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包括重生之前。
虎力凶眸中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同情与惺惺相惜。
虽然他并不知道系统是什么，但他把系统认作为陈阳最好的朋友。
说着，陈阳声音有些颤抖，他从未将这些话说给任何一个人听过。
此刻一股脑说出来，心中竟有些解脱。
“很可笑吧，我一个妖兽，竟然想去为人类复仇，但我一直坚信，人类也分好与坏，并非全部穷凶极恶，肯定也会有人值得相信，
对于那句‘不要相信所有人类’我一直保持着半信半疑，我只是想守护我觉得值得守护的人罢了。
妖兽就凭什么要供人类建立名声，要成为被夺取内丹增强实力的垫脚石？”
......
一滴苦涩的泪从陈阳眼角滑落。
虎力听此番话虽不能感同身受，但在心底已经抛去偏见，默默将他认同。
“嗷呜！！”
虎力趴在地上，伏在他脚下，将地上的妖晶吞入口中，脑袋对着陈阳点了几下。
显然，是表示臣服的意思。
妖兽之间远远要比人类要简单的多，它们遵从的就是一个法则：
强者为尊，血脉至上。
陈阳的血脉与明显表现出要比他更加强大的力量，臣服于强者，并非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更何况，它们有着相同的目标。
“我...是...蚀天魔虎...虎力...从今以后...甘愿称...你为尊......”
陈阳抿了抿嘴唇，将龙威收了起来，他并不怕虎力会反叛。
他在妖兽圈子内混了那么久，也自然懂得，妖兽一旦选择臣服，在自身实力不够强大之前，就意味着轻易不会背叛。
陈阳有自信能一直领先于他，时间日久，还怕得不到忠心吗。
“以后我就叫你阿力了，你就直呼我名字就好了。”
陈阳拍了拍他的虎头，抚袍起身，朝临渊宗赶去，“走吧，先回临渊宗，小心身份暴露。”
虎力也是赶忙化作人身，披上一袭宽大的黑袍紧跟其后。
......
九层塔，第九层。
冷青半跪于地面，支撑着双剑为了不让身体倒下去。
一轮阴阳两仪图于他身后飞速盘踞，黑白交融，隐隐呈现灰色。
似亦正亦邪，甚是诡异。
此时的黑袍老者一副无赖的模样，脚踏虚空干跺脚。
但老脸上却满是欣喜，又怒又笑，喜怒无常。
“哈哈哈哈哈，气死老夫了，两人闯入第九层，还都让你们闯过了，老夫不服......”看書喇
老者自顾自的说个没完，可冷青却没搭理他，强撑起身子，朝他抱拳一礼。
随即伸出掌，拍向胸口，屏障破碎，下一瞬，消失在了第九层空间内。
“你这小家伙，就这么不尊重前辈，哎，奖励还没给你，不对.......奖励给先前那个小家伙了......”
老者挠了挠头，转身重新遁入虚空。
“冷青好强啊，竟然他也能通过这第九层！”
“我都以为他必败无疑了呢！”
“他最后那一剑招是什么，为何如此鬼魅？”
“刚才那个要啃九层塔的哥们呢？”
“对了，那个冷青这么强，为何之前在蛮荒域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我打听过，他来历不明，之前好像在罗列帝国出现过，貌似是惹了什么麻烦。”
众弟子纷纷扰扰，附耳低言不断议论赞叹着。
不过他耀眼的光芒却是被陈阳隐隐压过一头。
轰隆隆~~~
广场中央那巨大的黑塔震颤起来，紧跟着不断缩小，很快就变成那小塔的模样回到了穆傲手掌之中。
穆傲带着笑容环顾四周，“这一次你们的表现都大出本宗所料，本宗知道你们有些人心中很是不甘，日后回去刻苦修炼，五年后再重新试炼吧。”
说罢，一大群长老随穆傲踏步虚空离去。
......
陈阳跟虎力二人刚踏入主峰，一眼便看到一众长老伫立于此，似在等待着何人一般。
当看到穆傲时，虎力面色当即有些不自然。
陈阳从背后不留痕迹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不要冲动。
“穆宗主与几位前辈不知有何贵干啊？”
当看到一旁的太上长老时，他眉头当即一拧。
那老者看起来平平无奇与普通老人无异，可一对眼眸却出奇的明亮，平静的看着他们。
陈阳却能够察觉到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老者所散发的浓厚气息，这个老者绝对实力要在穆傲之上，说不定到达了半步炼虚期。
在这灵玄大陆，修为限制最高为化神期，若是突破炼虚期必会遭受天道限制，降下雷劫。
只有升入灵界才能免遭天道之劫。
若是选择在灵玄大陆突破桎梏，其下场几乎定当灰飞烟灭，连成为亡灵转世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搞的一身伤？”
在看到两人浑身都带有伤痕，穆傲挑眉摸着下巴问道。
“嘻嘻，他心中不服气，想找我打个架而已。”
陈阳呲牙一笑，打了个幌子。
“有血气是好的，只有相互追赶才能取得进步，
你们两个小家伙，一个闯过了九层塔第七层，一个闯通了九层塔，一个比一个神秘.......”
穆傲轻叹着，“你们两个的潜力都很大，而按照之前所说的，你们两个都可以自行挑选一位长老当做师傅，我临渊宗除了几位一直闭关不出的之外，其余长老都在这里了，你们开始挑吧。”
陈阳朝众人拱了拱手，“我就不用了，只是已有师承，小子多谢各位前辈好意。”
而虎力站在一旁低垂着头，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小家伙，你叫虎力是吧？”
一位美妇踱步走出，目光灼灼的盯着虎力。
虎力点头。
“你之前在九层塔内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你看。”
美妇眼中金光一闪，跟着手掌成刀朝着前方虚空劈下。
轰！
空气撕裂，大地震颤！
“小家伙，觉得怎么样？”
美妇笑看着虎力，“你为炼体者，我也为炼体者，我的刀法意境与你几乎如出一辙，而且我擅长的也是以力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