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盈盈惊喜道，“就知道姐最有办法，然后呢？”
霍芸芸皱紧眉头，一边思考一边慢慢道，“你别急，听我慢慢分析。”
“好。”
“霍怀玉性情大变是从切磋大会、颍川王送两个丫鬟开始。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两个丫鬟赶走。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颍川王送丫鬟，说明其对霍怀玉还抱有一定期待和幻想，所以我们只要打破他的期待，让颍川王和霍怀玉老死不相往来就好了。”
霍盈盈根本没耐心听了，焦急道，“姐，你别绕圈子了，直接说你的计划。”
霍芸芸被催得心烦，还是耐着性子道，“我打算煽动五公主，设计让霍怀玉和岑世子发生点什么，在让颍川王捉奸在床。”
柳姨娘和霍盈盈震惊。
柳姨娘道，“这……能行吗？皇后娘娘不会同意的，毕竟生辰会是皇后办，无论发生什么事故，都是皇后的责任。”
霍芸芸无奈叹息，“所以我才说，煽动五公主，背着皇后去做。除了这个方法，我也找不到其他了。”
柳姨娘正要说什么，霍盈盈道，“娘，就这么办吧，必须要让霍怀玉好看了！”
柳姨娘想到刚刚被蠢货摆脸色的场面，也是气得紧，“芸芸，你有多大把握？”
霍芸芸紧皱的眉头便一直没放开过，“应该……十之八九。”
……
同一时间，另一地点。
金玉院。
柳姨娘走后，苏未央便慢慢抚着茶碗，不知想着什么。
房间内一片安静，好似有什么暗流，缓缓涌过。
少顷，苏未央抬起头，眸中闪过锐利，“绛河，我需要你跑一趟刑部大牢。”
绛河立刻道，“是，郡主请吩咐。”
“你带上沁芳院里，颍川王的眼线丫鬟去见刘嬷嬷，就说丫鬟偷听到柳姨娘要杀她灭口。”
玉李和绛河面色大变，“郡主怎么知道王爷在沁芳院有眼线？”
苏未央微微挑眉，“因为在安置知春院时，颍川王自己说，京城各个势力都会在彼此的宅邸中安置眼线，以防不测。而绛河每次到沁芳院都能打探到消息，试问，全王府都知，你们是颍川王府的人，便是再擅长交际，也不可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和她们混熟。所以沁芳院肯定有和绛河接应的眼线。”
绛河张着嘴，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郡……郡主英明，确实有。”
玉李挣扎片刻，轻声问道，“请问郡主，您是从何时开始，认为沁芳院有王爷的眼线？”
苏未央，“从绛河第一次在沁芳院打探到消息开始，而且不仅沁芳院，厨房、门房的消息最多，想来那里也有眼线。”
“……”
两人脸色更难看了，因为……正如郡主所说，“主母”所住的沁芳院、厨房和门房里有王爷的眼线。
玉李和绛河相视一看，随后跪地。
“郡主明鉴，我们不想对郡主隐瞒。”
苏未央一愣，随后失笑地看着两人，“跪什么？都起来，我没要求你们向我坦白，而且我对你们王府的事，也没什么兴趣。”
两人见郡主不像是说笑的样子，便小心翼翼地起身。
苏未央面色严肃下来，“绛河，这件事怕是要拜托你演一场戏了。”
绛河谨慎道，“郡主放心，奴婢一定做好！”
……
一个时辰后。
刑部大牢。
两名戴着帷帽的女子打点好兵士，在狱卒的引领下，进入了女牢。
大牢内阴冷潮湿，时不时还能听见犯人的哀求声，喊冤声。
在有人通过时，更是有几个新入牢的囚犯趴着铁栏杆大喊救命。
狱卒早就见怪不怪，连吼都懒得吼一句，一路到了其中一个牢房。
绛河掏出一枚银锭，交给狱卒，狱卒脸上的笑容骤然增加，一边开锁一边小声道，“小人就在外面守着，两位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喊小人。”
“多谢狱卒大哥了。”
随后，两人进入牢房，狱卒又将牢房上了锁。
这是一个单人牢房，一般罪行越重、越是没有出狱机会的犯人，才住这种牢房。
而牢房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成为替罪羊的刘嬷嬷。
蜷缩在角落里的刘嬷嬷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向两人，“你们是？”
两人摘下帷帽。
一人是金玉院的绛河，一人则是沁芳院的打杂丫鬟明秀。
绛河关切地问道，“刘嬷嬷，你没事吧？”
刘嬷嬷眼神警惕，“你们来这做什么？难道郡主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绛河笑道，“你伺候郡主这么多年，郡主什么心智，你还不知道？我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我刚刚听说，这个丫鬟不小心听见柳姨娘和人商量，要杀你灭口。”
刘嬷嬷脸色一白，但随后刚燃起求救的想法，又很快熄灭。
她靠在潮湿的墙角，苦笑道，“我做了错事，当然得死，没……什么了不起。”
绛河挑眉，“问题是，这件事真是你做的吗？如果真是你做，为什么柳姨娘却说灭你的口？”
刘嬷嬷咬了咬牙，恶狠狠道，“柳姨娘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别指望从我这能打听到什么，老太婆我连死都不怕，还怕别的？”
绛河对身旁丫鬟道，“你把听到的，都说出来吧。”
叫明秀的眼线故意装成抖了抖，之后怯生生道，“……是，绛河姐。奴……奴婢听说，刘嬷嬷你死后，柳姨娘计划把你的家人赶出京城，再在半路杀死，然后伪装成被土匪截杀灭门……”
刘嬷嬷大吃一惊，“你说什么？明秀我告诉你，你在王府可是有卖身契的，如果你背叛了镇南王府，你好不了。”
绛河心中暗道——眼线的卖身契，自然都有手脚。
明秀噗通一声跪下，大哭道，“没有……奴婢不敢骗人……奴婢……当时也是害怕得紧，所以……才来告诉你一声……”
“这……这不可能……”刘嬷嬷想到全家要命丧，魂不守舍。
绛河见时机成熟，便沉声道，“刘嬷嬷，你静下心仔细想一下，如果你死了，但你家人突然暴富，左右邻居难道不会察觉？消息传出去，官府不会顺藤摸瓜，最后查出柳姨娘？如果你是柳姨娘，会把这个祸根，留在京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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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