中看到门自动开了,那些野猫才进来攻击我们,”
许炫坐在床上听着他们交谈,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和他们所说的关系很大。
“而当我们被围攻想要逃离时,门又自动关上,还是那群野猫发狂撞门才打开的。”
“啊?”
房间里的人听到扑克牌那边的声音,竖起耳朵,“怎么了?”
扑克牌望着秋纪陶在纸上写出来的,内心想着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一切,还有心思笑得出来,“傀儡人还是有两把刷子,你看,我们现在,不正在被他牵着鼻子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