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零瞥了她一眼,不疾不徐地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放大!放大!再放大!
屏幕上,渣男贱女相拥在一起的高清放大特写照,差点亮瞎记者的钛合金狗眼。
“高清特写照,欢迎各位鉴赏。”简若零底气十足的扬声。
闹剧成型,她死,也要拉上这对渣男贱女一把!
眨眼间,所有的记者全部涌向简若兰和林梢远,将人逼到角落围堵追问。
“林先生,请问你出轨未婚妻的妹妹是什么感觉?”
“若兰小姐,请问你潘城美名到底是“玉女”还是“欲女”?”
“若兰小姐,请回答一下为什么和未来姐夫玩禁忌!”
二楼乱成一团,简博森和白秀也沦陷在记者的追问中颜面荡然无存!
…
皇天酒楼大门前,一辆全球限量版的迈巴赫的车旁,一个长相邪魅男人靠在车身上抽烟。
瞥见简若零独自走了出来,他灭了烟蒂打开车门,抬脚走过去,笑眯眯地堵住她的路,绅士做出“请”的手势。
“夜令辰请简小姐去喝杯茶。”
…
郊外的黄金地段豪华别墅区,露天泳池内。
男人翻了几页文件资料,随手丢在桌上。
文件首页上的二寸照,女孩明媚靓丽,眸若灿星,一头海藻般的黝黑长发垂在肩上,
“这是最详细的资料?”夜令辰指着文件问。
“是的,这是简小姐最详细的一份资料。”夜窦辰点头。
夜令辰忽的一笑,看懵了夜窦辰。
“简若零?符合夜家女主人的身份,祖爷爷会喜欢她的。”
天空阴沉沉的,男人邪乎乎的,夜窦辰惊的合不拢嘴。
无论平时天变的有多厉害,这个果敢深沉的男人从没舒展过一丝真切的情绪,而今天,竟然为了一个陌生女孩?
“窦辰,从今日起,她是我们夜家的准少奶奶,你的表嫂。”
夜令辰没理会夜窦辰的愕然,指腹落在简若零的二寸照上,眸色幽深。
夜窦辰惊呆在原地,彻底风中凌乱。
“我不会嫁给你的!”
简若零在泳池入口处驻足,对上一双凛冽深邃愤的黑眸。
滚烫的记忆中,他也是用这双眸子看着她,那时多了一种羞耻的颜色。
夜令辰放下浴巾,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夜窦辰收起简若零的文件资料,自觉离开。
“简小姐,忘了我早上说过的话了?”
男人的声音淡淡,刀削般的深邃脸庞上哪怕没有丝毫表情,也霸道的自持一股上位者的尊贵气质。
“一千万给你当作补偿,如何?”
她除了用钱弥补,其他的全给不起。
夜令辰掠了她一眼,幽冷黑眸里涌动着不屑的神色,甚至讽刺,“我只缺一个妻子,不缺钱。”
男人踱步而来,至少一米九的高个子,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
“简林两家的丑闻已经被我压下了,我知道你的过去和简家公司的现状,只要你坐上夜家少奶奶的位置,我自会给你扫平一切麻烦和障碍,你想要什么,我统统都可以给你。当然,你有拒绝的权利。”
拒绝的权利?
简若零忍不住冷笑,拒绝之后,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
不过就是一个晚上的意外,她都没喊冤,这男人何苦威逼利诱纠缠不放?
“我说的这其中,包括简家和林家。”夜令辰沉声补充了一句。
简若零呼吸一滞,这才正眼朝他看过去。
外公的死,她承受的各种伤害,虽然闭口不提,但心里的仇恨,不会轻易磨灭。
她虽然手里握有简家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权,但凭此根本斗不过简林两家的联手。
简若零霎时抬头,一口应下,“好,我答应你!”
“你的条件又是什么?”
夜令辰黑眸微微眯起,结果是预料之中的,他满意地拿出一份提前拟好的协议书,指着上面的落名处,“签字。”
“婚前协议”,四个黑大粗的字体落入眼底。
简若零仔细翻阅,看完了内容,干脆利落地拿笔,落字。
一笔一划,快速且坚定地组成“简若零”三个字。
不就是结婚生子替他传宗接代么,只要能夺回简家的一切,亲眼看着那些人落魄,她没什么不敢付出的!
保时捷车内,简若零收起刚领到的结婚证下了车。
…
简家别墅里,眼花缭乱的奢侈装饰,陆陆续续被人搬走。
“简若零,你到底背着我们做了什么?你这个贱人,不可得好死!”
白秀被徐管家拦着,对着她怨恨地咒骂。
简若兰擦掉眼泪,从沙发上站起来,满目仇恨,“简若零,你到底使用了什么诡计俩,是谁在替你撑腰?”
“是不是走投无路,随便找了个老男人卖身,才有的底气?”
简若零冷笑地看着这对母女,“简家的一切,从来都是属于简家的,你们染指了那么久,是该还回来了。”
简博森从楼梯走了下来,手里提着行李箱,不过过去两天的时间,整个人苍老了几倍。
“你还敢回来?”看见简若零,他脸色一变。
“我为什么不敢?这里,本来就是我的。”
简若零接住他扇来的手掌,冷冰冰地挥开,“你鸠占鹊巢霸占了这么多年,还真的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了?”
简博森脸色僵硬,想到简若零背后有人撑腰,那人绝对不是他能惹得的,态度稍微软和下来。
“简若零,我是你父亲,你的就是我的,你这么做对得起我给你的生养之恩吗?你让那个人停手,把简家的一切还给我,从今以后我对你像对兰儿一样,你喜欢林梢远,我能让你重新嫁给他!”简博森急的焦头烂额。
“生养之恩?”
简若零冷冰冰地看着他,心里没有任何的感动,“我外公对你有扶持和再造之恩,他收养你当义子,把我妈妈和简家的一切交给你,而你呢?”
“抛妻搞婚外情,利用我的清白为你的私生女做垫脚石?简博森,她是你女儿,我就不是了吗?”
简若零冷厉逼问,从没这么厌恶一个人,还是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