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怪乎刘黑子担忧,人生地不熟,若是遇到一些贪官污吏,一个不好,好人都要变成坏人,那实在是坏事的很。
那领头的衙役,像是个都头,径直朝刘黑子而来。
刘黑子定在原地,这个时候,便是想要躲避,也是迟了。jujiáy
这么若是掉头就跑,没事都要变成有事。
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便是定在原地,神色淡然。
那领头之人,挎着刀,手中持着长棍,走过来的架势,便是围拢的模样,像是防备刘黑子。
“那个黑脸汉子,叫什么名字”领头那人,面阔眉浓须鬓赤,双睛碧绿似番人。
刘黑子道:“回官爷,小的张黑。”
“问你话,可曾见过一个叫李逵的人”都头开口问道。
“不曾见过,官爷,小人敢问,那人犯了何事”刘黑子心中一惊,还是问道。
“那厮回乡,跟人争吵,把人脑袋砍了,现在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现在我们要锁拿他你这汉子,又是从哪里来,又是要去哪里”都头开口问道。
刘黑子心中腹诽,娘的,李逵啊李逵,你这厮在酒店打了朱富,说是寻老娘去享福,这会却是杀人
简直是害我啊。
“小人从北面而来,来寻亲戚的。”刘黑子还是老实回答。
“这黄家庄,可没听说过姓张的,你这是寻哪个亲戚。”都头一脸怀疑,问道。
刘黑子无奈,只好朝前走了两步。
他整个人犹如狗熊,气势骇人,那几个衙役下意识往后退了数步。
“那头,便是那个草屋,是我媳妇的奶奶家,想着老人家年纪大了,打算带着回我那边住着,也好尽尽孝心。”刘黑子小心翼翼说道。
那都头听得这话,松了口气,眼前这人瞧着粗壮,说话彬彬有礼,一脸风尘仆仆之色,的确像是个旅人。
“行那你便去吧这世道能有你这孝顺的孙女婿,也是不容易了。”那都头一听孝顺事,脸色都好看不少,对刘黑子态度也好上数分。
刘黑子松了口气,心中也在盘算,那李逵的消息,乃是重要
这个都头既是追踪李逵,这样也能有个防备。
毕竟,那李逵出现的突兀,到底宋江等人是否来此,还是未知之数。
刘黑子可不想此番南下,让吴用、朱贵兄弟等人,陷入险境。
“小人斗胆,见几位官爷辛苦,我看前面有个小酒店,不如打些酒水,喝上一些,也算是松口气。”刘黑子主动说道。
那都头一愣,上下打量一番,笑着说道:“你这汉子,豪爽的很只可惜我李云从不喝酒,否则定陪你喝几杯”
刘黑子一听这话,更不客气,道:“诸位官爷一路辛苦,今日有缘,便吃点酒,李官爷不喝酒,便是吃点肉,也是暖了肚子。”
“你这汉子好口才,今日见你有缘,我是本县的都头李云,不需你请客,我今日请你便是。”李云大笑说道。
刘黑子盘算着李云两个字,故作惊讶道:“李都头,不晓得可认识朱富兄弟。”
李云讶然,惊奇道:“张兄弟,如何跟朱富认识我与他相熟,平素舞刀弄枪,也算是有一点师徒关系。”
李云这么说,脸上笑的更加灿烂,明显对刘黑子放下心来。
那朱富提到过李云,说若有事,可以动用这么层关系,不想竟在这里遇到这位都头
刘黑子悬着的大石头,这一下子也是落了地。
他笑嘻嘻道:“我来这里不久,便是住在这酒店,那李逵还把朱富兄弟给打了一顿我与他也是好友,若不是他拦着我,定要打一顿李逵”
“什么朱富被李逵打了那个混账黑脸,实在可恶”李云大怒,眼瞧刘黑子,越发的顺眼,“好个李逵,果然是个凶徒,莫让我抓到,抓到定让他好看”
李云拉着刘黑子,众人便去路口酒店喝酒。
刘黑子好酒,可还是有节制,然而,便是节制的酒量,也把这些衙役喝的东倒西歪。
李云连连称奇,终究架不住刘黑子一阵劝,也喝了一碗酒,便是马上上脸,整个脸蛋便红了。
刘黑子心中跟明镜似的,这帮南方人的酒量,并没有他好。
“敢问李都头,那李逵为何杀人眼下跑到哪里去了”刘黑子见时机到了,开口问道。
李云道:“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说那李逵在河里,捧着一个人的脑袋然后便让路人瞧见,便是一阵叫嚷,估计在河里杀了人吧”
刘黑子手一抖,心中暗想。
不会吧
这么巧
“那个人头,又是什么来历”刘黑子下意识又问了一句。
李云叹口气,将酒碗放下,道:“找人查过了,名叫李鬼,只是此人被杀,也不晓得如何得罪李逵的。”
刘黑子:“”
这天下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那人头居然漂那么远
估计李逵在河里干嘛,捡了那厮的人头,便被人冤枉了。
刘黑子那是清楚的很,李鬼乃是他所杀,现在倒好,这个天上锅,一头砸在李逵头上。
不管是李逵,便是刘黑子,也是目瞪口呆。
“还能如此”刘黑子这会的心情,着实古怪的很。
李逵此人,在朱富饭店中,出言不逊,凶神恶煞,便是一个滥杀无辜之人。
“都是命数,合该落到他的头上”刘黑子只好这么安慰自个,“所谓恶有恶报,也许便是他的报应。”
李云还以为刘黑子在担心,当即道:“兄弟莫怕,那厮眼下不敢乱跑,估计摸到山中,也许走了呢。”
刘黑子索性闭口不言,道:“那诸位官爷小心一些,那厮我看武艺高强的很,还是要小心戒备。”
说到这里,刘黑子起身到柜台,将酒水钱付了。
李云道:“都说让你莫要付钱,你何须如此”
刘黑子谦逊道:“今日与诸位官爷有缘,小的一点心意而已。”
李云越看越看顺眼,道:“好,你来这里,若是遇到麻烦,只管与我说,我们要去抓那李逵去”
刘黑子赶紧起身相送,等送走这群人,他才松口气,转过身,朝着那草屋走去。
他人刚到屋前,边见一个老妪滚出屋来,屋子里面有个男子,大声骂道:“你这老不死的,怎么不早些死,一日日不是这里痛,便是那里痛,哪里有钱养活你,该死的老货,你怎么还不死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