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横摇摇头:“没其他事,祝你幸福多。是的,如果饿着肚子,这边来几块饼干和啤酒,你们也要凑着吃!”

  说着张三横退开门。

  房间里顿时被笼罩在一片漆黑中,只剩下这7盏灯昏黄地亮着四周。

  闲着没事就趴在一张破烂不堪的病床上摆弄手机看消息。

  饥肠辘辘的我吃了两片饼干来充饥,我想无论如何都是这样的日子,凑合着过吧!

  可没想到,这个日子对于自己远远不在想中这么容易!

  隔着车窗,你会发现窗外的天已黑透,该是夜晚。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我把手机放下来,揉捏着略显疲惫的双眼,然后躺倒在地上准备睡个懒觉。

  这幢房子虽是破烂不堪,关于那7盏油灯我却全然没往心里去,毕竟这幢房子虽破烂不堪,但终究是不透气的,只要不吹熄,那盏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灭的。

  睡梦中又听见那个歌女在唱。

  和以前那一次,用热水泡着澡听着歌就昏昏睡去不一样,这次听着这首歌,曲调虽没有改变,但心里莫名地有一种不安,本来就睡得很熟的自己,这时忍不住被惊醒,卧床不起,辗转难眠。

  我忍不住睁开眼睛,忽然发现房间不知何时已被笼罩在黑暗中。

  坏了吧!

  我赶紧坐起一看,原来房间里有7盏长明灯现在只有房间中央有一盏还亮!

  急忙冲床爬了下去,我掏出手机准备把别的长明灯亮起来。

  可刚刚走到灯旁,火机尚未大起,房间里仅有的亮光便骤然灭去,伴随着那盏灯火的灭灭去,耳畔本来祥和的歌,忽然高亢起来、狂放起来,或者,这已不能叫歌,这歌声更多地是人们害怕时,嘶喊叫声,已是调子一改,而很容易使人们也感到害怕。

  我赶紧把火机打在油灯灯芯上。

  火未来得及碰,灯芯便噗通一声,可这火光不是金黄,是碧绿。

  伴随着耳畔高亢狂放的歌,碧绿的灯火不断地在那些已熄的油灯中点燃,整座房子在那火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阴森森的绿。

  在这间绿色的房子里,我总是感到有双阴森恐怖的眼睛正凝视着我。

  似乎今晚就是不想化解怨灵咒。

  我急忙奔向门口,想把门推开逃离此地,但大门似乎是从门外锁上的,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推。

  “该死!

  我赶紧掏出手机,想打郑诗涵的手机,叫她告诉张三横把我放掉。

  不过手机这段时间也像出了问题一样,想打电话,但是手机自拍摄像头开了,而且那个手机画面里拍到了,只有我和惨死王家祖孙两个人,两个人站在我后面,王老伯脖子上扯着舌头,搭到我肩上。

  此时,我才终于回过神来,张三横嘀咕着这句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天就可以活下来了!”

  难怪从刚打开房门时感觉肩膀都湿了,望着肩上那红艳艳的舌,忍不住咽气。

  那个歌女尖叫着不见了,整个房子里静悄悄的。

  但此时,与其面对这死寂,不如听那歌女叫。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一手伸入衣兜,迅速地把青玉扳指套入拇指。

  出青龙废城后,青玉扳指又回复了能进入鬼界,影子在脚下蠕动着,我顷刻遁入鬼界。

  本想入鬼界暂时平安无事,可又不甘心,耳畔响起王芳嘶哑无力如呻吟般的嗓音:“我的...脖子...好痛!”

  随着她呻吟的声音,也听得见她脖骨扭动的咔嗒咔嗒!看書喇

  怎么了!

  这时我发现手机屏幕里,居然有那个已经去世的祖孙二人。

  我一惊,居然来这也躲不开它们!

  自是鬼界躲不开,此处便无半点意思,扳指摘下青玉,咬紧牙关,心生狠劲,自是躲不开,便拼了命!

  我猛地一回头,对着声音响起处挥拳一击,结果被打落在地,后面人去楼空,不见王老伯和王芳的踪影,仿佛刚听过的这些东西,都只是幻觉。

  滴。

  眼前滴着水珠。

  先不说这个搞仓库的人家不漏雨水,即使漏了雨水,窗外也没雨水,这样哪能滴到水。

  抬头一看,这回,是看到那个东西啦!

  王老伯倒悬在楼顶,像我初见他遗体的模样,他正盯着我看,嘴里还不停地淌着唾沫。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由于舌头拉在喉咙里,尽管可以看见自己的唇,和那个扯在喉咙里的舌在动,听起来,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呃呃声。

  一滴口水滴落在额头,伸手抹去。

  冰冰凉凉的唾沫,有种黏糊糊的感觉,是那种感觉让我知道了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

  猛烈地抓过桌上那盏长明灯,用完吃奶的劲,就朝头上那具倒悬的身体扔去。

  青色的火在半空翩翩起舞,绿色的火光把老人变形的脸映衬得更吓人。

  火焰触碰着老者的尸体,忽如一夜春风来,像一块油布在大火中燃烧着,老者的尸体瞬间便被绿色的火焰吞没。

  黄铜长明灯掉在地上,打在脚上,有点痛,但没看到,原因是脖子不能转动。

  脖子上肌肉根本不受自己支配,脑袋一直往后仰这个、往后仰这个、达到极限还不罢休,被挤压颈骨发出一阵阵痛感,嗓子绷得很紧。

  我想用双手说把脑袋压下去,但又觉得无数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四肢,两只手臂完全动弹不得。

  眼神无意中瞥见旁边放置着一面古铜镜。

  里面我就像是过年的时候,被割了喉、抓破头翅膀放了血的公鸡一样,区别只有一个,脖子还没挨这么一刀呢。

  耳畔又传来歌女们的欢唱,这首歌我闻所未闻,就像专属于我的送葬曲。

  后脖颈处开始咯咯作响,似乎快要压碎,这声音就像歌女歌声中的伴唱。

  或许是脖颈掰下的瞬间,是歌声结束的那一刻。

  张三横那坑货还没说清楚呢,今晚我就生命危险了呀。

  正当我自认为必死无疑时,砰地一声,房间的大门被踢开了。

  的我把头向后仰着,看不清谁把门拉开了。

  随着凌乱的脚步声走近,我觉得有两只手扶在头上。

  般若和郑诗涵在一起!

  “张三横!特么快!”

  般若对张三横爆粗嘴。

  “过来过来过来!”

  张三横把一把白混合物往我嘴里一压,那种刺激性味道,几乎没有使我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