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顾凌云单手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沉沉地望着床上的少年，危险又低沉地询问。
得到又失去的林尘难受极了，弓起腰身想要男人继续怜爱他。
他的脑子混沌成一团浆糊，分不清现在是何时，又身处在何处。
带给他极致快乐，又不满足他巨大空虚的男人是谁？
“顾……”
顾什么？101跟他说是这本书的大反派，他混沌又难受的脑子根本没记住。
他好怕自己答错，或者压根答不出，男人跟刚才退离他的吻一般，又离开他的身体。
他好着急，委屈地快哭了。
少年晕满水雾的双眼，像躲在云层后的月亮，清亮被遮盖，染上了朦胧模糊的情欲。
迷离而旖旎。
那片玫瑰似的唇，因为顾凌云狠厉而粗暴的蹂躏，像是被人揉碎了，沾染了鲜嫩的艳丽。
顾凌云的心，在视觉和听觉的刺激下，又是狠狠一动。
“真乖。”
他暗哑地发声，表扬了一下还能分辨他的少年。
夜色浓稠，月色清亮。
窗户处的薄纱因为夜风轻轻摇曳，仿若在学习床上的人影。
可惜它太笨了，又太弱了，怎么都学不好。
最后，薄纱累了，放弃了，安安静静垂落在那里。
但总统套房里的一切却仿佛没有尽头。
林尘累狠了。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也可能是晕了过去。
再醒来，薄纱外隐约可见一丝光亮。
是日光。
全身酸疼，腰更是像断了一样。
头也疼，是缺觉的表现。
林尘一侧头，骤然看见一张俊朗帅气如画报一般的睡颜，他吓得差点掉下床。
窝草，什么情况？！
昨晚发生了什么？！
[主人，早上好，您第一次的续命奖励已到账，请查收。]
熟悉的金属音传来，让林尘隐约找回了一点记忆。
“101？”
林尘惊吓不已，默默吞咽了下，想要确认昨晚发生的一切。
“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是101，但是声音比印象中的更小更软，像是被人欺负过，有点无力或是紧张。
林尘无暇顾及小系统的异常，快速整理思绪和现状。
“什么奖励？怎么昨晚没给我？”
一向积极又听话的101，难得停顿了一瞬——
它的功能太鸡肋了，还没来得及跟新主人介绍。
它出厂后连续带了三界主人，都因为没有及时续命死在任务途中了。
100％的任务失败率，让它没有通过考核期面临被销毁的风险，最终是强大的1号帮他争取了最后一次机会。
为了帮他顺利通过考核，1号不仅共享了自己的神豪功能给它，还说以后会共享更多的功能给它。
作为代价，昨晚在新主人跟大反派在一起时，他也被1号拉进了小黑屋。
害它到现在声音都不稳。
至于奖励……自然也是1号满意了，才交到它的手上。
101细如蚊呐地答：“毕竟活命系统很鸡肋，没法给主人您带来实质的金手指，所以我……兼职了神豪系统，这次的奖励是1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