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进府去!”

  傅柰兴冰冷的看着傅静珠,厉声喝道。

  “祖父!”傅静珠仗着平日的疼爱,还想再争取一下,但,话还没开口,就被傅柰兴眼中的冷厉惊得咽了回去,她咬了咬牙,低下头,朝着傅柰兴委委屈屈的福了福,掩面冲回了府里。

  傅柰兴眉头紧皱的望着傅静珠的背影,随即将目光扫向了旁边的杜霜语。

  杜霜语也不敢多说,带着人跟上了傅静珠,心里暗骂

  在老爷子出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机会已经失去了。

  老爷子好面子,事情做成了,傅府的面子丢得再大他也能认了,但如今事情没成,还闹得这般大,所有的错,就得她们来背,他是绝不允许傅家或是他的脸面有任何损伤的。

  傅柰兴收回沉沉的目光,转身看向了谢彧宣和傅敏酥,目光游离了一下,最后望着傅敏酥说道:“之前,听说你与孙婿闹别扭离了府?”看書溂

  “祖父打哪儿听说的?”傅敏酥明知故问。

  其实,别看她和傅静珠闹得凶,实际上,京中并没有太多的人知道她要和谢彧宣和离。

  知道的也是傅静珠刻意放出去的消息,但,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时说她替嫁抢婚被发现才和谢彧宣和离,一时又说她被相府休弃,一时又说是那女人自己被迫离了相府,总之,说词自相矛盾得很。

  但,有一点,她很确定,傅静珠他们的所作所为,老头子一定很清楚,他看似对府中庶务不上心,但,他对府里的掌控很深很深。

  “你闹得这般离谱,东煌杂谈都报道了几次,你说我从哪儿听说的?”傅柰兴不悦的说道,“离了相府你也不回傅府,你想做什么?你母亲病了你可知?非得派人去请,你才肯回来?”

  “不是祖父说,嫁出去的女子泼出去的水吗?”傅敏酥惊讶的看着傅柰兴。

  “我何时说的?!”傅柰兴皱眉。

  “傅静珠说你说的。”傅敏酥栽脏起傅静珠毫无负担。

  “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傅柰兴有些火大。

  “祖父一向疼她,我哪知她是骗我的。”傅敏酥委屈的垂眸,“我以为,她说的就是祖父说的。”

  傅柰兴:“……”

  这是明晃晃的告他偏心!

  “祖父。”谢彧宣横上一步,将傅敏酥护在了身后,“牙齿和舌头都有打架的时候,何况是夫妻过日子,之前因我不对,惹恼了酥酥,我祖父体谅她操持相府庶务辛苦,特许我陪她在府外住一段时日散散心,没想到,后来竟被有心人传成了我们要和离,还牵扯出了酥酥替嫁抢婚这等传言。”

  傅敏酥瞪向谢彧宣。

  狗男人竟然趁机坐实他们的婚事!

  谢彧宣似乎察觉到傅敏酥的小心思,反手就握住了她的手,安抚的捏了捏,继续说道:“昨晚回家时,听闻四舅哥来家里找酥酥,我们才知岳母生病,奈何外面宵禁,随意走动不得,昨晚酥酥担心的一晚没睡,今早便早早过来了。”

  “原来如此。”傅柰兴心里清楚得很,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但,他也只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