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扇门早已把脖子交给了卡主,被他惊恐的眼神一照,拳头就落在他身上。

  走出湿漉漉满是霉味的土地,我把沾满鲜血和玉碎肉的铁链摘下来,顺手扔在遗址外面的野草里。

  浓雾虽已消散,但雨后空气中仍有巨大湿气,使岛上原本不高的温度变得寒冷清冷。

  不知道那只乌鸦正在我们头顶徘徊,大概闻到这些死狗身上血腥味。

  我缩回看向乌鸦的眼睛,望着冻得直打哆嗦的郑诗涵把身上穿的衬衫脱下来交给她:“快穿。”

  郑诗涵看了我一眼摇摇头:“不信,就那么光着身子就凉了!”

  “我可真不感冒啊!”我把衣服穿在她身上,说道。

  尽管心脏力量和它所产生的热量化解掉这些野狗后因感觉不到危险而烟消云散,但我还是觉得手臂上的血管热得象有火焰在燃烧

  特别是被那个禁锢的心灵所俘获的部位,像两个火炉,不停地给自己的手臂和身体注入热量,不说寒冷,现在连身体也觉得有点烫,脑袋也开始出汗。

  “那个,谢谢你。”

  回到银狐家时已是拂晓。

  除我和郑诗涵外,别人这时已在庭院里,见我们走进来,郑云连忙跑过来:“涵涵啊!为什么身上衣服湿淋淋的呢?为什么要披楚瑜那孩子的衣服呢?”

  说罢,还没等我和郑诗涵开口,郑云便瞪大眼睛狠狠的口气问道:“楚瑜啊!你这孩子昨天晚上把女儿带到哪里来的呢?”

  郑诗涵此时连忙道:“爸爸!昨天晚上我梦游了,楚瑜怕我有危险,所以就一直跟在我后面,等我醒来再把我接回去,如果不是他的话,恐怕我早就走失到村外面去了。”

  郑云脸上带着将信将疑:“您是何时得梦游症的?”

  “可能是近来事太多了,神经有点紧张,才得了梦游症。”郑诗涵撒慌了眼没有转过去,说出的话和事实如出一辙。

  “无论如何,下一次一定要离开楚瑜这个孩子。”郑云告诉郑诗涵。

  旁边的涛子此时插话问道:“那么,以后就让女儿再靠近我一点吧?”

  “滚蛋!”

  郑云抓住郑诗涵手腕说他女儿把我和涛子拉了出来。

  银狐看着郑云走到我身边问道:“你从村里出来吗?没碰到过东西吗?”

  他两眼紧紧地盯着我,眼神犀利得像匕首,看得我竟有点虚浮。

  “我..."。我想说是看见废墟了,顺便问问他好吗?

  毕竟那个遗址离这个村很近,身为村中人物的银狐也该认识它了吧。

  话音刚落,我就猛地想起来一件事,赶紧改口道:“我见过好几条你们口中的野狗!这玩意儿根本是个怪物,几乎没有把我和郑诗涵活活撕毁过。但它已化解掉了!”

  “只是碰到了野狗,没碰到其他东西?”银狐继续追问,但这次他看中的并不是自己,是郑诗涵。

  郑诗涵潜意识地看着我,又迅速地缩回眼睛点点头。

  接到郑诗涵回复后银狐默不作声。

  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奇异的灵气,寂静的那一瞬间,连气也觉得压抑,即使是时不时刮起的大风,也是那一瞬间的小。

  “我到外面去买了些药”。银狐咳嗽道:“你训练得很好,千万不要偷懒!”

  望着银狐远去的路,我赶紧抓着还要出门瞎走的涛。

  “为什么?”

  ““我还有正事要请教您呢!我低声跟他说:“这些天你东奔西跑的,有问过如何离开这个小岛吗?”

  涛子点点头:“尽管村里人都不太愿说,但这样的事还是由我提出来的。在村西有条羊肠小道可去海边,躲上几艘船就是离岛的必经之路。”

  “整理好行囊,带着重点物品就可以了,不要带行李箱了!”我告诉你:“我们要走了!”

  “走?是太急了吧,再说不是向银老头问好?”涛子问道。

  ““不要说这么多,反正要快!我连忙说。

  无法告诉银狐,我们会离开的。

  或者与其说是为了离开,不如说是为了逃离此地。

  这小岛一点也不像我想得那么好,一上来我就觉得,这肯定不是银狐以排外二字所能诠释得清楚。

  而且刚才我更相信,这个小岛上的人们(包括银狐),对于我们来说,怕是只剩下敌意和使用。

  身为岛上居民的人,对哪一个遗迹都无法得知,而底下被囚禁的骸骨也无法得知。

  透过鬼界,那个禁锢灵魂的灵魂一直念叨着我就能肯定这具尸骨应该和我祖父有关,要是银狐真和我祖父是好朋友,这具尸骨早已经取出来埋在地下了,现在我连心里都有点疑神疑鬼,这具尸骨在死前就已经被它们禁锢拷问过。

  仔细一想,银狐会去探监还令我觉得不可思议。

  刚开始他怎么会第一时间得知我被囚,当晚攻击我的男人,力量水平和以前老宅里攻击我的三个男人一模一样,更何况那个般若女呢,否则即使白晓到来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把她们化解掉,换句话说,警局里攻击我的男人们,就是要引起注意的诱饵,而隐藏于诱饵里的钩子就是银狐!

  涛子没再说话快步往房间里奔,可郑诗涵在郑云的牵引下:“涵涵,我们不要和她们瞎闹别扭。去啥呢?这个周围就是大海,一出海就迷了路呢?”

  我皱眉疾步向郑云走去。

  郑云下意识地倒退着,我伸手按住他心口。

  有一些东西现在得赶紧证实才行。

  “为什么?”被我把手往心口一压,郑云就像被踩到尾巴上的猫,赶紧想把手推过去。

  我拉住他推开我双手的腕子,盯着他略显忐忑的眼神:“你真的不叫郑云吗?”

  “怎么说呢!”

  “怎么说呢?”

  父女异口同声地说,就是口气迥异。

  “活尸,毫无心跳!”

  我夺过郑诗涵,说是双手按住郑云胸膛。

  郑诗涵一脸懵逼,郑云却一脸有点慌,连忙对郑诗涵说:“涵涵啊!你听见了吗?我就是你爸爸啊!我又不是活尸啊!就是我心在右,不信你们摸着看吧!”

  “爸爸之前体检单,我看了一下。”郑诗涵把手从郑云胸口取了下来,蹒跚着倒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