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会使我从牢房出来时背靠背地坐着他是古三家?

  我在心里暗暗注意着身后的一切。

  果然,当我从牢房出来时,只听得身后刷响,原来是那个狱警此时忽然亮起衣袖中暗藏的刀子朝我刺去。

  我连忙反手抓牢门把门推了过去。

  门将那个狱警手臂夹着,他痛苦地杀猪般嚎叫着,他手中的刀咣当一声掉到地上,一手推着门想把门推开。

  这个狱警看了看体格削瘦、气力可是大得出奇。我把身体紧紧地靠在大门上才能把门顶起来。

  在死命地顶撞大门时,我焦急地四下张望。

  以前我叫涛子去安排去监狱的事情,为什么人还没有到呢?

  这时走廊上总算有一串脚步声。

  几名穿制服的民警跑过来。

  ““楚老师,您还好吗?这些警察疾步跑过来。

  刚要开口,第一个跑来的民警就把腰上的枪拔下来,但枪口对准的不是牢房,是自己。

  牢房中狱警们不再和我角力,尸体倚着门肆无忌惮地笑着,似乎如今整个拘留所全被古三家包围。

  涛子还真的可以在关键时刻掉线。

  枪声响了起来,血在眼前开了出来,不由地打了个冷战,随即才知道受伤的不是自己,正是眼前那个拿着枪的人。

  一颗子弹在他后面射了过来,射到肩膀后,中间是他拿着枪的右手。

  手枪自手中掉下,其余几人尚未来得及回应,便被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背后的刑警制服。

  “给它们检查一下口腔吧!不要再让那些家伙们自杀啦!”

  说到做到,还救过我性命—白晓。

  她能来这儿使我很吃惊。

  “不要这样满脸诧异地看我!”白晓看着我道:“你觉得只有自己的才能看出今晚有谁要攻击你吗?再加上回头对周明涛说安排人不要太显眼,狱中一共有这么多人。安排这么多新人,傻子也看得出来是为了保护你。和我一起口供吧!你走吧!”

  我忍不住扬眉吐气,这位小姐从一开始就是要把我当诱饵呢。

  要不她此刻也不可能那么痛快地放过我,难怪涛子常说这个白晓在警局最惹不起,而我这个刚刚认识的男人都是她算出来的。

  虽被人算计为饵,但本人无意追究此事,如今自已有朱雀石门钥匙,那就赶紧进石门,把半夜活尸化解掉吧,这是头等大事。

  我爱早晨热烈不炽的太阳。

  自从有了青玉扳指的经历后,那两天天天晚上都觉得浑身发冷,即使裹上了厚被,也无济于事。

  要不是摸着胸口时,也会觉得心跳得厉害,真想知道何时已换成活尸。

  只有早晨的太阳照耀着我时那种暖洋洋的心情才能使我有重新变成活人之感。

  早餐后我就到机场。

  昨天晚上录了口供后,就叫涛子和郑诗涵今天早到机场集合,预备一同去那个朱雀石门。

  我有点早出晚归了,干脆站到机场门口边晒太阳边温暖地等待。

  在来来往往的机场中,有人吸引着我。

  这就是那个总是站在大楼影子里的女子,我总觉得她和我一样都在等待着谁,可当我无意中看着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总是瞪着眼睛。

  那女子一袭黑裙,散乱的秀发挡住了脸,只有一个瞪着溜圆眼珠子直直地看着我,垂身的手泥污斑斑,乌黑的指甲像野兽的魔爪般锋利。

  在她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我感觉到了身后的清凉。

  一阵轻风拂过,吹动了她的发,我诧异地发现,藏在发梢下面的其实是猫脸!

  我两眼直直地看着那个猫脸女人,视线完全不能离开那个吓人的面孔。

  这可都是白天了呀,咦,这是怎么了!

  分明是站在太阳下,才觉得浑身发冷。br>
  另外一些出入机场者似乎也没看见女人们猫着脸一个接一个满不在乎地经过。

  “楚瑜!看啥?”郑诗涵声音响起。

  “看不见了吧,那女的..."。我气喘吁吁地向走过去的郑诗涵问道。

  “哪里?”

  “就是那个..."。我伸手一指,才发现那女子竟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只黑猫蹲伏着,一对蓝宝石般明亮的眼睛正对我。

  “楚瑜!这里没有人呀!”郑诗涵看了看浑身冒汗的我:“你累吗?”

  我抹了抹脑袋里的汗,缩回了看向那个影子方向的眼睛:“大概是吧!”

  扭头一看,原来只有郑诗涵和郑云还在旁边,正在满脸不悦地盯着我看。

  “老大,您咋也在这儿呢?”我望着郑云问道。

  郑诗涵叹息道:“我说不允许我爸去,非要跟着去不可!”

  郑云哼哼唧唧地瞪大眼睛对我说道:“你神秘地把女儿带走,连到哪里去也没有告诉过我。快安心吧?”

  我笑了笑,告诉郑云:“到哪里其实并不神秘,你记得当年我和你一起出差时,矿石村是什么地方吗?”

  ““那鸟不拉屎啊,你把我女儿带来干嘛呢,我可以跟你说,那一年我还小呢,你小子玩啥鬼心思还以为我不会呢,这回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跟定啦!

  “爸爸..."。

  郑诗涵用手添了个额头,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神情。

  “没关系,一起来看看。”我说。

  郑云若是早已换成了古三家掌控的活尸,即使我们不同意他跟在身边,他还是可以暗中跟在我们身后,还是不愿意跟在我们身边,对了,看面前这郑云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终于赶到的是涛,这家伙顶头乱发,估计连脸也不洗过来,理由自然是又睡觉了。

  我现在有点疑惑了,这个人那么贪睡也会在刑侦队中占有一席之地,他的身后会不会是一笔买卖?

  上了飞机才知道,原来这个飞机里还有个熟人。

  正和我们对坐,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者正看报纸。这位长者,就是昨天把石门钥匙放在牢里和我一起来的。

  同机的我不觉得是偶然。

  本想和他打声招呼,老人倒是把眼色递给我,温柔地摇摇头示意我不要走。

  一阵过后,只见老人爬起来,当他经过我时,轻咳。

  “我上厕所了。

  我说完起身跟着老人朝卫生间方向走去了。

  老人们进卫生间时都不把门关起来,我见无人瞪大眼睛就进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