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年轻!

  而且……还挺帅的嘛,身材也是壮得很!

  要是自己能多亲近一些就好了……

  但很快,销售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把这种幻想甩出了脑袋。

  这种人帅多金的富豪,一出手就是买下一辆飞机,肯定是某个富二代,自己怎么可能配得上呢?

  想到这里,她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微红,三步并作两步地急忙走远了,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传播在大厅之内,逐渐减弱。

  秦风没有察觉到这位销售的小心思,而是百无聊赖地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之上,翻看着桌子上的杂志。

  一些关于爱车的杂志,一看就是4s店自己印发的,上面虽然是关于盘点世界名车和怪车等等相关的,可是话里话外都提及了这家店铺,频率极其高,简直不能称之为“软文”。

  放下杂志,秦风叹了口气,正要闭目养神一会儿,却只听见一个极其嘲讽的声音突然从侧前方响了起来:

  “秦风?我没看错吧,真是你?”

  话音熟悉无比,秦风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感官都是极其敏锐的,因此听闻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便是一个激灵,迅速睁开眼,一番巡视才发现左前方有个穿着十分暴露的女子,挽着一个肥胖的男子,她看着自己,摘下墨镜,一脸不屑地笑着。

  “靳以莲?”秦风看到那个有些熟悉的面容,同样也是有些惊讶,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靳以莲见到秦风也是反应过来,便挽着那个穿着一身西装的肥胖男子走到秦风身边,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呵呵冷笑着:“秦风,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啊?”

  靳以莲。

  秦风深刻地记得这个女人。

  因为她是秦风整个人生中,唯一主动向他表白和追求的女同学。

  当时他还只是个穷小子,每天都要到食堂做兼职,身上根本没有钱财,也没有任何余力来接受其他人的爱意,因此在靳以莲表白的时候便干脆地拒绝了。

  虽然当时说的话十分婉转并且给两人都留足了面子,甚至表白和拒绝都是私下里进行的,但是靳以莲却似乎恼羞成怒,在以后的大学时间里,处处刻意针对。

  甚至在毕业之前,在某知名社交网站上写了一个长篇小作文,以秦风无意中因为上电梯时候在电梯内所有人都是女性的前提下没有主动退出为理由,污蔑秦风“男凝”和“不尊重女性”,引起了很大的讨论。

  学校里一阵风波迭起,一些女生对于这种刑行径大加赞赏,一个接一个小作文写了起来,纷纷将矛头对准秦风,并以此为圆点展开了一个接一个的私信轰炸,让那时候的秦风苦不堪言,让品学兼优,连续四年都拿了奖学金,成绩一直排在前游的秦风,差点延迟毕业。

  而这个始作俑者,被人揭穿和分析其指控是造假和污蔑之后,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一个大男人跟我计较什么,真是小气”,便销匿不见。

  从此,秦风再也没见过这个家伙,对她的印象也逐渐淡了下来。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真是意外。

  秦风正要开口,只听见靳以莲冷笑道:“秦风,在这里能见到你可真是意外啊,你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买车吧?”

  一副极其关心亲热的样子,秦风一愣,要不是还记着当年毕业前这家伙的操作,恐怕这样主动凑过来的,得是有一定交情的人才对。

  而靳以莲,却是极其厚脸皮地凑过来,浑然忘了当年她把秦风害得多么惨!

  因此,尽管是同学相见,秦风也是没有好声气,冷冷道:“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噗嗤——哈哈哈,秦风,说谎你也得找个好一点的托词啊,哈哈!”靳以莲似乎就等着这个回答,哈哈大笑起来,让脸上的浓妆掉下来一层一层的粉末:“谁不知道你是学校都著名的穷鬼,来这种地方买车?”

  “别逗人笑了!”

  原来这家伙主动打招呼是打这个注意,秦风总算是知道了靳以莲的想法,所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同样的,傍上高枝不到老同学——特别还是有仇的老同学面前,不炫耀一下,自然是让人心痒难耐的。

  秦风看向靳以莲身旁的西装胖子。

  一脸肥油,即使是在这凉爽的秋天,还没走几步,整个人身上都冒着一层肥腻腻的油脂,散发着酸臭而腐败的味道,即使隔着老远,秦风都能问道,不知道靳以莲在他身边怎么忍受得下来的,甚至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看来不是天生嗅觉丧失,就是带在身边久了,习惯了。

  这个胖子见秦风看过来,带着倨傲的神色一挥带着足足四个金扳指的大手,“小莲,这就是你的同学?看起来也是个穷鬼!”

  秦风今天的穿着十分简单,只是一个简单的衬衫和七分裤,看起来跟随处可见的大学生根本没什么两样,因此难免让人看轻了些。

  靳以莲偎依在胖子的身边,努力做出些小鸟依人的可怜模样,一边撒娇道:“对嘛……胖哥,就是这个家伙,他在大学的时候可欺负我了,你可得给人家报仇啊!”

  看来靳以莲不但想羞辱和嘲讽秦风,现在更是想让这个胖子出手教训,甚至颠倒黑白,恶毒至极!

  胖子闻言尴尬地笑道:“小莲啊,你不是不知道哥,俺虽然有几个钱,但都是拆迁来的,根本不认识这方面的人啊,还是换个吧,听话,啊。”

  胖子穿着一身西服,虽然是名牌奢华品,但是皱皱巴巴的,显然是不合身;

  脸上虽然堆满了肥油,但是依稀可以见到曾经饱受的风霜;

  还有偶尔显露出的动作,都表明这是一位穷人乍富的暴发户。

  举止粗俗不说,甚至连文化有多少都说不定。

  虽然有一腔邪火和坏水,但是没有那些豪门世家的那些渠道,自然吃不开黑白两道。

  能力有限又自觉高人一等,因此既猥琐又邪恶,还胆小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