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啦小说网>历史军事>大明1592>第673章 昔日草根无人揽,如今著书成美谈
  “哈哈哈哈!”

  刘平骑着他那匹比普通战马高了一个头的,伊比利亚大马“萧萧”,居高临下的观察着战况,他忍不住仰头大笑。看書溂

  没有三两三,怎敢上梁山?

  看着这些鞑骑,绕着方阵打转,每次枪炮一响就稀里哗啦放倒一片。

  然后这些骑兵就越退越远,零散射出的箭矢,连刚才草草挖掘的壕沟都差的老远。

  就这刘平还没动用小杀器手榴弹,和大杀器“卡秋杀”,他怕把这些渣渣给吓跑喽。

  一万多骑进攻,绕了一圈,一个敌人没杀,灰溜溜的撤了回去,战场上东一片、西一堆的死了近两千骑。

  包括墨尔根汗在内的喀尔喀部落头人们,胡须薅断一小把,脸都白了。

  杀人如割草!

  随着枪炮声停止,战场呛人的硝烟弥漫,一团一团灰白色的烟雾乍看犹如仙境。

  然而战马的嘶鸣,濒死的人类痛苦哀嚎求救,血腥味、屎尿味、内脏的恶臭味,这里明明是地狱。

  “补刀!”

  “补刀!”

  所有接敌的方阵,一队队端着上了刺刀步枪的东江军战士,缓步走出大阵,无论人马一律捅上一刺刀。

  “噗嗤噗嗤!”

  三棱刺刀和扁刺不同,边刃并不锋利,主要就是靠着尖锐的刺尖,和深深的血槽,快速贯穿人体。

  一捅就是一个透明血窟窿,极其凶残!

  敌前补刀,行进不超过五十米,更多的是对敌人的一种威慑和恐吓。

  这还是阳谋!

  如果对方还有战意,绝对不可能坐视自己的族人、朋友,被当成猪狗一样捅死,哪怕是上来骚扰一下,也是个心劲。

  如果像现在这样,四万毫发无伤的漠北铁骑,连诅咒怒骂都没有,就这么呆呆的看戏。

  逃回去的七八千骑,甚至恬不知耻的有些庆幸逃过一劫。

  就说明敌人已经胆寒,再无战前的勇气和胆魄。

  刘平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对面黑压压一片的骑兵动向,嘴角不屑的笑意越来越浓,就这?

  ……

  草原方面军昨晚的宿营地,距离哈拉和林城大概六十里左右,这是一处鄂尔浑河的支流河畔。

  是草原上常见的季节性河流,春夏有,秋天就干涸,水量不大,骑马就能过,河水将将的能湿了靴面而已。

  足够守备团的近万人,三万多匹马的饮用。

  刘平计划的就是三个主力团过去,打个先声夺人,随后守备团跟上,进一步给敌人增加更大的精神压力。

  指挥一个连只需要考虑听令杀敌,而指挥千军万马,更多的是双方指挥官的战争能力的交锋。

  这容不得一丝虚假,战绩不会说谎。

  如果只是一味的仗着兵强马壮硬莽,刘平也不会成为独当一面的司令官。

  和原本的核心层一样,所谓的理论和战术思维,都是鹏帅填鸭式的灌输。

  从指挥一个班,到一个排、队伍扩大后,从连到营、到团再到军团。

  有人会笑话东江军高级将领,和汪鹏一样,都是一帮小兵或小兵头,没有受过所谓贵族式的兵书战册学习。

  还有的人更盲目相信所谓的文人兵法,如什么李如松拜师徐文长这种涂脂抹粉的自娱自乐。

  一个刀都舞不利落,扎营流程和注意事项都整不明白的书生,好吧,举人,再牛皮点,进士!行了吧!

  凭什么就天生会带兵,会打仗?还能打胜仗?

  这样的文武全才有没有?真有!历朝历代都有,为什么会被人称道?

  如同几千年出个海刚峰一样,稀缺啊!凤毛麟角啊!

  但是赞美的多了,千万别以为这就是普遍性啊!

  就如同鹏哥儿点评兵书一样,只有戚帅的《纪效新书》、《练兵纪实》、《莅戎要略》、《武备新书》才叫兵法。

  其他的都是扯淡,什么这个计、那个计的,就听个乐呵。

  梁峰梁秀才,为什么能在一干兄弟中脱颖而出?成为东江军军事方面的第三把手。

  人家在鹏帅指点下整理完善的《东江步兵操典》,早就成为各部队训练的圭臬。

  随后定稿的徐海峰《东江海军操典》,王云熙《东江海战指挥》都是东江海军学堂的专业科目。

  嵇晋的《战争之神东江炮兵操典》,王灏的《一锤定音战斗工兵操典》。

  丁盛的《东江骑兵操典》,刘平的《赤色旋风东江骑战指挥》

  连人家王冲都写了部《垃圾分类法·古拉格管理手册》

  谁还敢把这些当年把《水浒》读成《水许》的小兵头们,看成目不识丁的大老粗?

  东江在前进,鹏帅不会特意停下脚步等谁跟上来,大家都在努力提高自己,想躺在所谓的功劳簿上躺平?那你就好好歇歇。

  就如同现在领着警卫营去接应守备团的查哈图,营级军官挂的却是上校团长衔,三个守备团长都是中校衔。(比正规野战军低一级)

  凭什么?凭老查长得帅?会奉承?塞钱了?送美女了?

  凭的是人家出生入死,一刀一枪杀出来的,一步一个脚印干出来的,凭的是他对赤旗无限忠诚。

  从只会说汉话,大字不识一个,到现在人家已经把东江两本骑兵“秘籍”通读数遍,说起来简单,背后的辛苦和汗水可想而知。

  在东江没有一份付出会白费,干得好,努力上进,就有相应的地位和职权。

  比如现在,查哈图直接给已经整装待发的守备团下令。

  “随时接敌,着甲、实弹!按预定序列出发!”

  “是!”

  他领着警卫营在前方开路,守备一团在左翼,守备二团在右翼,守备三团断后,中间是两万匹备马和物资。

  三个营的火枪骑兵外围戒备,哨旗放出去五里路,全军井然有序,紧张却没有一丝惊慌,匀速前进。

  “砰砰砰砰!”

  “轰轰轰轰!”

  前方突然远远传来火枪连续射击的声音,掺杂着手榴弹的爆炸,毫无疑问,哨旗接敌。

  一骑举着代表接敌的信号旗飞奔而回。

  “报告长官,敌骑约两万,距离三里,请指示!”

  “收到!保持接触,不要浪战!”

  “是!”

  查哈图抽出自己马鞍前的“甲午一号”线膛步枪,检查了一下引药锅里正常,侧身对身旁号手下令。

  “吹号!警卫营!出击!”

  “滴哒哒嘟滴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