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酥点头,帮着一起收拾棋子,重新开局。

  萧老的棋风多变,傅敏酥则随心所欲,两人的开局看起来就很乱,他占一角,她占另一角,跟玩儿似的。

  福宣泡了茶上来,一人手边放一杯,就站在旁边看。

  棋下到一半,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傅敏酥侧头看了一眼。

  院门不知何时关上了,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原本躺在屋顶小憩的䘵松已然不在原来的地方。

  “专心下棋。”萧老不满的敲敲棋盘,“想要赢,就要沉得住气。”

  “是。”傅敏酥点头,收敛心神继续。

  与其说萧老是找她下棋,还不如说,他在借棋教她,这一点,她心里很清楚,学得也很专心。看書喇

  没一会儿,外面似乎打起来了。

  这次来的人似乎也比上一批厉害,和䘵松噼哩啪啦的打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䘵松便又回到了屋顶。

  不知过了多久,又一批人来了,打得时间又长了些。

  反反复复,也不知来了几批。

  傅敏酥也输了三盘棋。

  这倒不是她不专心,而是她的棋力实在没法看。

  她与萧老之间,就像初中生遇到了大学教授,若非是教学模式,她只怕十七、八盘都输完了。

  萧老却很耐心,每结束一盘,就给她细细的讲解,讲哪一步走得不错,哪一步这样改也有妙用,哪一叔又是臭棋,哪一步是失败的关键,哪一步能逆风翻盘。看書溂

  傅敏酥听得入迷。

  天渐渐暗下,长青巷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福宣耳朵动了动,抬头看了一眼。

  对面屋顶的䘵松已经下来。

  隔着门,长青巷已然另一番光景。

  拿着刀箭的重甲士兵将两头堵得严严实实的,马车停在了中间。

  䘵松就像没看到那些重甲士一般,就这样揣着手,笔直的站在马车一丈远的地方。

  布帘猛的被撩起,车中人露出了脸,满眼震惊。

  䘵松抬眸看向车中人,远远一揖:“二殿下,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

  “您……怎么在这儿?”车中出来的正是二皇子,他今天派出来的人一批接一批的吃了亏,心里火大得很,就直接点了重甲士冲了过来,原本是想直接掀了那女人的屋子,没想到,地方到了,却遇到了这么一尊大神。

  禄松神情淡淡的站着,不说话。

  二皇子顿了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快步来到䘵松面前,看了看他的神情,便侧头看向了院子。

  院门关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二皇子再次看了一眼禄松,忽然改变方向走向院门,想推开看看。

  䘵松就这么站着,也不阻拦。

  院门虚掩,一触即开。

  二皇子动作放得轻,所以,院门也只是开了一条缝,他微侧头,定睛往里看,这一看,顿时瞳孔放大,连退了好几步。

  “二殿下,回吧。”䘵松平静的看着二皇子的一举一动,淡淡提醒。

  “禄伯,皇祖父……为何在这儿?!”二皇子压着嗓子,却莫名的破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