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侯伸手一把搂着王冶的腰贴在自己怀里, 漆黑的瞳孔凝着王冶错愕的模样,沉声开口:“我是不是说过,如果你再提我的哥哥,我会生气。”

  王冶瞪大眼睛, 肋骨传来的疼痛清楚地提醒着自己沈斯侯的手臂正拥着自己。

  生气?在王冶的印象里沈斯侯似乎从来没有生过气。

  哦, 那一次因为粉丝跑到片场去闹,当天他发现沈斯侯喜欢自己哥哥的秘密, 那样的沈斯侯眼神里的敌意快将他吞噬, 王冶的喉结滚了滚, “你想怎样?”

  因为王冶的伤, 沈斯侯的手臂没有用力却让王冶没办法后退, 沈斯侯的声音很轻, 在封闭的浴室里清楚地回响, “吻我。”

  王冶惊讶, 摇着头拒绝, 他单手推着沈斯侯的肩膀, 这算什么?

  沈斯侯提醒他,“你欠我的。”

  王冶纠结地抿了抿唇, 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朝沈斯侯贴过去, 王冶突然有一种自己才是男小三的错觉,沈斯侯心里明明有着自己喜欢的人, 却和他不清不楚的暧昧,而且两个人谁都不说明现在到底算什么。

  他想到这里, 后仰着身子和沈斯侯保持距离,“不行,不行……”

  王冶摇着脑袋,“不是, 不是,我是说你行,你那里肯定行!我不提你哥哥了!”

  王冶混社会这么久,见风使舵还是会的,总不能等着吃亏。

  沈斯侯的眸子暗了暗,还敢说?

  沈斯侯扣着王冶的腰俯下身吻上王冶喋喋不休的唇,淡淡的薄荷味钻入鼻腔,双唇相接,沈斯侯一下下轻轻地吻着王冶的唇瓣,手掌扣着王冶的腰,感受到他的身体猛地震颤。

  “……”沈斯侯低笑一声,缠着绷带的手掌扣上王冶的后颈,指腹轻抚他的耳垂,“呃……”王冶轻咛,沈斯侯勾起他的舌,合上唇浅浅地吮,再慢慢放开他的舌,等他害羞的完全缩回去,再撬开牙关追上去。

  “呜……嗯哼……”王冶发出支支吾吾地哼声。

  他快要醉在这个吻里,沈斯侯的吻轻得像是棉花糖,唇瓣刚刚碰到时撩得人心里发痒,张开唇慢慢地咬,甜腻的糖精化在舌尖,幸福感刺.激着大脑无法思考,胸膛激烈地起伏带着一丝钝痛,呼吸不畅。

  沈斯侯咬着王冶的下唇,缓缓松开唇瓣,“哈……”王冶的额头抵着沈斯侯的下巴,大口地喘息,他的双腿发软,身体的重量施加在沈斯侯的肩膀,王冶的眼眶发烫,喃喃地说:“你怎么这么会亲……”

  沈斯侯松开贴着他颈线的手掌,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来,“我去帮你拿件干净的衣服。”

  王冶面红耳赤地坐在浴缸边,眼睛盯着沈斯侯走出浴室,短暂缺氧后的大脑慢慢恢复清醒。

  靠,丢人丢到家了!

  王冶洗完澡后,两人在餐桌上用晚餐,沈斯侯和王冶聊起未来的规划,听王冶说最大的愿望还是去拍电影,沈斯侯想他的演技确实可圈可点,如果靠综艺只会消耗他仅剩的粉丝热度。

  沈斯侯抿了口红酒,公司投资电影的事情是该提上进度了。

  王冶摁住沈斯侯的酒杯,“你别喝了。”

  沈斯侯反问:“怎么了?”

  王冶眯起眸子,怀疑地问:“怎么了?怎么了你心里没点数吗?上一次你喝多了我们干什么来着?”

  沈斯侯轻佻地说:“那不正方便让你试试我到底可以不可以对除了哥哥以外的人感兴趣?”

  王冶张了张嘴巴,很长记性的不提沈斯侯哥哥的事情。

  沈斯侯含着笑睨着他,“放心,我不会喝多。”

  手掌的伤口在愈合,晚上会折磨地自己睡不着觉,喝点酒会缓解不少。

  吃过晚餐后,王冶问:“你还没告诉我客房在哪?”

  沈斯侯很想说,我的床很大足够我们两个睡,但这实在是太轻浮了,不像是自己,更像是沈斯伯才会说的话,“我的房间左边第二间。”

  “好。”王冶和他道了句晚安,回到客房休息。

  沈斯侯看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自己回到浴室冲了澡,躺在床上准备休息时,手掌传来的痒意一点点地开始蔓延,钻到胸口整个人都变得烦躁,沈斯侯压着自己的手臂,控制自己不去触碰伤口。

  浑浑噩噩地折腾到整晚都没怎么睡好。

  清晨,沈斯侯站在餐桌边磨咖啡,身后传来脚步声,沈斯侯再熟悉熟悉不过,淡淡地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明明已经提醒过秘书长,不要让他回来,沈斯侯转身,盯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像是在照镜子。

  沈斯伯拉开座椅,揉了揉眉心,“三点。”

  沈斯侯煮了一杯牛奶递给他。

  沈斯伯皱眉,“你认真的?”

  沈斯侯点头,喝了一口咖啡,“你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如果不想让爹地担心,就老老实实地喝了。”

  沈斯伯瞥见沈斯侯手掌上新换的纱布,冷哼一声,“手怎么样,需要我供应你植皮吗?”

  沈斯侯淡淡地开口:“没有那么严重,希望在爹地的结婚纪念日之前,我们都能恢复最好的状态。”

  沈斯伯瞅咬了一口沈斯侯准备的沙拉。

  沈斯侯问:“爹地结婚纪念日的礼物你准备了吗?”

  沈斯伯喝了一口牛奶,极其厌恶地这种口感,认真地说:“我给他们搞出来个孩子当礼物怎么样?”

  沈斯侯挑眉,“你说什么?”

  沈斯伯无所谓地讲:“一个孩子啊,到底是我们的种还是他的,我都不介意,只不过如果孩子想见他,他总不会不见吧?”

  他指的自然是他们的哥哥,沈斯侯觉得沈斯伯真得越来越疯了,开始不择手段甚至想到利用孩子。

  沈斯侯忍住把咖啡泼到沈斯伯脸上的冲动,“爸爸好不容易等到我们18岁把我们赶出来,你现在想用孩子骚扰他和爹地的二人世界,你要是不想爸爸把你弄死,你就去吧。”

  沈斯侯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是想解剖沈斯伯的大脑,看看他到底是比正常人多出些神经,还是少一根。

  王冶走出客房,肩膀上披着沈斯侯的睡衣,露出固定的胸带,赤着脚走到餐厅,手里攥着手机嚷嚷着:“沈斯侯你都转发了什么啊!”

  沈斯侯和沈斯伯同时看向他。

  王冶觉得一定是自己还没睡醒,揉了揉眼睛,沈斯侯的“重影”还是没有消失,转身走回客房。

  沈斯伯不解,“他……”

  王冶大大方方地走到一半的距离,马上破功趴在墙边猛地探头,沈斯侯和沈斯伯的警觉是一流的,有人窥视自然是同时望过去,王冶崩溃,还是两个沈斯侯坐在那里。

  靠,他一溜烟的跑回卧室,沈斯伯回来了?!

  如果是平时王冶一定冲上去锤爆沈斯伯报复回去,可是现在毕竟自己还是残疾,一定不能上去送人头,得想个策略。

  作者有话要说:  先发一点吧,我实在是太困了,睡醒了继续更补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