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啦小说网>历史军事>大明1592>第353章 无条件投降!熟人碰面十分尴尬
  “爆破排出击!快!”

  宋玉昆催着早就准备好的两个排战斗工兵,直扑被硝烟笼罩的三之丸城门。

  一个排举着略带弧形板甲式钢片盾,护住头顶和侧翼,百十步的距离五六个呼吸间就冲到城下。

  周围所有的火枪瞬间加大输出速度,密集封锁城头一切射击孔和垛口。

  这一侧所有狙击组,全都聚精会神观察城头一切威胁目标,露头即杀。

  一个排四十多人,举盾的每人额外背一个六斤的炸药盒,空手的每人背两个,两个排背了一百三十多个六斤重的铁皮盒子。

  眼花缭乱的接好线,迅速点火撤往两旁,一起帮着举盾挡住头顶和两侧。

  “轰!”

  爆炸效果接近两百公斤的tnt威力,是什么概念?

  光是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就足够把城头鬼子活活震死,三之丸城门处完全被黑灰色的烟雾笼罩,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只有噼里啪啦从天而降的碎石泥土,冰雹一样都落到了出击阵地上。

  在二之丸观战的宇多喜秀家,被冲击波掀翻在地,头晕目眩、脑瓜子嗡嗡的。

  艰难的爬起身来,看着身旁的一个灰头土脸的护卫,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看起来很急。

  秀家使劲的拍拍头盔,耳朵里嗡的一下,这才听到声音。

  “大人,三之丸被炸开了城门!”

  “纳尼?”

  秀家魂飞魄散,怎么可能这么快,这才多长时间?对他们来说攻城战都是用月来计算,甚至是年。

  这才多大功夫?城门都被毁了!

  到目前为止,敌军已经展示了恐怖的火箭,多到不可思议的铁炮,和诡异的将官杀。

  现在又展示了破城的能力,秀家环顾四周,人人面色如土,还有吓尿的。还怎么打?拿那什么打?

  “非战之罪啊!不是我不尽力,奈何敌人有妖法!”

  宇多喜秀家,仰天长叹,一咬牙一跺脚,降了!

  ……

  吴惟忠、茅国器、陈寅和他们的部下一样,站在二线观战,从热血沸腾、到目瞪口呆。

  这就结束了?玩呐?

  他们还准备城破后争取打个先锋,也让东江军的友军,看看咱们南军的勇武,结果鬼子摇晃着白旗,认怂了。

  三人看向不远处正在和手下交代事情的鹏哥儿,不由的多了几分神秘和敬仰,这实力,杠杠滴!

  汪鹏对这样的结局毫不意外,这特么是1598年,不是1938年,没被武士道洗过脑的一帮渣渣,能扛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他满面春风的驱马往三个南军将领这边过来,故作烦恼的说一句。

  “又要麻烦三位将军,这么多脑袋可得砍半天”。

  陈寅立马开口接话:“鹏帅客气,有啥麻烦的,交给我了”。

  “吓!鹏帅看不起谁?这点活计还不一会儿就干完”。

  茅国器也跃跃欲试,就喜欢鹏帅这样的,鬼子留些大官交差就行,杂兵们留着多浪费粮食,还是杀了省事。

  吴老将军没说话,轻抚长须笑的意味深长。

  一队队倭寇空着双手出了西生浦的倭城,从三之丸被炸毁的城门处出来时,都被塌陷十几步远的城墙,已经触目惊心的大坑震撼。

  老老实实的被冷兵团押到一旁,用麻绳反绑住双手,十个一串被南军眉开眼笑的带走。

  这边的兄弟说了,倭寇身上值钱物件,就是东江军给弟兄们的辛苦费。

  鹏帅敞亮啊!

  最后出来的宇多喜秀家和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头目,和毛利秀元、狗加藤,浅野幸长、黑田长政等,这些蔚山的俘虏关到一起。

  秀家看着这些熟人都没什么伤,也没有被虐待的样子,也是心头大定。

  众人见面都十分尴尬,哭笑不得,互相挤挤找了个空地一屁股坐下,嗯嗯,地上还有毯子,看来不会太委屈了。

  至于外面的士兵会是什么下场,他们这些贵族可就顾不上了。

  东江军有条不紊的开始善后,把四千多俘虏移交完后,两个冷兵团进城搜索残敌,清理物资。

  其实主要是清理三之丸、二之丸的粮食,和倭寇的甲胄军械。

  真正粮食物资的大头都在本丸,现在还烧的噼啪作响,不能近身,这也是守军无奈投降的另一个重要原因。看書溂

  没有了粮食,就指望两个丸城的那一点,顶多支持三五天就要断粮,看着情形,不会有援军能来救了,海上更是没希望。

  原本想激烈抵抗一两天,展示一下武勇,争取能谈个有利的条件,现在看来是想多了。

  ……

  “姐,我打听过了,鬼子被押到码头那边统一处决”。

  林雪屁颠屁颠的跑到医疗队营地,姐俩的帐篷里。

  “是嘛!太好了,走,把那个包拎上,我们叠的元宝都在里面”。

  庞雨拎起来一个竹筐抱在怀里,和妹子一起往码头那边前进。

  一个英俊的少校军官在医疗营外面转悠,看到二人出来了,殷勤的要过来帮忙。

  被拒绝了也不生气,轻声细语的讲着今天又杀了多少敌人,看两人都不吱声,有些尴尬的闭上嘴。

  三人一路行到距离码头不远,一处小山包上,只听见哭嚎一片,惨叫惊天。

  一队队被掏空腰包的鬼子,被拖到能停靠大船高高的堤岸边,趴在地上被乱枪戳死,扔进海里,再被汹涌的海浪卷入海底。

  卷上岸的海水都变成了粉红色,远在数百米外的山包上,咸湿海风中都带着血腥味。

  姐俩手脚麻利的从竹筐里拿出菜蔬、和一小坛子酒,摆好祭祀物品,点上香烛,开始焚烧纸钱。

  青年上校从怀里掏出自己卷的纸烟,点了四根插在香烛旁边。

  青烟袅袅,灰蝶乱舞,两个妹子念念有词,有比敌人新鲜的亡魂,用来祭奠英烈更合适的呢?

  没有悲痛,只有大仇得报的快意。

  青年叫苦莆生,“苦”姓很罕见“老聃五世祖硕宗事康王,封於苦,因氏”,此以地为氏,望出会稽。

  听这名字也知道是个苦出身,是第一批和李宏李光兄弟俩,一起入伙皮岛千户营的南军伤兵。

  他参加狙击手预选时排第六,气的脸红脖子粗,私下里找这姐俩比试过多次,硬是没赢过,一来二去的就暗生情愫,但是从来不敢多言。

  你懂得,敢欺负烈士家属,鹏哥能活剥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