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她的泰拳底子,根本不到家!”

  都知道刘西允是泰拳高手,众人连忙询问起来:“我看这一招把秦风都打得倒退了好几步,你怎么说她练得不到家呢?”

  刘西允摇头道:“她身材和体重都太小,学习这种武术,只能说面对同等敌人时,能发挥作用,面对秦风这种块头,只能说差强人意:有用,但是不多。”

  “我之前就说过,泰拳的精髓就是刚猛霸道,这一个踢击,让秦风后退了几步,但江月蝉居然没有跟上,乘胜追击,显然是不知道后续如何处理。”

  “可能……她用自己以往的经验判断,继续追击的话,可能会被抓到破绽,所以不敢向前。”

  纪宁忍不住道:“听起来也没什么错误啊?”

  “错!大错特错!”刘西允快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我不清楚柔术,也没办法评价江月蝉队长的实力,但我只知道,她的泰拳造诣,仅仅是登堂入室而已,甚至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剜胸这一招,作用就是出其不意,痛击敌人的下颌,而她的腿……”

  讲到这里,刘西允不太好意思地干咳两声,继续道:“虽然看起来挺长的,但那也只是比例而已,实际上的绝对长度,根本达不到秦风的下巴,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踢到胸口。”

  “剜胸的作用就是踢击下巴,让敌人产生一瞬间的僵直,为后续的打击争取时间,实际上的作用,类似于格斗游戏里的‘起手技’。”

  讲到这里,众人才算是明白过来。

  感情看似如此凶猛的一招踢击胸口,是因为江队长腿太短……相对来说比较短,只能踢到胸口,实际上的目标应该是下巴才对。

  并且……这一招“起手技”,本来是创造后续打击的条件,却被她当作正常的格斗技巧一般,浪费了大好的时间乘胜追击,难怪刘西允说她的泰拳技术,根本不达标。

  但即使是如此,这一招也着实凶猛,凭借多年的经验和体质,江月蝉也将这一脚的力量,增幅到就连秦风都吃不住的地步,实在是令人咂舌。

  场上,秦风胸口处的疼痛和沉闷渐渐消下来,才缓了口气,重新打量起面前这个娇小的女子。

  “力量比我想象中要大,不过……也就这样吧。”

  江月蝉的实力,绝对不像看起来那么孱弱,要是一般的成年男子,面对这一击,恐怕是瞬间就要倒在地上。

  只可惜……他面对的是秦风。

  秦风缓过来,思考两秒之后,弯下腰,头顶在前面,姿态如同一头公牛般向前冲去。

  这种冲击方式,看似鲁莽,实则保护自己的下盘,以免被江月蝉这个柔术高手抓住破绽,并且带着明显的进攻意图,让她瞬间处于了劣势状态。

  “速度好快!”

  江月蝉没想到,秦风就算用这种怪异的姿势,速度依旧迅捷无比,他的身体如同炮弹一般冲撞而来,气势像是猛兽般狂暴!

  身形一闪,江月蝉侧冲两步,才堪堪躲过秦风这一记致命的冲击,并反身前跨两步,准备故技重施,趁着秦风因为惯性僵直的时候,趁虚而入。

  但刚前跨两步,秦风的身体突然如同机械一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身,伸手一抓,便将江月蝉刚刚抬起的脚抓在了手中。

  “江队长,你的招数用了第一次来对付韩信悦,第二次可就不好使了!”

  秦风笑吟吟道,说着,手中一撤,江月蝉的身体就径直失去了重心,一个屁墩摔在了地上,引得台下一阵哄笑。br>
  “哈哈哈,江队长这回可吃了大亏了!”

  “小丫头还挺会抓机会,可是也不想想,这可是秦风!”

  “秦风突然刹住车转身,这种对身体的控制力,简直到了极致!真是夸张。”

  “秦风为什么不乘胜追击?”

  讲台之上,秦风面对坐在地上的江月蝉,却是站在了原地,叹息道:“江队长,你完全不是我的对手,你还是自己认输吧,我不想搞得那么难看。”

  秦风虽然一直秉承着“男女平等”观念,但真要让他下狠手去殴打一个女性战友,还是有些做不到的,毕竟台下还有那么多眼睛看着呢,不如让两人都体面一点。

  谁知……江月蝉缓缓撑起身来,揉着摔成了四瓣的下面,秀美的小脸上带着恶狠狠的神情,她听到秦风的提议之后,竟是往后退了几步,咬着一口银牙道:“哼,就一点小伤而已,你要是想的话,不如自己认输!”

  说着,江月蝉站起身,主动向秦风冲来!

  这次,她没有用什么步伐或者技巧,就是完全地冲刺,看起来似乎气急败坏一般。

  也难怪,两人之间的差距,从刚才秦风一招撂倒,就足以看出,这种实力上的绝对差距,就算是柔术这种号称以弱胜强的格斗术,也完全不能弥补!

  她所做的,简直就像是泄气和恼羞成怒一般。

  秦风叹了口气,正要避过这一击,但江月蝉还未冲到半途,便突然惊呼一声,接着整个身形跌倒在地,竟是来了个平地摔:

  “呀——疼!”

  江月蝉抱着脚坐在地上,一副痛苦的表情,台下地势太低,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秦风见状,心中一惊,上前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

  刚才,江月蝉可是装作掉到台下,骗过了张猛。

  这次,不会也是故伎重施吧?

  很有可能!

  秦风站定了脚步。

  江月蝉见到他突然停步,蹙着眉头娇嗔道:“你在干嘛?我脚受伤了,快来帮我啊!”

  说着,一边脱下了鞋袜,露出一只未染兰蔻的小脚来,细细看去,踝关节之上,明显有一大块红肿,显然是扭伤了。

  秦风这才松了口气,一边走去,一边叹气道:“我说江队长,你跟我置什么气呢,闹得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收场?”

  秦风俯下身,凑到面前看了眼,他伸出手抓住江月蝉的脚,稍微按压了一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