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啦小说网>历史军事>从寒门新郎开始>第一百八十七章 井下女贼
  宅子里有耗子!很大的耗子!五斤重的腊肉都能拖走,还是特意挂在厨房梁上的。

  这只耗子前日还偷走了七八只鸡蛋,厨房连一点鸡蛋壳的碎片和蛋清的痕迹都没看到。

  赵平的汇报,终于让这几日清闲下来的张哲来了兴趣。

  什么耗子能做到这一点?

  张哲用膝盖思考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宅子里有贼。

  所有奴婢被要求两人一组,开始搜索所有的院落和房间。张哲之所以要求两个人一组,不是怕奴婢遇险,而是担心她们抓到熟人会故意放水。

  搜了一整天,除了从几个奴婢房里搜出了一些本不该属于她们的东西之外,张哲一无所获。

  白鹭倒是被气极了,把几个偷东西的丫鬟叫到了走廊里跪着抽手心。

  她如今管着内院,还经常在郎君面前吹牛说自己管控得如何如何,今天这脸却是被属下给打肿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内外院又开始搜查起来。

  有个几个丫鬟丢了衣服!

  这次奴婢们也是怕了,搜查得极为仔细。毕竟这是她们自己住的地方,留着个活人在这里,想想都觉得太可怕了!

  张哲有趣的发现,昨天被白鹭抽手心的几个丫鬟,在今天的搜查中格外的卖力。

  也是,要不是那个偷儿,她们几个就不会被发现偷东西,然后被白鹭抽手心,差事也换成累的了。可惜一直搜查到了下午,所有人还是一无所获。

  就在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把这件事往灵异方面思索的时候,张哲却站了起来,指了指自己身前的那口井。看書溂

  “今天是谁在院里的井里打水了?”

  新任管家雷叔低着腰过来。

  “郎君,咱家吃的水都是外院的两口井里的水,这口井里的水都是雨水,没人会去打的。”

  张哲却笑着指了指井口边缘那湿漉漉的脚印和井口上的痕迹。

  老雷先是一惊,水鬼?

  可他马上又反应了过来,郎君的意思是井里有地道!

  这宅子里居然通有地道!?

  老雷可不敢怠慢,立即从外院叫了七八个小厮来。这些小厮都是老雷新近从几个庄子上提拔的,会听招呼的那种。

  张哲站在井边正在研究那个井架。

  楠木包铁的架子,绳子有两指粗,这不可能是用来打水的,用来进行攀爬却是刚好。

  “郎君,东西拿来了!”

  小赵平捂着鼻子抱来了一个包裹。

  这是几件破衣服包着几团牛粪、几斤干辣椒末,浇上灯油,还缠上一长串铁链子。

  老雷指挥几个小厮把包裹点燃,然后用铁链子一点一点的往井里放。

  小厮们都用湿毛巾罩着口鼻,探头探脑的看着浓烟滚滚的包裹往下降。

  大约放到两丈深的时候,浓烟突然分出了一支涌向了一边的井壁。

  有小厮兴奋的叫了起来。

  “两丈处有个洞!”

  “咦,有人!”

  一根杆子从井壁上伸出来,去捅那冒着浓烟的包裹。

  听说有人,围观的一些丫鬟都被唬了一跳,纷纷后退,脸上充满了惶恐。

  几个小厮似乎被丫鬟们的恐惧激发了保护欲和表现欲,纷纷找到石头就对下方扔。

  也有机灵的用井绳上的木桶去够那根木杆。

  可惜浓烟包裹还是被井下的人捅掉了,掉进了井水里。

  张哲却安心的叫人搬了桌椅来,他一边喝茶,一边看他们继续。

  这种情况很说明问题,一来说明下面的人只有这一条出口,二来说明烟熏很有用。

  雷叔很精明,他让小厮们把烟雾包裹垂下到了贴近井水的地方。

  在这个位置,井壁里的人只能用木杆敲击到铁链,而烟雾则更多的涌入了井壁内。

  剧烈的咳嗦声从下方传来,有个小厮愣头愣脑的自言自语。

  “怎么听着像是个女贼?”

  张哲端着热气腾腾的茶壶来到了井边,看着下面的人无助的用木棍敲击着铁链。他忍不住就出了声:“这下面的人怎么这么笨?不知道用木根缠住铁链,把包裹铰上来弄灭不就好了么?”

  下面的咳嗦声停顿了一下,那根木棍果然伸出来开始缠住了铁链,准备把冒烟的包裹铰上来。

  张哲摇摇头,真蠢!

  他一挥手,几个小厮一起发力扯动铁链,下面那人的棍子就被铁链缠着脱了手。

  “骗~~骗子,”绝望而颤抖的声音从井下传来。

  陈玉霜已经彻底的绝望了,失去了唯一防身用的棍子,她只剩下了被烟雾活活熏死的结局。

  所以当上方喝令她顺着井绳往上爬的时候,她没有第二个选择。

  见到贼子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儿,老雷呵退了其他人,只在这个院子里留下了两个丫鬟。这两个丫鬟一样是从江陵官奴婢里发到张家的,在老雷看来算是自己人。

  “郎君,这个井洞里怕不是前主人家修的,里面不定有什么东西,所以我这才只留下了两个自家人。”

  张哲点点头,显然老雷对于怎么处理这种事有一定经验,且先听他的。

  “郎君,郎君!”白鹭从外面走了进来,“县里岳县尊派人来请你,说是大营那边来旨意了,请您速去县衙。”

  旨意?

  张哲听到这两个字就是精神一震,要是让自己回江陵的旨意就好了。

  他顾不得井里还在攀爬的女孩儿,留下了白鹭和赵平协助老雷处理,自己去了县衙。

  “大军在昭阳城外已经修起了三道营垒,我朋友说这围城起码要半年以上。某还听说东边沱江那边已经打了一仗,也是我军获胜,吴人只要不想被我东路军直逼金陵,这东路上却一个兵都抽不出来救昭阳。”

  魏破一脸红润,从从八品下到从七品下,他这次一次升了两级。

  骑着马跑了六十多里路,却一点疲惫都看不出来。

  “岳兄赏了七品朝奉郎,而信之老弟的赏赐最是实惠,陛下说你老实,那宅子归你,田亩实赏一倍,有一千二百亩,山林也划一半归你,奴婢你自留一百,其余的都划到县里。不过你们右营却被派了个差事,去江陵运军衣。来去给了共二十日,哈哈,信之贤弟还可回家住几日!”

  “陛下隆恩,封赏太厚了!”张哲有些发愣。

  魏破却笑了,低声道:“也是活该信之发财,陛下在批咱们这份折子的时候,正在帐中怒骂虚报战功的江左军将,一口气砍了三人。陛下马上就拿信之实报田产奴婢的事做例子,当场御批,重赏了信之。这岂不是运气?”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