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桂嬷嬷,看到是谢彧宣,立即来告知傅敏酥。

  “又做什么?”傅敏酥放下手里的药材出去,站在院门口挡住了谢彧宣。

  昨天上药被制的事情,让她这会儿还不舒坦,看他便觉碍眼。

  “给。”谢彧宣原本负手站着,看到傅敏酥,便伸手递了过来。

  他手上,拿着一条火红的鞭子。

  “这什么?”傅敏酥愣了一下,一时猜不到谢彧宣是什么意思。

  “鞭子。”谢彧宣目光深邃的看着傅敏酥。

  “我当然认得是鞭子,只是,给我鞭子做什么?抽你啊?”傅敏酥挑眉,语气多了些许不怀好意。

  “只要你下得了手,我受着便是。”谢彧宣也挑了挑眉,柔声回答。

  傅敏酥:“……”

  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随身带着防身。”谢彧宣又前往递了递,“泡过茱萸和盐水的,比鸡毛掸子好用。”

  傅敏酥微愣了愣,随即恍然的接了过来,慢吞吞展开鞭子试了试手感,还挺顺手,便不客气的收了起来:“谢了。”

  “有不长眼的,不必客气。”谢彧宣补了一句。

  “打不事怎么办?”傅敏酥似笑非笑的看向谢彧宣,“不怕我毁了你相府的清誉?”

  “无碍,出了事有我。”谢彧宣说得霸气十足。

  “啧,当心御史参你。”傅敏酥将鞭子缠在了腰上,随意一挽,看着像腰带。看書喇

  谢彧宣的目光在傅敏酥的细腰上定了定,又迅速移开:“你进去吧,我去看看萧老。”

  傅敏酥点头,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关了门。

  谢彧宣失笑,转身去了隔壁。

  没一会儿,隔壁就响起了萧老和谢彧宣说话的声音。

  傅敏酥看了一眼墙头,又低头把玩了一下鞭子,原本觉得谢彧宣碍眼的情绪也散了个干净。

  下午,杜太医来了,一来就兴致勃勃的问:“师妹,你可知,你那个四哥今早被打得起不了身了。”

  “我不知道呀。”傅敏酥惊讶,“他又惹了谁了?”

  “谢少卿。”杜太医挤眉弄眼的说道,好好一儒雅老头硬是被这表情弄得有些猥琐。

  “谁?”傅敏酥愣了一下,眼前浮现今早谢彧宣来送鞭子的样子,所以,他说的抽人,是让她去抽傅枣福?

  “谢少卿。”杜太医放下手上的东西,坐到桌边,兴奋的说起八卦,“你家的谢彧宣谢大人呀,今早,他在长街上堵了傅四少的路,让他的手下将人打得起身,刚好我一徒弟就在附近的医堂坐诊,他说,傅四少的胳膊,折了!”

  “为何打他?”傅敏酥有些不能确定。

  “傅四少不说,还是路人说的。”杜太医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眼睛扫了一圈,敲着桌问,“茶呢?”

  枳香已经端了茶水进来了:“杜太医请。”

  杜太医接过,先试了试温度,才猛灌了一大口,继续说道:“路人说,谢少卿打傅四少,是因傅四少打了谢夫人,这个谢夫人,是你吧?”

  “咳。”傅敏酥尴尬的咳了一声。

  “伤哪了?”杜太医立即问。

  “肩上,有些青淤,不过,傅四也没占多少便宜,他的伤比我重。”傅敏酥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