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接着又顺了顺:“要不要我们在山里盖了间小木屋。我们跟张半仙单独居住,还省得让他们见了我们。,不高兴呢!”

  “嗯!”周成长吁了口气。

  我点点头,在周成肩上拍着。

  “唉,疼死人啦!”

  周成不禁浑身一抖、左臂疼痛难忍。

  他赶紧往左手臂看去,却发现左手不知道何时已是灰黑色,仿佛中毒。

  “我怎么了?”周成赶紧往袖口里一捋,却看见他左手上长着黑点,差点染黑整个胳膊。

  我忍不住皱眉问:“是因为你刚接触过纸人的鲜血吗?”

  “可是被水洗过呀!”周成着急地说。

  我赶紧找张半仙帮忙:“张道长!我的兄弟他怎么了?”

  张半仙爬下床,阴阳怪气地说:“你不嫌我道术吗?还会问我呀?”

  “张道长。都过去了,你就别再提之前的事了,求你救他!”

  “哼哼!不救。”张半仙趴在床上继续呼呼大睡。

  “你!...”我忍不住叹息起来,看着李东的背影,意即要李东去劝这张半仙。

  “我也没辙了!”李东摆摆手,竟若无其事地也扭头就睡。

  周成额头微微冒汗,不知道是疼痛还是受惊。

  “张旭!你们不要求他们了!我们下山吧!到马道士那里来!”

  周成怒视着张半仙。

  我将柜子中的医药箱翻了个底朝天,从中拿出一段橡皮绳绑在周成胳膊上,以防那个黑点沿着血液不断往上走。

  我把周成扶起来了,两人赶紧跑下山。

  这一刻,东方已逐渐泛白,一道倩丽正奔跑在山神庙旁的一块空地上,看着我、周成急匆匆地从山上走下来,连忙跑过来问:“你这是做什么去啊?”

  我回首,发现是夏文茵。

  夏文茵在晨练,这一刻穿着贴身练功服的完美身材尽收眼底,我不禁愣住。

  “周成的身体有点毛病我们准备下山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走吧,我回去换衣服!”夏文茵说着,然后转头朝她的小屋奔过去。

  等到夏文茵又出小木屋时,却看到她早已经换上松松垮垮的服装,手上还握着一串钥匙,追随着正在下山的我她们。

  三人到了山脚,夏文茵赶紧拉开车门帮我扶着周成上了车,问:“上哪?上医院?”

  我摇摇头说:“不住院,到旁边马头村看看吧!你们认识马头村么?”

  “马头村吗?你放心,我来导航!”夏文茵赶紧开导航、定目标点。

  夏文茵从后视镜中看过去,周成黝黑的胳膊让她不禁皱起眉头问:“这是咋回事呢?中毒啦?难道是被毒虫之类咬啦?”

  说不清楚!我摇摇头,认真地说:“也许,这比毒更令人头疼吧!”

  “噢?”夏文茵不禁一呆,边驾车飞驰在公路上边说:“怎么不去医院啊?马头村有个医术高明的郎中呢?”

  “不叫郎中,叫道士,进了医院也没用,找马道士可能还有救得。”

  “道士?”夏文茵忍不住愣住了。

  我看向周成,却发现周成精神不振,好像要睡觉。

  “周成你要坚持,别睡!”我怕周成睡得那么香,就永远醒不过来。

  夏文茵特意装出一副冷嘲热讽的表情说:“周成!我们约定今天要比武。你怕吗?就故意装死呀!”

  原本周成睡眼惺忪,就在夏文茵如此刺激下一下子精神焕发。

  “小夏!我还会害怕你吗?”周成冷冷的哼了声,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说:“小夏啊,你快把车停好,我马上就去跟你比试。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牛!”

  周成稀里糊涂要开门下车。

  车仍在开着,夏文茵透过反光镜看了看,忍不住踩了刹车,张口就来:“危险!”

  我拦着周成说:“别捣乱呀!你们真想比试,待身体好转后再来吧!”

  汽车行驶在平整的柏油路上,但见前面有条土路,弯弯曲曲地在一块庄稼地里穿行。

  车走在凹凸不平的小土路上,不算慢,但我却不觉得太过颠簸。

  “你的车很好呀!”我情不自禁地称赞。看書溂

  夏文茵忍不住笑着说:“是我的车技不错!”

  继续驱车不到5分钟,就看到前面有一座石桥刻着4个大字—马头村桥头。

  4个大字的左下方还刻有一行稍小的文字——1377年秋天所建。

  石桥之石,其上腐蚀得有点厉害,雕刻字体之红漆自然为后世所加。

  “唉!这大桥...1377,是明朝的事吗?”夏文茵一边走着,一边指着眼前的一座石桥对我说,我点点头说:“想不到这村的历史会如此久远!”

  到村口一看,只见一众老头老太正坐在村口晒着太阳,我下车问一老者:“阿姨,马道士家住何处呀?”

  老人们亲切地端详了我、夏文茵一眼,伸出手对村里一指说:“那破围墙,是马道士人家!”

  我对老人说声谢谢,又上车赶往那马道士家。

  背后,依稀是长辈们的赞美:

  “那个小伙子真是福星高照,居然找到这样标致的女孩子!”

  “对呀!这个女孩长得可漂亮了,跟画中的人儿似的!”

  我忍不住觉得气氛有点别扭。

  夏文茵不禁笑着说:“那些大叔大妈们,真会掰呀!”

  我摸着鼻子神情有点不自然地说:“不要听她们瞎说啊!”

  “唉!你这个人啊!我没有...算了吧!”夏文茵笑着没再说话。

  到了马道士家门前,但见破旧的石头墙里面,是个相当宽敞的庭院。

  破门大开,庭院里,堂屋、厢房数间,但皆残破。

  堂屋檐下,矗立着数根雕有图案的大柱,从中也可依稀领略此院当时的富丽堂皇。

  我仔细看了看这个残破的庭院,不禁喃喃道:“这里是马道士家吗?”

  马道士是十里八村都有名,就连一些人也是千里迢迢的来找他,按理说这个马道士应接济颇多,即使不算家财万贯也不会落得如此吧?

  想到这里,我不免有点想不通,那马道士为何住进这样的破院?

  我、夏文茵把周成扶出车进院子。

  “有没有人?”我对着院子大叫。

  一小童身穿破破烂烂麻衣道袍听到门外有动静走来。

  “小师傅,马道长在吗?”我问。

  那道童看到生人,毫不奇怪,没回答我的话,而是认真地看着周成那一只黑黑的手臂,对我说:“你把他扶到正厅里去,跟师尊打个照面!”

  我略微一呆,不禁有些犹豫地看了夏文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