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看着汪宁渊那一双眼神，很难让人拒绝。
“那我父母的事……”
华德看向林灏渊，示意让他来说。
你的父母是明星，他们的死亡，成了社会问题。”林灏渊掏出手机轻轻点了几下，弹出微博的界面。
热搜前十个都是关于他们的。
看汪宁渊想要伸手去点开第一天热度最高的热搜，林灏渊却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观察她的表情。
“你父母的死亡我们很抱歉，他们应该有个风光的落幕，这也是他们希望的，你说是吧？”
“当然。”汪宁渊点点头。
这几个跟他们住在一起的时间里，她知道了他们做了很多了不起的大事。
他们值得。
“我们军方联合蓟城警方把关于他们为国家所做的事情公布出来，现在热度到了高潮。”
林灏渊心情复杂地看着小孩儿，淡然的模样和初见的那会儿重合了起来。
“如果你去大院，那么能碰到方程方芷那两兄妹。”他鬼使神差地开口。
汪宁渊想笑，但笑不出来：“没事，我不会有事的，坏人都被抓走了，不是么？”
见状林灏渊没有再邀请，而是认真告诉她在她“昏迷”的三天里网上舆论的发酵。
国家需要推出一个英雄，他们成了英雄。看書喇
汪乾鸯和宁昭燕以前所有的作品都被翻了出来，有汪乾鸯宁昭燕的，还有“汪乾鸯”“宁昭燕”的。
追星的狂潮势如破竹，有人甚至抓到了当年他们穿来的第一个糊烂了了综艺，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弹幕。
“还有关于你的，他们在找你。”
他们，就是指网友。
汪宁渊轻笑：“我有什么好找？”
“你是他们的女儿啊，之后只要你不做犯法事，一切都顺风顺水。”林灏渊哪能看不出来眼前这个女孩在装傻？
他也不戳破，静静地陪着她问一句答一句，非常有耐心。
华德被老医生叫了出去，其他的医生也是如此，偌大的病房内只有他们两人。
“嚯，还是vip房？”汪宁渊环顾一圈，假装惊讶道。
她想一个人静静，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然后回家。
不管是父母“生前”的粉丝还是“生后”的粉丝，都在寻找汪宁渊——影帝天后的亲闺女。这在汪宁渊看来有些可笑，这算什么，移情吗？
她不希望被发现。
至少现在不希望。
“啊对了，辟邪，上方说了，为了你的安全，你将破格有两个身份证。”
汪宁渊知道她的父母的这次疯狂围剿不讲武德的行为惹恼的外国势力，虽然她觉得这不是改名就能改变的事……但她还是很感谢国家。
她没问为什么，把第二张身份证的名字命名权交给国家。
“汪宁渊和……肖辟邪。”林灏渊眨眨眼睛，看见汪宁渊露出的第一个笑容，虽然很淡，一闪而逝，但他知道她的满意的。
“多谢。”
哪怕国家对她有过调查，但真能叫这个名字，肯定也有林灏渊的缘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林灏渊一个罪犯的儿子能有这样的话语权，但她在这点上很感激，也不会过问。
“啊对了，最后一件事，你不需要参加中考也可以去一高——好好休息吧。”林灏渊企图从汪宁渊脸上看到笑容，却见到女孩皱起了眉头。
“替我谢谢他们的关心，可不必担心我，”汪宁渊轻声说，“我能做到很好，甚至优秀，不会影响计划的。”
林灏渊心一下子揪起来。
她一个初中生怎么可能会知道上边的计划？
他要怎么说？
“你放心，我的嘴可严了。”汪宁渊在嘴上做出拉拉链的动作，“我脑子挺不错的。”
少年沉默。
确实。
可他忍不住开口：“你知道，万一你失误了……”
“我不会的，”汪宁渊打断他的关心，“安心吧，我的成绩很好，我会让大家知道，身为他们的女儿，我一点儿也不差。”
……
那一天，汪宁渊和林灏渊谈了很久，又被华德带过去和上头领导谈了很久，兴许是汪宁渊乖巧的形象，加上大大方方的神态，以及他们看过的资料，领导们同意了汪宁渊参加中考。
但拒绝了汪宁渊提出成为汪乾鸯宁昭燕计划接班人的请求。
“你是个好孩子，但英雄的血脉有时候还是学会懦弱点吧，有我们呢，小孩儿。”
领导叹气。
汪宁渊被驳回了请求，也没气馁，被送回师父家之后，网络上的那些关于他们一家的所有信息一扫而空。
她的时候似乎又和以前一样了，除了小狮子看到她有时候会抹泪、并对她提出的要求说一不二。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汪宁渊忍不住了，在中考的前一周周末跟小狮子谈了谈，“我们是搭档，总不能说你觉得我失去了父母我就是小可怜了吧？还是说我没了父母你就不要我了？”
“没没没，你怎么这么想？”小狮子不知道妹妹为什么这么说，很是吃惊，“我爸就是你爸，我妈就是你妈，我们是搭档，是一家人，怎么可能不要你？”
他没否认他确实认为他这个小师妹是个可怜虫、倒霉鬼。
汪宁渊收到过很多安慰，有她父母经纪人的，助理的，他们朋友的，也有网上他们粉丝的，可没有一句话像小狮子说的那么令她感到熨贴。
“师父说了，相声演员搭档如夫妻，又有句话叫做有情人终成兄妹，我们两个不就是这样嘛！”小狮子胡扯。
他妹妹的笑容没以前多了，嗯……肯定还在难过！他要哄哄她！
“哥，你这话说的好像你暗恋我一样。”汪宁渊抖了抖，虽然知道小狮子在信口开河，但忍不住吓一跳。
“得了吧，你有啥好暗恋的？我暗恋你还不如暗恋咱们的文娱委员！人家都么温柔漂亮啊！”小狮子迅速反驳，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妹，挠挠头，自觉这话有些伤人。
“啊，你你你别难过，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就是我俩打小从穿开裆裤一起长起来的，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姐妹，是一辈子的搭档！这感情怎么能和对象比！所、所以，对象什么的就别了吧……”
看小狮子手忙脚乱地解释，汪宁渊很无语：少年，我知道我俩是搭档，但你这充满嫌弃的潜台词是什么鬼啊喂！
你可长点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