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干咳一声，故意大气地挥挥手道：“打什么折？我是那种人吗？”
“我不是没有钱买你这些东西，只是觉得价格不合理罢了。”
“毕竟一百多万买几块破石头，开出东西还好，开不出东西岂不是自找不开心？”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我用一百二十万买下这几块毛料，但是你再填上一两个毛料，当作饶我的彩头如何？”
秦风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径直指着他屁股下面那个一米多直径的圆滚滚的毛料，似乎是随口道：“我看就这个吧，这玩意儿大，估计开出来的东西也大。”
话一出口，卫新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大声嘲讽道：“这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在赌石界，毛料大小可跟价格没什么关系。”
“这傻小子还以为大的就是好，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陆中庸也是不禁摇摇头。
翡翠原石大小跟价格确实有关系，毕竟这关系着能做出多少手镯甚至是其他艺术品。
但是毛料外面裹着一层厚厚的岩石，除非是开了天窗的，知道里面的原石大概有多少，否则价格只跟外皮的花纹等有关系，跟大小关系确实不大。
当然，如果花纹好，磨皮好，体积更大的自然价格也会更高。
但面前这个一米左右，浑圆的毛料……
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陆中庸和卫新，都是暗自摇头。
表面一层如同花岗岩一般粗糙的裹料，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翡翠能产生的外表。
不知道是不是遗漏还是估计错了，这种如同大街上的石头一般的次品，也会被拿到仓库里来卖，难怪一直被当作了工作人员的板凳。
工作人员想了想，他点开了一下工作用的平板电脑，查找了一下身下这块毛料的身世，才发现这块毛料在仓库内可是足足带了三四年的老货了，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但是没有一个人能看得上这块粗糙的毛料，而它的价格也从最初的十万，一降再降，到现在只有三千的价格。
这一单下来……如果秦风能买下这一百二十万的石头的话，那他的提成足足有四五万，只是三千的石头而已，送给他又如何？
想到这里，工作人员大气地拍了拍胸脯，立即道：“小兄弟是个爽快人，这块石头就算我送给你了！”
“不过，先付帐，才能解石，这是我们老板的规矩。”
这些规矩也是为了维持如此大的仓库里的秩序，秦风也点头表示理解，当即爽快地刷卡，开出票证来，甚至还拍了照留存，一系列下来，秦风抱着一堆石头，走向了最前方的解石现场。
陆中庸看着秦风花了一百多万，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心中有些无奈，他追了上来，有些懊恼道：“秦风啊，这些毛料可都是次等货，根本不值这个价钱的！”
“你就算是为了玩，也不至于花这么多钱吧？”
“唉，你们年轻人啊。”
秦风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其他的石头当然都是次等货，秦风用透视眼镜看的时候，也知道里面大多都是些劣质种水的翡翠，甚至只能做一些低档货色。
而自己真正的目标，也只是右手托举住的这一个毛料罢了。
如同癞皮狗一样跟上来的二人组也是对秦风进行了轮番的嘲讽：
“哈哈，秦风，我果然没看错你，真是头号的傻子！”
“就你也想跟我斗？哼，真是不自量力！”
“等到我把韩见搞到手的时候，看你会不会痛哭流涕地跪倒在我面前！”
卫新地话语更是刻薄：
“那些石头，别说一百万了，就是一万，倒送给我，我都不要。”
“哈哈，傻小子真觉得越大越好啊？真是土老帽！”
“笑死我了，这小子等会儿解石的时候，不知道师傅愿不愿意给他解这些劣质的料子。”
“倒时候一群人围观，脸要被狠狠打肿了！”
秦风恍若没有听到二人的嘲讽一般，只是抱着石头向着最前方走去，挤过拥挤的围观人群，将手中的石头放置在一台切割机前面。
这几台切割机旁边的地方都水流一地，秦风眼尖，他看到在切割机旁边的地方似乎有一个3d打印一般的机械手臂，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而正在他愣神的时候，一个正好空闲下来的师傅看了眼他手中的毛料，招呼一声便坐到了收割机前面。
秦风一边将手中的毛料放到他面前，一边好奇地问道：“那边那个机械手臂是干什么的？”
师傅看着手中的毛料，似乎是在确认从什么地方切开比较好，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哦，那个啊。那个是激光切割机，比起传统的水切割来说更加精准，不过那个玩意儿开一次要很多钱，一般都是闲置的，不想这些切割机，只要买石头都是免费切割的……等等，你这些毛料品质不怎么样啊。”
解石师傅虽然不是掮客也不是什么翡翠专家，但是他们在这里每天干这些活，从他们手中解出来的贵重翡翠何止上千？
因此也是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他一眼便看出秦风的这对毛料，基本上开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当即皱着眉头提醒了一句：
“你是不是被那些工作人员给坑了？他们这些小子为了提成什么瞎话都编的出来！”
“现在退款的话还来得及！”
秦风就是为了这块毛料才买的这一堆废料，如果现在退回去重选的话，李信那个家伙势必会跟他抢夺，自己虽然身上还有强千多万的存款的，但是怎么比得上他李家公子？
秦风摇摇头：“师傅，我只是买来玩儿的而已，也不用这么认真，您就帮忙解一下吧。”
陆中庸忍不住劝阻道：“秦风，不是我多嘴，现在还没解石的话，按照这个仓库的老板的规定，是能退款的。”
“从这些花纹和裹料来看，这一堆明显都是废料，你就算钱多的没地方花，也没必要买这个气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