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还未明白他的意思,却只听见别墅之外,轰隆隆的声音传来,他忍不住好奇之心,朝外看去,只见一辆武装直升机在天空之上盘旋停止,往下放出了一道软梯,接连不断的有士兵往下攀爬。

  而远处,两辆坦克如同开山猛虎一般,带着气吞山河的气势碾压过来,期间无数树木和岩石被撞得粉碎断折,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一般,横栏在大门前方的那辆虎式,也被一发炮弹径直轰成了碎片!

  大批大批的华夏军人如同神兵天降,从密林中,从武装直升机中,从远处的装甲运输车之中,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原本刚才还占据人数优势雇佣兵,被这些突如其来的华夏军人一包围,就显得势单力薄了起来,他们原本还打算殊死抵抗,但随着两辆坦克轰鸣着开到面前,无数九五式步枪的枪口对着,这些人看着坦克足足有十几厘米的炮口,吞了口唾沫之后,面面相觑,最终颤抖着手选择缴枪投降。

  秦风看到,游窜在雇佣兵堆里的刀疤脸,本来还叫嚣着要玉石俱焚,但见到所有人都投降之后,也是顿时销匿了气势,耷拉着脑袋,任由几个人给自己带上了手铐,被押送往一个装甲车之中。

  见到这一幕,秦风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他看向朝着自己走来的众人,捂住了右臂,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嗓音有些虚弱,薛平见状立马从楼下唤来一个医疗兵为秦风当场处理伤口,一边回答道:“之前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我们已经定位到你的手机之上了吗?”看書溂

  整个手臂的衣物都被撕开,露出整个创口,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浇在伤口之上,让秦风忍不住呲牙咧嘴起来,但紧接着一针普鲁卡因便注射在其周围,让他的伤痛一缓。

  石青山走过来,看着秦风这副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愤怒,他沉声训斥道:“秦风,你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一向大胆狂悖,但是没想到这种单枪匹马,就敢深入敌后的任务,也敢擅自行动!今天要不是我们来,你真的出事了怎么办?谁来负责?!”

  秦风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

  实际上这次任务,也是自己分外的事,虽然丁春秋的性格多疑猜忌,但也不一定会放弃秦风这个得力的助手,特别是在失去了简自豪和其他打手的情况之下。

  但为了万无一失,一举获得这个老狐狸的信任,他只能如此冒险,秦风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慢慢跟这个家伙翰旋。

  江月蝉毕竟是女性,看到秦风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求情道:“石队长,秦风也毕竟是为了完成任务,才出此下策的,能到这部处境,也是尽了全力,您就别再责怪他了。”

  闻言,石青山叹了口气,脸色松懈了一些。

  秦风见状赶紧转移话题,问道:“我之前联系过宁局长,他们所说,为了防止暴露身份和底细,便没有给我主动联系你们的方式,但是也说过你们已经定位到了我的手机上,需要的时候你们就会出现。”

  “可是,这些军队,足足有上千人吧?还有武装直升机和坦克,这种手笔,光是写申请和指定作战计划,甚至是路上的运输,都需要起码三四周的时间,你们为什么能这么快?”

  华夏军队管理十分严格,一个小小的任务,就算是演习,都需要上交报告和申请,经过诸多审查和批阅之后,才会开始筹备。

  这也是为了防止以权谋私等状况出现,军队里每一条规定,看似繁琐芜杂,其实都是用血换来的教训,因此都显得十分必要。

  但,也正是如此,如果想要行动的话,只能提签申请,,除非是特别紧急的情况,否则就会贻误时机。

  石青山闻言,思考了两秒沉吟道:“这些告诉你也无妨,我们行动如此快,实际上也是提前准备了几个月的,这次打击本来就是在筹谋之上。”

  “早在几个月之前,军区就察觉到了这股非法武装力量,想要在某个时机覆灭掉这个组织的,因此早早就预备了下来军队和坦克直升机。”

  “我们预定的打击时间,本来定在三天后,也正是丧彪这个家伙的生日,那时候是他们准备最松懈的时候,更有把握一举击溃,却没想到……”

  江月蝉在一边笑吟吟地补充道:“却没想到,定位器上,你的位置和丧彪基地的位置重合在了一起,我们一合计,结合起丁春秋这边的情况来,便知道是你这个家伙要搞大事,因此提前到了今天行动。”

  “还好我们提前了行动,否则你就没命了!”

  原来如此。

  秦风有些庆幸。

  还好,自己一回到东南市内,便联系上了宁曲,也让军区定位到了自己。

  否则,刚才自己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清扫战场的事,留给其他人做,石青山等人确认现场没有任何遗留的敌人之后,便动身前往了督察局之内。

  此时的督察局,也因为丧彪集团的告破,其中的内应也是如同无根之水,只能一个一个地被揪出来,这场席卷整个东南市的危机,也算是被靠破了一半。

  起码,督察局这个基本的审判组织,内部算是干净了,也不至于自己到时候还要一边提防着内应,连接头和传讯都要偷偷摸摸的,还要一边跟丁春秋这种老东西周旋,实在是心累得很。

  而为了尽快宣判丧彪,也为了从他嘴里挖出写有用的东西来,石青山等人便将这家伙送进了最近的督察局之中,毕竟审问这一方面,他们还是专业的。

  东南市督察局。

  审讯室内。

  “丧彪,你还不交代情况吗?你可得知道,抗拒从严,坦白……”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这句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你们这些臭条子能换套词吗?”丧彪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