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暴力能解决的问题,我认为没有必要温和地解决,毕竟这里是泰拉,对吗?”

  “但是——”

  “泰拉岛有自己的规矩,就算是斗殴,战斗,也要听从我的命令!”

  “所以……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这是谁干的,自己站出来。”

  “要是被我逮到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你们自己好好想一想……”

  荷鲁斯的手段,特别是关于惩罚这方面,一直非常残忍而高效,并且几乎都擦着底线的边缘。

  因此,要是他说“后果很严重”的话,那么所有人都得好好考虑一下了。

  但……即便是如此威胁,在场之人也都只是面面相觑,没有人主动站出来承认。

  而当荷鲁斯的眼神扫射过华夏小队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成为了表演大师,脸上作出迷茫而有些诧异的表情,如果不是知道真相的话,秦风恐怕会以为他们真的是无辜者。

  硬的没办法,只能取巧了,伊藤诚附在荷鲁斯的耳边说了几句,便冷笑一声,径直大声道:“昨天晚上,有一群人突然闯入了我的房间之中,趁我正在睡觉,便对我惊醒了殴打。”

  “当时,他们将我蒙在被子里,我没办法看清他们的面貌,而周围更是没有任何摄像头。”

  “但……有个家伙,在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听闻此言,秦风和张猛心中便是咯噔一声,难免的心中出现了一丝颤抖。

  张猛在临走的时候,确实低低地骂了一句:“倭奴”,可是声音极低,难道这家伙地耳朵这么好,凑巧就听见了?

  虽然暴露的信息不算多,可是每个来到特战队员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记住一个人的音色这件事还是不算难的。

  也就是说,伊藤诚如果真的听到了那两个字的话,很有可能顺着线索找到张猛的身份,从而将整个队伍都暴露出去!

  该怎么办?

  张猛向秦风投过去求助的眼神,而秦风脸上的神色已旧淡然,仿佛即将要遭难的不是自己一样,只是平淡地提醒了一句:“无妨,他没有证据,不敢乱来。”

  台上的伊藤诚继续冷笑着:“这个人的声音,我印象十分深刻,因此只要他再说一次那句话,我就能分辨出来!”

  “而刚刚荷鲁斯教官也是批准了我,一个一个测试你们,直到找出凶手来。”

  突然,伊藤诚将目光转向华夏小队,冷笑连连,发肿的猪头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从你们开始,华夏小队!”

  江月蝉没有参加昨天的行动,她甚至都不清楚昨天秦风等人搞了什么动静,因此面对伊藤诚的故意针对,先是心中气恼,紧接着便赌气一般,咬了下嘴唇,应答道:“哼,随你便!”

  她还以为,伊藤诚只是按照以往的态度一样,刻意针对华夏人而已,因此心中也没有多想,更是猜不到凶手居然就是她身后的这七个人!

  江月蝉竖着两道柳眉,径直问道:“你自己说吧,要我怎么配合?”

  伊藤诚见江月蝉这么有底气,心中还有点迟疑,但随即便烟消云散,只是道:“很简单,我说那句话,你跟着重复一遍就是了,如果是凶手的话,我一听就能分辨出来。”

  顿了顿,伊藤诚干咳一声,突然压低了声音,用只能被周围人听到的声调道:“跟我说:倭奴。”

  江月蝉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嗤笑出声,她脸上带着坏笑,仿佛没有听清一般,故意将耳朵凑到了伊藤诚的方向,接着抬高音量道:“什么?伊藤诚教官,我听不见?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

  伊藤诚气恼无比,但也只能再次加大音量,重复一遍:“倭奴。”

  “什么?伊藤诚教官,你早上是没吃饭吗?我根本听不见啊?”

  “倭奴!”

  “还是听不清,教官,你如果话都说不清的话,不如休息几天再说,到时候再找凶手,如何?”

  伊藤诚急眼了,只能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怒吼道:“倭奴!倭奴!你听到了吗?倭奴!他说的是倭奴!”

  闻言,在场之人都是哄堂大笑,而那些不懂华夏语的,被身边的人一解释,也是加入了嘲笑的行列之中。

  华夏这些年属于崛起的大国之一,因此学习华夏语已经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在场之人超过一半都可以用华夏语进行一些简单的日常交流,因此伊藤诚说出那两个字之后,才有这么多人哄笑。

  只有岛国特战队的众人,包括小岛秀夫,都是一脸惊愕和屈辱之色,看向伊藤诚的眼神之中也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倭奴。

  这是古代华夏对岛国的旧称,原本没有任何贬义,但是到了现在,被一众人等加工之后,便成为了一种对岛国人的蔑称。看書溂

  本身就是岛国人的伊藤诚,大声说出这两个字,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场面滑稽,简直可以让人大笑三天。

  伊藤诚意识到自己现在十分现眼,但是奈何话已经出口,不能收回,只能耐着性子催促道:“江队长,快重复一次!”

  江月蝉忍住想要笑出声的脸,捂着小嘴低低地重复道:“倭奴。”

  虽然捂住了嘴,但是眼中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这让伊藤诚更是气急败坏,只能转向下一个目标:

  “秦风,你也重复一遍。”

  秦风十分坦然而淡淡地笑着,他直视伊藤诚的目光,眼中十分平静,没有丝毫慌乱的迹象,嘴里吐出两个字来:“倭奴。”

  不知道为何,伊藤诚总觉得,秦风这两个字仿佛不是单纯地重复,而是带着某种辱骂的性质似的,他想借此发飙,但是奈何拿不出站得住脚的理由来,只能恨恨地看了眼秦风,接着转向下一个人。

  “你,重复一遍!”

  “嘻嘻,倭奴。”

  “你,说!”

  “好的,倭奴,要我继续说吗,倭奴?”

  “你!”

  “我自己来,倭奴倭奴倭奴倭奴倭奴倭奴!”

  “不需要你念这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