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三十多年过去了,这七人无论如何也无法还活着,但周围也见不到这七人的骸骨,手里还带着伪玉戒指,即便是碰到任何突发状况都能够自保,再加青龙梯近在咫尺,实在是碰到任何困难,大家还可以来不及解救。

  “这个就拿走了!”般若把手中的短刀递给我:“一时无法使用血脉力量,如此弱小要用兵器来保护自己!”

  “啊?

  我拿着这把短刀有点不小心地侧着头看了般若一眼。

  怎麽感觉她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要不是她没被胡狼碰着,连我自己也会想,眼前的男人难道就是胡狼占着身子假扮般若的吗?

  很难说真如她所说,我给予了她相信,而她却报了我的相信?

  我摇摇头,咋会呢?

  一只豺组织养成的杀手只是不这么天真地相信某人。

  不去考虑那种不切合实际的可能性了。我一直向楼上走去。

  当我们刚刚踏上这个楼梯时,依稀听见似乎有一个人正在头顶轻轻哼着歌,伴随着不停地往上走,那首歌越唱越清楚,终于让我们见识到那首歌的由来。

  最上层龙爪上,跪坐一女子,并不是真的,是皎洁白光凝结而成,一袭长裙,头披头纱。

  她长相谈不上美,但歌声却很动听,这是一种我闻所未闻的妙不可言,它使人们走近她时都会情不自禁地慢下来,想再听听她唱些什么。看書溂

  不知不觉中我已停下脚步去看她,这时我才感觉到好像人世间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我和这正哼着歌的歌女在一起。

  忽然我觉得耳朵里有东西堵着,但般若很快地就把一双耳塞塞塞到了我手里,当歌声渐渐远去时,我发现旁边近在眼前竟还有两人坐在那里,两人正对眼,似乎陶醉在美妙歌声中。

  而且手指里也全是那个伪玉戒指。

  豺组织成员!

  尽管她们面色略显枯涩和蜡黄,但她们黑发苍苍,30年的岁月在她们身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而废城中那个寄生着豺组织的成员幸好能在饥饿时捉些老鼠虫子什么的充饥,但在这个地下,不要说老鼠,就是一条蚯蚓都没有,而且又没水喝,两人为什么会在此不吃不喝待上30年呢?

  错了。

  她们的乳房并不起伏跌宕,看上去就像没了气息,很难说。

  我把手往她们鼻子底下一放,果然她们毫无气息,虽维持活人姿势,但却早早死去,怕被那个歌女唱得神魂颠倒,便留在这儿至死方休。

  抽回手时无意中碰了一下死者鼻子。

  噗通一声。

  那个死人身上直接变成飞灰。

  原以为没什么了不起,终究还是个已死之人,可脑中却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声音:“你把我这个听众给灭了吧!你得把他取而代之喔!”

  这声音温柔而优美,但又使我打了个冷颤。转过头来,才发现龙爪里坐着的那位小姐已不再唱歌,正在笑嘻嘻地望着我。就是不知为何这微笑使我觉得背脊一阵阵冰凉。

  呼啦啦。

  歌女如一缕轻烟飘至眼前,此时般若忽然出手一击击中那个歌女,把歌女击散。

  歌女虽已不见踪影,但望着空空的龙爪总觉得心里发慌,把耳塞取下,便急匆匆地上楼爬到龙头上,把龙口中飘动的青龙扭捏在手心里。

  正要出发时,身后的书包忽然抖动了一下,有红光飞过来,原来是被书包上的朱雀扭住了,手里的青龙扭住了。。

  半空里,一青一红,像游龙和火凤般的两种光华相互缠绕,终合为一。

  似乎是的。

  我很欣慰,反正总算得到这个青龙扭。

  此时,头上血之漩涡中洒下不尽的血,来不及回应,大家便被这血从头浇在脚下。

  眼在这股血水中也睁不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鲜血总算止住。

  我弯下腰咳出几口灌在口鼻里的血,环顾四周,才发现大家都已远离大溶洞和废城。

  好不容易从那个废城走出来,我才长长吁了口气,但耳畔忽然响起那个歌女说:“你们永远也躲不开我,我那个可怜的听众呀!”

  歌女的歌声从耳边传来,甚至还能感受到歌女口中呼出,感受到歌女贴着后背冰凉的身躯。

  打了个冷颤,我赶紧回头,但只看见远处迅速撤退的浓雾。

  “你这是怎么啦?郑诗涵在身后说。

  “没关系。”

  转身一看,可能是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才让自己有了幻觉。

  我们又来到王老伯家,望着满身鲜血的我们老头大吃一惊,但我们什么都没说,深知自己就是到那个废墟里的老头也没多想,就为我们备好热水和清洁衣物。

  身体浸泡在热水中,由于持续不断地动用心脏力量,有点酸麻木的肌肉此刻得到完全放松,我把头凑到浴桶边,脑中空无一物,只为享受此刻的惬意和平静。

  睡意袭上了眼,半睡眼惺忪中隐隐觉得听见有个人轻轻哼着歌,就像极小时,妈妈唱起了摇篮曲一样,令人心静。

  唱着唱着,不自觉地进入梦乡,直至被惊叫声惊醒。

  声音从门外传出来,除吵杂声外,就是王芳在哭。

  我心里不踏实,赶紧跳出已冷却的水,乱蹭乱抹,围着浴巾跑开。

  手刚刚触到门把手还未来得及把门推开,就闻到一股腥气从血液中溢出。

  赶紧把门一推,就看见了倒挂在过道上的尸体,那尸体正对着我呢,是王老伯。

  见到这尸体我一愣。

  老人耳朵飞不起来,嗓子还被人用刀割开,舌头也从那个伤口里拉出来,使那个伤口看上去,就像一张诡异的嘴巴,老人脸上还挂着一个夸张的微笑,这个微笑使我正对遗体的心发毛。

  如何做到这一点呢?

  只是隔著一扇门,有的人已经死去,也已经倒悬在地,怎麽会毫无觉察?

  此时,般若和郑诗涵同时跑过来,见到那具尸体后,郑诗涵赶紧先把摔倒在旁边哭得稀里哗啦的王芳浮上来带走。

  般若赶紧走过去,在看过尸体后向我问道:“你还好吗,这个尸体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摇摇头说:“不知呢!我是在屋里洗澡时睡着的,只听王芳一声啼哭,反正是先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