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啦小说网>耽美小说>公子难搞定【完结番外】>第56章 女儿家的小心思

  做了傻事的小姑娘, 羞臊的厉害,刚才怎么能连鞋都不记得穿呢?

  薛晏荣得怎么想自己?一定会觉得自己顶没规矩,还有那个大胡子, 笑的那般大声, 怕方才在院里的人都听见了吧?

  蒋幼清啊蒋幼清,你说你, 这都嫁人了, 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门外的脚步声传来,被子里的人又是一激灵, 紧咬着腮帮子里的软肉,呼吸都屏住了。

  薛晏荣一面往里走, 一面寻着那人的身影,目光落在床帏里高拱起的薄被上——扯了扯嘴角,这都是六月底的天儿了,这么蒙着也不怕热晕过去?

  女儿家的那点小心思,藏是藏不住的, 就像现在——顾得住头,顾不住尾。

  白藕般的脚踝,花瓣般的脚趾, 明晃晃的就露在了外头儿,方才光顾着让她穿鞋没仔细瞧, 这会儿细看来, 竟这般嫩白圆润, 就像剥了壳的嫩鸡蛋, 不禁低下头, 张开手掌, 一只手能包圆罢。

  莫名的有些燥热。

  “咳咳——”

  薛晏荣清了清嗓子, 可那人也不探头,该是羞的紧了,便又往近走些,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膝盖贴着嫩白的脚掌若有似无的蹭了下——

  被子里得人登时就僵直了脊背,立马缩回脚去,这下算是把自己捂得更严实了。

  这要是换做旁人,薛晏荣定然半分耐心都没有,扯了被子还得说几句让人下不来台的话,非得臊的里子面子全都烧没了,才肯罢休——

  可如今对着蒋幼清,却是一句硬话都说不出口,反生出想要哄她的心思——

  青色的薄纱露了个小角,伸手拽了拽,又扯出一小截儿,可蒋幼清就是铁了心一般,怎么都不肯把被子拉开。

  薛晏荣想着她方才连鞋都不穿,就跑出来见自己的焦急神态,这会儿来了,却又迟迟不肯露面,碾着翡翠扳指转了一圈,随即眯起了眼睛——

  “我走了。”

  刚回来又要走?!

  蒋幼清猛地掀开头上的被子,墨染般的眼眸,跟打翻了颜料桶似的,说变就变了——

  杏眼瞪的滚圆——

  “又要去哪儿?不是刚回来吗?”

  话刚说出口,蒋幼清就后悔了——

  眼前的人头发都还湿着,身上的衣衫也是平日里不出门时的常服,哪有一点要出门的模样?尤其是那一双笑意深深的眸子——

  这、这自己又上她的套儿了!

  “你不是要走吗?你走啊。”

  小脸红扑扑的,这是‘恼羞成怒’了?

  “好吧,说来还真有点事儿没办完呢。”

  薛晏荣佯装着就要转身,可还没转过身,衣角却被拉住了,就见小丫头垂着眼眸,翘长的睫毛忽扇忽扇,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

  又是可爱又是好笑——

  抬手在她的额头上碰了碰——

  “不是你先躲被子里的吗?这会儿又委屈了?”

  “那还不是因为那个大胡子!”蒋幼清扬起小脸,就不愿意了“多带个人回来也不知道提前说。”

  “你给我时间说了吗?”

  薛晏荣无奈,这都能怪在自己头上?

  “鞋都不穿,哪的毛病?”

  “我那还不是——”余下的话被卡在了嗓子眼儿,蒋幼清红着脸,却说不出口来,心底嘟囔着:还不是着急见你。

  “还不是什么?”

  薛晏荣望着她,那带笑的眼睛像能洞察人心一般,让蒋幼清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见她头发还湿着,便拿了架子上挂着的帨巾,主动帮她绞起了头发。

  披散着头发的薛晏荣,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些柔和,除了嘴唇薄些,下颌线硬些,其余的五官都长得很标准,若是穿戴女装,想必也会很好看。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蒋幼清总觉得这样的薛晏荣,比白日里的都要亲近——

  其实也不怪蒋幼清会这样想,谁让薛晏荣一天到晚都绷着脸呢。

  “在想什么?”

  薛晏荣冷不丁的问了一声。

  “没、没想什么啊。”蒋幼清抿紧了嘴唇,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在想她穿裙襦的模样吧。

  “那你半天不说话?”薛晏荣并不信她,挑眉道:“听说你给晏朝纳了个妾,还把二叔母气的嘴歪了?”

  “十初跟你说了?”蒋幼清点点头,转瞬又嘟囔起来,小脸扬的老高

  “二叔母这也太心急了,咱们才成亲多久?这就往里塞人了?她是知道你不肯,就为难我,我想着她既然那么喜欢那姑娘,那就她自己留着好了。”

  “就如此?”

  “要不然呢?难不成你真想让我给你收了?”蒋幼清说完,却又摇起头来,眼睛眯笑起来“那也来不及了,他们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人都是朝哥儿的了。”

  摆明是插科打诨,薛晏荣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越是说的简单,事情越是难办,想来二叔母那人不会这么轻易应付,她肯定是瞒了什么,不说不过是因为事情过去了,不想自己再担心。

  薛晏荣也不是不领情的人,只是难为她了。

  “将你一个人留下,到底是我不好,这事你做的对,也做得好,只是若我以后再出去,稳妥起见,还是要去找母亲,二叔母那个人你不了解,这事你让她砸了自己的脚,她必是怀恨在心,往后定然是要算计回来的。”

  蒋幼清嘟着小嘴,深吸了口气——

  “反正....”突然人就凑到了薛晏荣的脸跟前,一双眼睛澄澈透亮,像是闪着星光“那要是我闯祸了,你能给我兜着吗?”

  话音刚落,薛晏荣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外就响起了徐聿的声音——

  “二爷,您睡了吗?”

  “去书房等我。”薛晏荣说完,就站起了身来,随手拿起了个玉簪就将披散的头发束了起来,看着跪坐在床榻上个人“累了就先睡,不必等我。”

  旋既便快步朝门外走去,只是走到门前时,才又停住,刻意的抬高些声音——

  “兜着。”

  随后就是一阵开门关门声。

  蒋幼清手里还拿着帨巾,眨了眨眼,人便倒在了外侧的枕头上,无声的笑开了颜——她刚说‘兜着’。

  书房里——

  “说吧。”

  “二爷,孙府的小厮说他家老爷一月前就出了门,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虽不知道去哪儿了,可我觉得这时间上未免太过蹊跷,合着他前脚出门,后脚关外的药铺就出事了?”

  “孙茂达这人一向喜欢背地里捅刀子,您就说那御药的事情,他能不记恨?”

  “记恨归记恨,可若是闹出人命,那就太缺德了!”

  “他管谁的死活啊,仗着那点儿皇恩,都快无法无天了!”

  “若真是他做的,只怕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姚十初跟徐聿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二爷,这事儿——”

  “这事儿还得查。”薛晏荣蹙着眉头“本善堂的名声关乎薛府的根基,咱们又供着御药,一旦真要出了问题,皇上若是怪罪,全府都要跟着遭殃,不管这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陷害,咱们都要防着。”

  “可他们在暗,咱们在明啊。”

  薛晏荣眉头紧蹙,片刻后道——

  “明日一早,去各个药铺,传我的话,即日起,凡到本善堂买药的,不论男女不论多少,一律登记签字入册,若是有人不愿登记,那就不卖,千万记着就算是个药渣子,都要登记。”

  “是。”

  吩咐完,薛晏荣便让徐聿先下去了,只留了姚十初。

  “二爷,还不歇下吗?”姚十初问道。

  “不急,我有话要问你。”薛晏荣往后靠了靠,胳膊驾在扶手上“晏朝纳妾,到底怎么回事?”

  “二少奶奶没跟您说?”姚十初愣了下。

  “说了,但没说全,我觉得她有事瞒我,所以还想听你再说说。”

  姚十初明白什么都逃不过自家主子的眼,这会儿便事无巨细的报备起来——

  起初,薛晏荣的眉头只是蹙着,后来竟攥起了拳头,尤其是听到薛晏朝竟真的摸黑翻窗进屋的时候,后槽牙都咬的咯吱响了——

  “二爷——”

  “继续说。”

  “朝哥儿是光着膀子跑的,月霞姑娘身上就剩了个肚兜,瞧的真真儿的,夫人让月霞姑娘把这事在顺安堂闹开,当时老夫人,二奶奶,还有老太太全都在,朝哥儿根本赖不掉,老太太嫌丢人,就做主把她抬成了朝哥儿的妾室。”

  “就这样?”

  “就这样。”

  薛晏荣脸色阴沉,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快凝固了,姚十初清楚自家主子的性子,担心她会觉得二少奶奶擅作主张,又或是逞能,原本是好心,若再闹了不愉快,可就得不偿失了——

  “二爷,这事怪不着夫人,二奶奶把那月霞姑娘都送进院里住下了,既是把人塞进来,就压根儿没想过领回去,夫人就是有通天的本事,这人也送不回去,要我说就是那二奶奶趁您不在,欺人太甚!”

  “至于那朝哥儿——上梁不正下梁歪,全家都惯着,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大胆,他若是没有那心思,这套儿也圈不住他。”

  薛晏荣闭了闭眼又睁开,怒极反笑——

  “这一个二个,眼睛全都长在我这栖子堂里了?我竟都不知,何时他们竟能做我栖子堂的主了?”

  沉默片刻后,薛晏荣收敛了怒气,脸上又恢复了清明,摆了摆手——

  “你先下去罢。”

  “是。”姚十初揣着手欠了欠身子,走到门前,却又折返回来“二爷,其实夫人比咱们想的要稳重。”

  说完姚十初才又退出房去。

  屋内火烛摇曳,夏夜的晚风,总带着股扑面而来的热浪,薛晏荣眼神复杂,不久后却又笑了笑——自己当真是小瞧她了。

  三更天的锣声响起,薛晏荣才从书房出来,本以为她该是睡了,却不想这人竟在软塌上坐着,只是姿势甚为怪异,从后背瞧去,头往下一点一点的——

  “怎么不去床上睡?”

  “啊?”蒋幼清猛地抬起头,连连摇着脑袋“我不困,我看书呢。”

  眼圈都红了,眼皮都打架了,还说不困?

  再瞧一眼手里的书,人都是从前往后看,她这是从后往前看呢?

  薛晏荣忽的自责起来,刚应该早些过来的。

  “你都忙完了吗?”

  “嗯。”

  蒋幼清揉着眼睛,打了两声哈欠,随即手就被薛晏荣拉住了,直到床榻前才松开。

  “快睡吧,明儿一早还要去请安。”

  薛晏荣拉开薄被,就把蒋幼清塞了进去,自己则睡在了外面,可刚闭上眼睛,就又睁开了,低头瞧了瞧身上的被子——

  这味道?怎么跟蒋幼清身上的一样?

  她这半个月是睡哪儿的?

  这时身边的人却又凑了过来,闭着眼睛就把自己的胳膊抱在了怀里,半困半醒的——

  “二爷,你真的跑死了两匹马吗?”

  不等薛晏荣回答,蒋幼清就睡了过去。

  薛晏荣只好又笑笑,自言自语着——

  “跑死不至于,就是中途换了一匹。”

  一早,给郑珺清请完安后,薛晏荣便带着蒋幼清直奔顺安堂去了。

  不同往日,蒋幼清总觉得今日的薛晏荣脸色不大对,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就是阴沉沉的。

  刚到顺安堂没说几句话,薛晏朝跟叶善容就来了——

  叶善容这会儿瞧见薛晏荣是有些心虚的,可转念一想,人又没真的塞进去,他要怪,也怪不着,随即便又端起了长辈的架子,装成无事发生的模样。

  “晏朝给祖母请安了。”

  薛晏朝还是老样子,瞧见薛晏荣也只当没瞧见,这会儿便要落座。

  啪——

  薛晏荣突然就变了脸色,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半点儿顾忌都没有,直勾勾的望向薛晏朝——

  “你这眼里还有我这个二哥吗?!见我连句好都不问,便要落座?这府里的规矩呢?!”

  此话一出,别说薛晏朝,就是老太太都跟着一愣,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怎的今日倒计较起来了?

  薛晏朝当着众人,被下了面子,自然是不愿意的,尤其蒋幼清还在一旁,脸颊霎时就涨红起来,刚要张嘴理论,却被叶善容一把扯住了袖子——

  “你真是越长大越没规矩了,还不快跟你二哥哥问好。”

  “娘,你——”

  “快些!”

  薛晏朝一向都是听母亲的话,这会儿即便不愿意,也还是拱起了手——

  “二哥哥好。”

  “还有呢——”薛晏荣看了眼身边的蒋幼清。

  薛晏朝咬了咬嘴角——

  “二嫂嫂好。”

  至此,薛晏荣的脸色才算缓和了些,抬眼又看向鲁氏——

  “晏荣还有事,就不多留了,明日再来给祖母请安。”

  鲁氏倒是什么也没说,点点头便允了。

  闹成这样,叶善容跟薛晏朝也没了心思,坐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也走了。

  秦妈妈侧着身子,给鲁氏捶着肩膀——

  “荣哥儿今儿的火气有些大啊。”

  “能不大吗,这新婚才多久,二房的就往里塞人,还专挑晏荣不在的时候,摆明看人家媳妇年纪小,想拿捏,换做我,我也得跟她甩脸子。”

  鲁氏呼了口气“她要塞成了也行,可赔了夫人又折兵,反倒叫晏朝背了房妾室,我看她就是个人头猪脑!就这还想背着我?!”

  “老太太消消气——”秦妈妈递来茶水,扶着后背给她顺气“奴婢觉着没塞成也好,那月霞姑娘是她的侄女,瞧着也不是个安分的,若真进大房去,只怕日后也有的闹。”

  “所以啊,我才懒得管,冲她一下也好,让她也掂量清些自己,别成天妄想在这府里当家做主的!”

  “老太太说的是。”

  回去的路上,薛晏朝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娘,您方才拦我做什么?”

  薛晏朝哪里明白叶善容的心虚,只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这会儿要讨公道——

  “他是哥哥,你本就应该对他请安,以前是全家人太惯着你,让你没了礼数,今后不能如此。”

  “娘,您这是怎么了?以前您可不是这样说的?!”

  叶善容眉眼一瞪——

  “我说的话多了去了,你就光记着这些了?我让你用功读书,你怎么不知道往心里记!”

  说着抬手又在薛晏朝的脑门上点了一下——

  “回去给我好好读书!别一天到晚的尽往月霞屋子里钻!今年要是再落榜,看我不扒了你一层皮!”

  ————

  刚一回栖子堂,常管家就来了,薛晏荣便进了书房。

  蒋幼清见状,赶忙把要去端茶的姚十初拦下了——

  “少奶奶,您怎么了?”

  “十初,你过来些。”蒋幼清拉着姚十初走到了拐角处“今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事?什么事啊?”姚十初眨了眨眼“没什么事啊。”

  “可是二爷今天好像气不顺。”蒋幼清把在顺安堂的事情告诉了姚十初“你是没瞧见,她那一巴掌拍的桌子腿儿都打颤了。”

  “是吗。”姚十初点点头,自家主子这是再给少奶奶出气呢。

  不过,蒋幼清却好像不明白,反而还拉着姚十初,担心道——

  “我知道她生意上忙,药铺的事情有多,不过在忙也得顾着身子,她听你的,你劝劝她,凡事不要太心急,肯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二少奶奶,您这么关心二爷,怎么不跟二爷说啊。”

  “我、我不敢——”蒋幼清垂下头去“她今日这样,我也有点怕。”

  “嗐——您怕她干嘛,二爷就那个驴脾气,她要是知道您这么关心她,高兴都来不及呢。”

  话刚说罢,常管家就走出了书房,薛晏荣站在门口就唤起了人——

  “幼清,你来一下。”

  “叫您呢,快去吧,这话您去说,绝对比我管用,真的,您信我!”

  姚十初说着又回头应了一嗓子——

  “少奶奶就来。”

  说完拉着蒋幼清就去了书房,斟好茶水后,离开时还不忘把门关上。

  “离那么远做什么,近些。”

  “哦。”

  蒋幼清向前挪了两步,瞧着她眉头都快皱成一个川字了,这是的有多心烦的事情才这样啊?

  抿了抿嘴,又往前挪了两步,直到薛晏荣的椅子边上才停下。

  两人四目相对,却各怀心思。

  薛晏荣看着她,只是让她近些,又没让她贴过来,这么近做什么?

  蒋幼清则看着她,澄澈的星眸里,糅杂着不加掩饰的关心——

  “你是不是很心烦啊?”

  “嗯?”

  “一直皱着眉头,从早上起来,我就没见你笑过。”

  蒋幼清说着手指就抵在了薛晏荣的眉心,先是上下滑动,随后又定在中心摁揉起来——

  “有什么心烦的,你可以告诉我,说不定我也能帮忙呢,就算是帮不了,有个人说说,也没那么烦了不是吗?”

  蒋幼清说的认真,薛晏荣听得更是认真——

  葱白的手指,散着淡淡的清香,透过指缝,衣襟上的那抹海棠若隐若现,愈发惹人心动,一不留神,心尖就被牵动。

  “呃——不摁了。”薛晏荣有些口干,起身拿起手边的茶饮了一口“我有东西要给你。”

  随即就指了指桌案上的木匣。

  “这是?”蒋幼清打开木匣,里面是张田契。

  顶头卖家里只留有祁琼荌一个名字,而下方买家的所有人则是蒋幼清。

  瞬间某些记忆从心底被勾起,蒋幼清以为这些东西再也回不来了,却不想兜兜转转竟又回到自己手里。

  鼻腔发酸,手指微颤,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薛晏荣背着身子,并未察觉身后人的异样——

  “这是去年常管家从罗政北手上买下的,当时我刚回京,想置办些田地,此事就交给常管家打理了,刚巧就遇到罗政北卖地,常管家觉着地不错就买了,成亲之前我才知道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嫁妆,现如今这些田契我让常管家记在了你名下,之前觉着你年岁还小,怕你不会打理,现在瞧着让你试着上手,也应当没什么大问题——”

  话还没说完,一道力量就撞了上来,旋即腰间就是一紧,薛晏荣僵着身子,不敢动弹,贴着后背的人便一抖一抖起来——

  她在哭?

  “幼清——”

  蒋幼清把脸埋在薛晏荣的背上,胳膊紧紧的勒着她的腰,不一会儿脸贴的地方就湿一片。

  “你看你,这是好事,怎么还哭上了?”薛晏荣明白蒋幼清的心情,这不仅是她的嫁妆,更是她娘留的遗物。

  低头看着环在腰间的手,拍了拍——

  “不哭了,嗯?”

  好半天,蒋幼清的手才松开,毕竟哭了半天,这会儿还有些抽噎。

  “我不是想哭,我就是心里难受,我以为这是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没想到居然又回来了,我、我是高兴的。”

  “我知道。”

  薛晏荣点点头,她不太会安慰人,但又怕她再哭,便转换了话锋,将桌案上的账本推了过去——

  “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这些年我不在的时候,栖子堂的帐是由母亲在管,后来我回来了,母亲就交还给了我,现在我把这个给你,往后我也算落个清闲,下回常管家再来,可就找的是你了。”

  “你让我管账?”蒋幼清有些诧异。

  “怎么,不愿意?”

  “不是,我、我怕我管不好。”

  “还没做,就说管不好?刚才白夸你了。”

  薛晏荣眉毛一挑,蒋幼清立马改口——

  “我一定给你管好!”

  “这还差不多。”薛晏荣说着,又想到前段时间她给十初、音涵还有岁杪买钗子的事情,不由得打趣道:“那么会收买人心,这帐啊定能管好。”

  蒋幼清的脸不知是哭红的,还是羞红的,嘟囔着——

  “我就买了那一次。”

  作者有话说:

  目测小蒋会先动心,至于二爷这条大鱼,就等着上钩吧

  作话每次都是我最想写好,但又写不好的东西,想交流交流心得,又害怕被diss,哈哈哈哈哈哈

  又想写些跟夫人搞笑的片段或者日常,但又怕大家不想看,所以最后就吭半个小时也无从下手。

  呃。。。。那就祝大家周日愉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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