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人皇，有一个特点。
那就是牺牲一切，为了人族！人族的利益永远都在个人的利益之上！
风尘问道：“你知道吗，几千年之前应无恙杀了子国所有的子民，一个人都没有剩下。”
人皇点头，“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阻拦？”风尘问道。
人皇笑着说道：“因为我若是插手，他们就要献祭人族，所以只能让应无恙当这个罪人。”
风尘又问：“那你知道吗，他们一直都在修炼献祭邪术。”
人皇点头，“知道。”
这让风尘的内心无比的冰冷。
“你为什么还是不阻拦？”他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人皇笑着说道：“因为我知道他们无法成仙，绝天地通可没有那么简单！他们走的道和我的人皇道差不多，但是却是邪道，若是成了强者，还是不如我的人皇大道，终究要为我服务，可惜了，被应无恙阻挠了。”
风尘嗤笑一声：“如此说来，不管你怎么做，都是一个好人。”
人皇点头。
从头到尾她都不插手，只是想让自己从这件事情里面脱身出去罢了。
“我懂了，但是我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其他强者被追杀，你怎么不帮忙？帮一把，他们也能帮你。”风尘再次问道：“比如匠神，比如药王。”br>
人皇淡然说道：“那些人不一样，他们有自己的道，不会屈服于我，帮了对我没有任何的好处。”
风尘对人皇彻底失望。
他发现人皇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会对人族造成什么大损失，也不会对她自己造成什么损失。
“我注意到了你，是因为你未来也有机会当人皇，若是我没了，人族只有交到你的手里才有保障，你回去吧，继续修炼。”
风尘懒得和人皇多说什么，回到了辰国皇宫。
也见了见辰曦。
辰曦依旧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风尘来了之后，她竟然心生感应，站了起来，把手伸过来，恰好放在了风尘的脸上。
但是她没有任何的触觉，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摸到了风尘，继续朝前摸索，脸上带着一点淡淡的笑容。
风尘眼里有泪，低语说道：“不用朝前走了，我在，我一直都在。”
也不知道辰曦是不是听到了，呲牙一笑，又坐在了地上。
风尘退出去，叹息一声。
“不用叹息，她很快就可以修炼到天宫境，到时候就能看到你，可以用神魂传音，可以做到正常人可以做到的事情。”辰皇说道。
风尘摇头：“我不是为此叹息，只是觉得我们都为了人族付出这么多，不值。”
辰皇笑着说道：“值与不值，不是我们说了算。”
他带着风尘到大街上走了一圈，所有人看到辰皇受伤，都上前去慰问，还有一些凡人不知道自己的药有没有用，就拿给辰皇，想要让辰皇使用。
辰皇摇头，“我不能拿。”
“拿上吧，我们又不要陛下的钱，陛下让我们人族太平了这么久，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那个老医生说道。
辰皇呵呵一笑，拿了草药。
一圈下来，他询问风尘：“现在你觉得如何？值得吗？”
风尘也笑了起来。
“值。”
辰皇也点头：“当你看到那些人的笑容，感受到他们的温暖，就会知道，那才是你守护人族的意义所在。”
他说罢，风尘就此站起，要离开。
他问戒色：“我要去杀扶桑神子了，你要去吗？”
戒色摇头：“不想了，我现在只想好好修炼。”
“修炼到天宫境？”
“对。”
风尘不明白戒色的目的。
他们还年轻，大可以稍微慢点修炼。
戒色则一口回绝：“我可以感知到，大乱马上来了，从羽卿变成色欲之后，大乱就要来了，西方不只有色欲，还有其他的大罪，到时候，只有现在的修为还是不够。”
“那我去杀了扶桑神子，回来之后我们一起修炼。”风尘说道。
“我怕时间不够。”戒色依旧在打击风尘。
风尘皱眉，有些紧张。
“可惜了，乌龟已经死了，否则我们就可以询问，有什么可以加速我们修炼的方法。”戒色叹息。
风尘看着自己的手掌，许久之后，才狠狠一攥。
“有。”
戒色猛然之间抬起头，有些惊奇。
“什么地方？”他问道。
“一片未知的时空，所有死者终究要去的地方。”
戒色皱眉：“阴间？”
风尘摇头：“聻界，一个你没有听说过的世界，是时空的尽头，也是所有鬼魂死后要去的地方，所以说，那是死者终究要去的地方。”
戒色摇头，确实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世界上总共有三界，阳间，阴间，还有就是聻界，但是聻界是每一个人的自我空间，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其他事物。”
但是，戒色不理解：“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世界，但是你却这么清楚。”
风尘低着头，想起了那一段和水语在一起的岁月。
“因为我曾经在那边度过了无数年，或许是几百万年，或许是几千万年，大概，比人间存在的时间要长，比天界存在的时间也要长！”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