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啦小说网>耽美小说>公子难搞定【完结番外】>第30章 老家给你找一个

  次日

  另一头儿的叶善容, 还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呢,同莲儿不停的倒起了苦水——

  “你说说,都是她的孙儿, 我怎么就不见她对朝哥儿这般上心, 荣哥儿找个媳妇,还要我上门去合八字?到底是宫里没个当妃子的靠山, 不然她还能这样?”

  莲儿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低头道——

  “那该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老太太都发话了,我还能不去?”

  叶善容蹙眉不悦道——

  “他薛晏荣就算挑了个翰林家的, 又怎么样?还不是个二十岁的老姑娘,这样的白给我的晏朝, 我都还不要呢!到时候我非得给晏朝选个更好的不可!”

  “那是自然的,朝哥儿一表人才,定要挑个好的才是。”

  叶善容取下手上的金镯子,顿了顿,又问道——

  “老爷呢?”

  “不知道呢, 一大早带着朱元就出去了。”

  叶善容叹了口气——

  “一天到晚的净往外跑,家里的事一点都不操心!”

  说罢走到床榻边,就想躺下。

  被子刚一拉开, 就瞧见里头儿裹了个桃红色的绸缎肚兜,登时叶善容的脸色就垮了下来, 一把抓起就朝莲儿脑袋扔了过去——

  “夫人——”可怜莲儿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这什么脏的臭的!你都敢往我床上丢!你个小贱蹄子!三天不打, 就不知道主子是谁了!”

  “夫人——”莲儿拿着那肚兜细瞧了一眼, 抬头道:“这, 这不是我——”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叶善容话罢又是一巴掌的扇了过来——

  “看我今儿不撕了你的脸!”

  “不是的!夫人这真的不是我的!”莲儿急声解释道:“昨日我根本就没来过这屋子, 如何能把这个落在这儿?”

  说着又将肚兜展开, 只见右下角绣着一个玲字,顿时就像得了救命稻草一般——

  “夫人,您瞧!您瞧这上面绣的字!”

  叶善容仔细端详起来,这才想到昨日只有薛怀丘睡在这儿,那这么说——

  “这个丧良心的!”

  听着她在屋子里的骂喊声,一直躲在外头的姚十初,嘴角一弯,这才放心离去——

  那肚兜谁的都不是,玲字也是姚十初匆忙绣上去的,知道叶善容是个妒妇,不用什么确凿的凭证,就这都够她撒泼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

  叶善容早把什么去齐家的事情抛诸脑后了,待薛怀丘跟朱元出去,就偷偷的领着几个可靠厉害的婆子跟在了身后——

  朱元本是守在门前的,可瞧见叶善容来自然也不敢拦,一声二老爷还没叫出口,就被叶善容一巴掌扇了过去,三四个婆子押着他的胳膊,顿时就把人给控制起来了。

  叶善容听着里面那令人作呕的腌臜声,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床上是两个赤条条的白肉,床榻边上还围着两个只穿着肚兜唱小曲儿的狐媚子。

  “你个丧良心!”

  叶善容一把抱起椅子上的衣服就扔出了门外。

  随后不管不顾的撸起袖子就抓了上来——

  薛怀丘没有衣服,顾得了上顾不了下,脸上被抓了好几道印子,最后忍无可忍,终于扬手给了叶善容一巴掌——

  “你打我!你个丧良心的天杀货!上一次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转头儿你就躺在这不要脸的贱蹄子怀里!忘得一干二净!我!我挠死你!”叶善容捂着脸哭诉道。

  “我去你的!”薛怀丘一把将她推开,指着叶善容的鼻子,骂道:“我不仅打你!我还要休你!你这个恶毒婆娘!娶了你;老子算倒八辈子血霉!你个妒妇!!”

  叶善容哭的泣不成声——

  “好!好!我这就去告诉母亲!让她来给我评评理!”

  薛怀丘拿被子裹在身上,狼狈至极——

  “看什么看!仔细老爷我挖了你们的眼珠子喂狗!”

  被这么一喊,院子里的下人全都低下了头去,薛怀丘这才将扔出去的衣服捡了回来,急急忙忙的套上,就往府里赶去。

  可还是晚了一步,这丑事已经被叶善容闹得沸沸扬扬了,一路走,一路哭,嘴里还骂骂咧咧,只要是个长耳朵的,都听得真真儿的。

  薛怀丘涨紫了脸,只能硬着头皮,无视这一路的异样眼光。

  “母亲!您要给我做主啊!他为了那个狐媚子打我!还说要休了我!”

  鲁氏瞪了眼自家儿子,又安抚着叶善容——

  “他不能休了你,你莫要再哭了。”

  “母亲!我嫁给他十几年,生儿育女,从未有过别的心思,他若是想纳旁的,说一声就好,我也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妇人,何必这般糟践我?!

  偷摸着养在外面!合着我才是个傻子!您是没瞧见那一屋子的腌臜货!床上躺着一个,床边竟坐了两个只穿着肚兜□□着下身的!我真是都没眼看!!”

  “你在母亲跟前胡说什么!”薛怀丘扬起胳膊就要落下。

  “你做什么!”鲁氏喝道:“反了你了!我还坐这儿呢!给我下去!”

  薛怀丘这才将手又放了下来。

  鲁氏拍了拍叶善容的肩——

  “这是他的不对,我让他给你赔不是。”

  “母亲,我虽不是个十全十美的,可自问也是尽心尽力的,这一边晏朝的事儿没个着落,那一边儿我还要忙着荣哥儿的事!我是真没这个力气跟心思了。”

  叶善容抚了抚凌乱的发髻,对着鲁氏欠了欠身子,哽咽道——

  “这事儿全凭母亲做主,儿媳就先回去了。”

  薛怀丘刚想说话,就被鲁氏给打断了。

  “嗯?!”

  薛怀丘从来都是视鲁氏的话为圣旨,这会儿自然也不敢忤逆,不情不愿的抖了抖袖子——

  “是我的错。”

  “你看,他也赔不是了,你就饶了他这回。”

  薛怀丘看着叶善容的背影,忍不住啐了一口——

  “呸!什么东西!”随即转头望向自家母亲“我真是一天都跟她过不下去!”

  说着又指了指自己的右脸——

  “娘,您瞧瞧,她把我挠的!我这!明日还怎么出门见人!”

  鲁氏翻过一个白眼儿——

  “偷吃都不会!还能让她抓着!你就受着罢!”

  “哎,一年多了都没事,谁知道今儿怎么就让她给抓着了?我真是,脸都让她丢尽了!”

  “抓着就抓着了,你养在外头儿的那些个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银子流水一样往外花,别说叶善容,就是我也早想给你捣了!”

  薛怀丘顿了顿——

  “母亲,我那不是想为这一房,多留下些血脉吗,您也知道,叶善容自打生了芸姐儿后就没了动静,莲儿又是个不能生的,我这不也是为了薛家吗。”

  “那我也没见你留下个什么来!”鲁氏重重的叹了口气“行了,往后你就收收心,外面的就别再留着了,不然下回我可不会再帮你了。”

  说罢鲁氏就将手腕上的玉镯子摘了下来——

  “拿去哄哄她,让她别再闹了。”

  “哄她!?我不去!若是这次向她低了头,往后她还不得骑到我脖子上!”

  “这个家你还想不想要了?!日子还想不想过了?!不想过趁早出去!府里也容不下你这个闲人!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薛怀丘这一听,哪还敢再说别的,立马有转变了脸色,软下声音道——

  “母亲消消气,不就是哄她吗,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话罢,接过镯子,就往暖香苑走了。

  “真是!一个省心都没有!”鲁氏气道。

  薛怀丘回来暖香苑,就将镯子给了叶善容,还嘱咐道,是母亲吩咐的。

  叶善容自然也是见好就收的,既然鲁氏站在自己这一边,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收了镯子,就背过身躺下了。

  经过此事,鲁氏也不好再催着叶善容去齐家,就只能等郑珺清的身子好些了,让她自己去说。

  如此一来,倒是给薛晏荣腾出了不少时间。

  这日——

  徐聿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回来——

  “二爷!”

  “怎么样了?!快说!”

  徐聿跑的太急,喘了半天才把气喘匀——

  “二爷!您猜的果然没错!那齐家姑娘有毛病!”

  姚十初端来盏提前凉好的温茶来。

  徐聿猛地一口灌下,擦了擦嘴,又继续说道——

  “她!她有羊角风!”

  “什么!”姚十初瞪大了眼睛“你可打听清楚了?”

  “不会错的,我连着在齐府蹲了几天,每日傍晚时分都有郎中从齐家后门进去,起先我也奇怪,若是家中的夫人老爷有病,何必这般偷偷摸摸?

  于是我就悄悄跟着那郎中,故意将他身上的药箱打翻,趁机顺走了一包药,回本善堂找钱掌柜一打听,不得了了!

  原来那齐家姑娘有羊角风,闲的时候三五天发作一次,厉害的时候,每日都要抽上一回,难怪拖到二十岁都还没出嫁,合着是把女儿给藏起来了,二十年门都没出过几回啊。”

  “这样的女儿怎么能娶?!”姚十初转过身连忙拿过薛晏荣的大氅“二爷,去跟夫人说罢,最好现在就能把信送到宫里去!”

  这事来的太突然,也太意外——

  别说薛晏荣,就是郑珺清都没能想到——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郑珺清似是得了什么救命稻草,一刻都坐不住了,拿起纸笔就写了明了缘由——

  “让徐聿去送吧,他马骑得好,腿脚也快。”

  “好!好!一定要快!”

  待薛晏荣将书信交给徐聿,再回来的时候,只见郑珺清捂着胸口坐靠在椅子上,似是异常疲惫的模样——

  “娘,要是身子不舒服,就早点歇下罢。”

  郑珺清摇了摇头——

  “娘没有不舒服,娘只是在想一件事——”

  薛晏荣看着自家母亲忧思的目光,心里也忽的不安起来——

  “母亲,要说什么呢?”

  郑珺清凝着眉眼——

  “你不能总这样下去,这一次好在齐家小姐有毛病,可下一次呢?不说你祖母,就是你姐姐那边也总要有个交代。”

  “娘,您有话就直说吧。”

  “娘知道,你的情况不能娶亲,可若是往后要在京里留的长久,这娶亲的事情,就不能再等,与其咱们母子这般被动,倒不如先出手的强。”

  郑珺清拉住薛晏荣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我在亓州老家给你选一个,没有依靠没有亲人,只能听从咱们的,即便她日后知道,也不敢说出去。”

  “那怎么行!那不是害了人家!”薛晏荣一想到要娶一个素未蒙面的陌生女子,就不愿意。

  “怎么是害了人家?小地方嫁到大地方,我给足聘礼,荣华富贵日后享之不尽,这样的好事,只怕别人想都想不来,她又怎么会不愿意?!”

  “娘——”

  “娘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娘不想听!”郑珺清难得有这般冷酷的时候,紧锁着眉头“你不要总想着会害了人家,你想想你姐姐,想想这一家子的豺狼虎豹,晏荣啊——事到如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不逼自己一把,如何能走出绝境?你就当为了娘亲罢,这个罪,日后娘来赎。”

  “母亲——”

  薛晏荣望着郑珺清眼底的水雾,她知道自己除了同意,没有别的办法——

  是啊,事到如今了,不继续走下去?又能怎么办呢?

  难不成散了头发穿裙子?

  那样的话,只怕薛家就此灭门了,她不能当这个罪人。

  一时间额上的青筋暴起,死死地攥着拳头——

  “全听母亲做主。”

  ————

  罗家——

  蒋幼清才跟着祁萍楠回了京城,本来是打算操办及笄礼的,但因着罗洵麟落榜的事情,却又没有了心思,只简单地送一对玉镯,便草率了事。

  所幸蒋幼清也不在乎,她如今已经十五了,在罗家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太久了,只是不知道等着自己会是怎样的婆家,怎样的夫君?

  每每想到这些,蒋幼清就有些怨,为什么自己不是个男子,若是个男子,一个小小的罗家如何能困得住自己?以自己的心气,定也能闯出个名堂不可!

  哪会像现在,被这四四方方的屋子,困住了手脚。

  “小姐,您在想什么呢?”岁杪见她发呆,便问道。

  蒋幼清摇了摇头“没什么。”

  岁杪瞧着自家小姐,顿了顿又道:“我怎么觉得小姐自打过了十五后,不像以前那般开心了?总有些忧虑的模样?”

  “哪有?还不是跟以前一样。”

  “唉,小姐,您是不是担心嫁妆的事情啊?”岁杪犯愁的说道:“回来这些日子了,夫人跟老爷,谁也不提,奴婢估计——”

  余下的话没说完,但蒋幼清心里也明白——

  那些嫁妆她早就不抱希望了,她只求姨母看在血亲关系份上,能将自己多留些日子,不要那么快的就逼自己出阁。

  忽的眼皮儿跳了起来,蒋幼清莫名的有些心慌——

  正想去撕点纸来贴上,门外就传来了下人的敲门声——

  “怎么了?”岁杪开门问道。

  “老爷让表小姐去饭厅呢,说来了贵客,所有人都要出来迎。”

  “什么贵客啊?”岁杪又问道。

  “这个不知道,不过排场挺大的。”

  “好吧,我这就跟小姐说。”

  岁杪关了门又回了屋子——

  “这可怪了,平常有好事从来不想着叫咱们,今日是怎么了?还是老爷亲自派人来叫?”

  “谁知道呢?姨夫既然说了,那就过去罢。”

  “小姐?可要换身衣服?”

  蒋幼清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

  “不用了。”

  贵客的确是贵客,但全部出来迎,就不见得了——

  蒋幼清到的时候,除了自家姨母跟罗政北外,就再无旁人,就连罗洵麟都没有来。

  祁萍楠更是一脸诧异,似乎对蒋幼清的到来并不知情。

  再瞧瞧那个座上宾——

  眯着眼睛,一脸猥琐的目光——

  蒋幼清的心头犹如千斤巨石落下,霎时就明白了。

  “幼清啊,来——”罗政北招了招手“这是孙大人,快来见过孙大人。”

  这孙大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国舅老爷孙茂达。

  蒋幼清的表情已经僵在了脸上,手脚也好像被定住一般,但又不得不欠了欠身子,行礼道——

  “见——见过孙大人。”

  “好好,不必多礼。”

  孙茂达点了点头,他同罗政北的年纪不相上下,如此这般没有顾忌的打量,着实让人恶心不已。

  “这也是你的女儿?看来罗老爷福气不浅嘛。”

  “不不不,这是我的外甥女,我家的那个女儿,蠢蠢笨笨,比我这个外甥女差的远了。”

  “是吗?我瞧着两个都很不错。”孙茂达摸了摸下巴,竟对着蒋幼清拍了拍身边的椅子“来,坐啊。”

  蒋幼清手脚冰凉,心底生出一丝悲戚——

  垂着眼眸,余光瞟到了正要来上菜的丫鬟,那是一盆刚出锅的西湖牛肉羹——

  蒋幼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个转身,就跟那丫鬟撞了个满怀,顿时一整盆的菜汤都打在了身上——

  “小姐!”岁杪心疼自家主子,连忙就用手去擦。

  而蒋幼清却似是没了痛感一般,抬眸望向祁萍楠——

  “姨母,我想去换身衣裳。”

  祁萍楠被蒋幼清的目光看的既心慌又愧疚,连忙站起身来——

  “姨母陪你一起去。”

  回到屋子后,祁萍楠看着蒋幼清被烫红的手腕,眼中露出不忍——

  “谁让你去的?”

  “是姨父让人来叫我的,说家里来了贵客,都要出来迎。”

  祁萍楠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你等会儿就在屋子里,不用再出来了。”

  “嗯,多谢姨母。”

  祁萍楠的脚步匆忙又焦躁,待瑞贝勒走后,就跟罗政北吵了起来——

  “那是我的亲外甥女!是同我有血缘关系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今日给说清楚!”

  罗政北也不怕她——

  “我什么意思?还用问吗?”

  “你太狠了!我已经把幼清的所有嫁妆都给了你,就连地也被你偷着卖了!现如今你还连幼清也不放过!”

  祁萍楠扬起手来“我!我跟你拼了!”

  “去你的吧!”罗政北一把抓住祁萍楠的手,恶狠狠的说道:“你以为我是坏人,我要不是为了这个家!我能这么做!要怪就怪自己的女儿到处乱跑,让姓孙的给瞧见了!

  洵麟落了榜,我好不容易才攀上了孙茂达的这层关系,本想用银子来解决,替洵麟捐个官,可谁想你那蠢笨的女儿自己送到门上来,如今那姓孙的同我明里暗里的说过了,要我送个女儿给他!怎么着你的意思,难不成让我把尔仪送给他?!”

  祁萍楠似是被人从脑门重重的砸下一棒来,顿时就没了力气,瘫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罗政北抖了抖袖子——

  “又不是自己的孩子,这些年你对她够不错了!孙大人怎么了?那可是皇亲国戚!我这样也是帮她翻身呢!”

  “你!你不是人!”祁萍楠颤抖着声音。

  “好!我不是人,你是人!那你就把尔仪送过去罢!”

  说完罗政北拉开房门就出了屋子。

  只留下祁萍楠一人,无助的哭泣。

  当夜——

  祁萍楠就来到了蒋幼清的屋子里,手里拿着这些年她偷偷攒下的体己。

  “姨母。”

  “幼清啊。”

  蒋萍楠顿了顿,眼神明显在闪躲——

  “这个是姨母给你的,你留着。”

  “这是什么?”

  “是姨母给你的嫁妆。”

  蒋幼清并没有接过那木匣子,只抬起眼来定定的望向自家姨母——

  “姨母,可是为我选好了人家?”

  “还、还没呢,只是先给你。”

  祁萍楠心里慌得厉害,根本不敢看蒋幼清的眼睛,给完了东西,便要走,临了出门时,却又停了下来——

  “幼清啊,无论何时你都要想开些。”

  蒋幼清听着这个别有深意的话,并没说什么,眼睁睁的看着祁萍楠走远,她才一把将那木匣子重重的打翻在地,头一回儿眼中落下了泪来。

  祁萍楠不知道的是,她与罗政北的话,自己白日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看来自己真要被舍弃了。

  “小姐——”

  “岁杪,我想出去走走。”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荣二爷掉马

  今天是夫人的生日,我的小公主,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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