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他所吃过的‘诡珠’共4颗,他上次进入石碑时,自由分配点是20,已经用完。

  而这次,还是20。

  那应当就是一颗‘诡珠’能增加10点。

  但是,代价是。

  他的其他数值降低了。

  正如他吃第二颗的时候,力量比第一颗少了将近一半。

  此时上边的数据,力量仅有12。

  可以推算出,没吃诡珠之前力量仅为10,吃了一颗是20。

  当他第一次进入石碑时,是15的力量,那时候吃了两颗,增加的力量少了一半。

  每次吃一颗,那额外增加的数据都会少一半。

  他推断起来,大概便是如此。

  这些都是身体的数据。

  好在,其他额外的数据并无变化,比如爆率值和幸运值。

  那他现在只能全部加在生命值上边,不然直接寄了。

  他记得,上次他的生命值仅为5点...

  幸好身上还揣着两颗‘诡珠’,死马当活马医。

  另外一个问题,身体数据不能一直下降吧?他必须得在下一个‘月圆日’上,斩杀一头‘妖级诡怪’,不然,他觉得他不能扛得住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状况。

  他忽然意识到,在这个石碑前,思维是那么清晰,没有了现实世界中,那种被各类情绪牵动的情况。

  今天他对战连长,并非真的没有意识。

  现在看来,当时的他被某种情绪所牵动,让他主观意识上出现杀戮之意,身在其中时,并未发觉,反而觉得理所当然。看書喇

  而,现在的情况,让他有种似曾相识,正如在某种传统手艺结束后,那种思绪镇定,思维敏捷。

  这个石碑,可以称之为‘贤者石碑’了吧?

  贤者石碑上,那闪烁的红色字眼——生命值-1.

  他将所有的自由分配点数一股脑加在那上面。

  在那一刻,贤者石碑最下方,两行字让他瞳孔骤缩。

  超术三:未激活。

  超术四:未激活。

  竟然多了两个超术?!

  这难道是...诡珠的功劳?!

  那为什么是未激活?

  莫非是需要超能者等级?

  忽然间,雾气凝聚,氤氲出现。

  他眼前的一切再次缥缈起来...

  ......

  夜已深,警卫连地下室内。

  漆黑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

  隐约间,东西碎裂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哗啦’一声,房间内响起自言自语:

  “连长,你终于死了吗?”

  地下室门开了。

  月光照射进来,漆黑的房间一个人影逐渐清晰,是副连长。

  他嘴角带着笑意,感受着身体恢复了活力,他畅快大笑,眼中阴霾满布。

  此时,地下室门口,一个带着身披斗篷,看不清人脸的人站在那里。

  副连长笑声戛然而止,他慌忙单膝跪下:

  “大人...您怎么来了?”

  “依照计划,重整警卫连吧。”斗篷下,沙哑的声音分不清男女。

  副连长大喜,立刻低头:“谢谢大人!”

  当他抬起头时,地下室门口的人,早已没了踪影。

  他迈步走出警卫连,上了楼梯,来到一楼,这时从大门口跑出几名神色惊恐的警卫,在警卫连内部的烛光照耀下,脸色极为蜡黄。

  他们一见到副连长,立刻上前:

  “副连长,大事不好了,黑玫瑰酒吧门口出现一伙人,杀了我们警卫连将近二十名弟兄,现在连长不知死活。”

  副连长一皱眉,副连长?

  他当然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装腔作势的询问:

  “除了你们几个,还有兄弟活着吗?”

  警卫连忙解释:“还有几个兄弟受了点伤,还在后边。”

  副连长点头,立刻招呼警卫连里边仅剩的警卫,带头出发。

  当他们赶到黑玫瑰酒吧门口时,一地尸体,更甚者大部分是无头尸体,无法辨认,仅有连长身上破碎的制服能认出他。

  副连长极为沉重的站在他尸体跟前,沉痛地低头:

  “今日将是我警卫连有史以来,最为艰难的一天。连长你怎能把我囚禁起来,自己独自带队赴死啊!糊涂啊!”

  他的话,让身后十几名警卫陷入悲痛,而他嘴角微微上扬。

  “对方实力竟如此强悍,警卫连所有人听令,不得擅自行动,发现可疑人物一定要上报,再由我定夺!不得再步入这种后果!”

  副连长缓缓转过身,假装擦拭眼角,看向所有人:

  “厚葬所有人,安抚好家属!明日起,重新整顿警卫连,其次,有关这一伙人的所有信息和线索,整理好!”

  “是!”

  所有警卫在此时,重振军心,咬着牙坚信必定将那伙人绳之于法。

  副连长这番话,警卫连连长可从来不会讲。

  远处,黑玫瑰酒吧上,孙堂看着这一切,暗暗庆幸。

  .....

  两天时间悄然而过。

  当张孟再次睁开双眼时,昏黄天花板映入眼帘,他不知道这是哪里。

  唯有的便是心情极度沉重。

  他伸出手,此时干涸的血迹依旧明显,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他的鼻腔。

  临霜死了...

  一个对于他而言,仅有那么几次交涉的人,却让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感受到什么叫失去的痛楚。

  这种情感寄托,像极了亲情友情,但无关爱情。

  在这个充斥人性丑恶的世界,能有一个信任的人,是极为难得之事啊。

  他以为的,仅是相互利用,失去那一刻,他才知道,不不单单只是利用和交易。

  在他动弹之际,边上传来惊呼声:

  “老大,你醒啦?!”

  李青的声音带着喜悦,紧接着‘哐当’一声,李青冲了出去,对着门外嚷嚷着:

  “妈的,老大醒了,你们还在打瞌睡!”

  几声急促脚步声传来。

  张孟在此时坐了起来,环顾着周身环境,陈设简单,仅有一张床,房门是铁门,但他感觉有些压抑,似乎这并非地面,而是地下。

  几人快步进来,孙堂、李青和明叔。

  张孟抬眼看着他们三人,并无什么大碍,他低沉着声音:

  “我睡了多久?”

  李青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喜悦:

  “老大,两天。”

  张孟点头,环顾着四周:“这是哪里?”

  “这是黑玫瑰酒吧地下室。”明叔也上前一步。

  黑玫瑰酒吧竟还有个地下室?

  张孟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反而孙堂上前一步:

  “老大,你别拉个脸啊,那个嫂子她没死...”

  “啊?”

  ......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