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先说好,我只管救人,若是被人抢走了人证,你们可怪不到我的。”傅敏酥撇清责任。

  “不会。”谢彧宣立即点头。

  空气又安静了下来。

  两人走到后院,打开门到了隔壁,都一直很安静。

  “姑娘,谢大人,可要吃东西?”吴嫂子从厨房出来,看到两人忙行礼。看書溂

  “做两碗面。”傅敏酥瞧了瞧谢彧宣,吩咐道,“再送些热水上来。”

  “是。”吴嫂子立即转身回厨房。

  傅敏酥往楼上走。

  谢彧宣很自然的跟上。

  他之前住过的房间还保留着。

  “要办案,总得先有个好精神,歇会儿吧。”傅敏酥推开了门,退到一边望着谢彧宣说道。

  谢彧宣很乖巧的点头走了进去。

  傅敏酥帮忙拉上门,回了自己那屋。

  没有助手的手术,还真不是一般的累。

  用屋里隔间的冷水略做了洗漱,傅敏酥坐到桌边写病例。

  今晚的这个病人肯定不能光明正大记入医案,但是,相关的情况还得交给谢彧宣一份。

  不管那女子是什么身份,身上的伤都是真真切切的,受到的侵犯也是真实的,同为女子,她看着都觉得心惊,她希望,那女子能活下来。

  不为什么证词,只为那女子的求生意志。

  “叩叩叩。”

  门突然被敲响。

  最后一个字也完成,傅敏酥放下笔,应道:“进。”

  门被推开,吴嫂子走了进来,轻声禀报道:“姑娘,谢大人睡着了,喊他没动静,这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傅敏酥应道,收起新写的病例,去了隔壁。

  吴嫂子帮着关了门,回了楼下。

  隔壁的房门掩着。

  傅敏酥进去,便看到桌上两碗热腾腾的阳春面,旁边还有一盆热水。

  谢彧宣没睡在床上,而是坐在美人榻上,背靠着墙,抱着腰刀垂首睡觉。

  那低头的姿势,一如方才站在门外时。

  显然,昨夜他只怕又没有睡好。

  “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真不怕过劳死。”傅敏酥撇了撇嘴,走到了谢彧宣面前,弯腰看了看。

  谢彧宣睡得很沉,脸上明显的疲惫。

  傅敏酥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转身去找了一条洗脸巾,在热水里投了投,拧得半干,回到谢彧宣身边,准备帮他擦脸。

  热布巾才刚刚蹭上脸,谢彧宣忽然睁开眼睛,眼神锐利如刀,杀神般的气势凭空而现,同时,手也扣住了傅敏酥的手腕。

  傅敏酥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后退,这一退,手腕传来了一阵疼痛:“谢彧宣!”

  谢彧宣的眼神已然恢复了清明:“对不住,我……”

  “你这人,太危险了!”傅敏酥气愤的挣脱了手,将热布巾甩在了谢彧宣的脸上,“谁要是睡你身边,是不是还得担心一下半夜被你掐死?!”

  说罢,转身回到桌边上,端了一碗面就要走。

  “酥酥。”谢彧宣一跃而起,闪身挡在了傅敏酥的面前,紧张的解释,“我方才只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