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横说完,把自己家钥匙扔给我:“那个暗格钥匙我没,怎么开我也无所谓,但不要把我书库搞得太乱,再加上不忘把我家门锁好,我会先离开,这样会跟不上飞机。”

  说他家里的书库是哪一间后张三横就走。

  张三横家中书库中,摆了十几行书架,除现代书籍外,还有些古籍原本甚至是古代竹简。

  我走到第3排第6个书柜,把那个书柜往后一推,真的看见有一块凹进去一点的地砖。

  把那块地砖掀上去,底下金属暗格显露出来,暗格大门只有两巴掌大,暗格大门被锁住,但大门上没有锁孔,不像密码锁一样有机关。

  我伸出手去敲击它,觉得这扇暗格大门应该相当厚重,即使动用心脏力量,怕也无法把它打碎。

  这个玩意儿,究竟该如何打开!

  正当我烦恼之时,背后伸出一只修长之手,修长之指尖将暗格之门描绘成怪模怪样,暗格之锁竟卡开。

  看到这扇金属门敞开着,我有点兴奋地问郑诗涵:“郑诗涵!你怎么找到这把锁开着的办法呢?”

  “我一事无成呀!”

  怎么了?

  我扭头朝她望去,原来她站立的姿势,和刚才那双惨白的手所伸出来的那个方向是截然不同的。

  可没有她,这双手又属于...谁呢?

  书库光线很足,再加上还有地热,刚刚走进来,就感觉到这里比室外温暖很多。

  可此刻,我感觉背脊凉飕飕的,像背了尸体的那种感觉。

  可以开这只连张三横都不知开法暗格,无需思考便可猜中其身份。

  我咽着口水,哆嗦着把手伸进那个暗格里去,把它取出。

  那是本日记,可打开一看,日记里天天只写个日期,没写任何东西,得知年前三月二十五日,日记里总算写到东西。

  “最后才得知她们叫吴铮和韩莉!”

  一言以蔽之,但书写的笔尖把这页纸戳得七零八落,看起来很有力度。

  我又往后翻过去,身后天天写着:"我一定会找上你"。

  这种话一直写到了去年底,即日记记录的前几天都发生了变化,写到了一个住址,应该是般若考察过了,父母住址。

  拿到地址后,我和般若马上出发,来到这本日记末页所记载之地—全市青园小区。

  青园社区是个老式社区,一堆灰头土脸呛得老楼房,社区住户少得可怜,要不是位置偏远,怕是这社区楼房早被地产商扒掉盖起新楼房。

  也不知这几栋老楼房的楼牌都在哪里,找不出楼牌号,只能和一位在小区内遛过街的老人们打听:“大爷!请问403号楼就是那幢楼吗?”

  老人指着离他不远的一座高楼说:“这就意味着,你想买房吗?”

  我摇摇头:“在找对象呢!你们知道吴铮和韩莉这对夫妻吧!”

  ““你说是谁?

  ““吴铮和韩莉啊。我又说般若父母。

  一听那两大名老人们神情变得不好看,就转回头来,边走边吐口水,嘴里还嘀咕着:“晦气!晦气!”

  望着疾步离去的老者,心里有种坏滋味,总以为这一次怕是不平稳。

  “你们先到楼下去等我!”我告诉郑诗涵:“我上先睹为快吧!”

  “一起来吧!”郑诗涵举手说道:“要是真出事了我也可以帮忙的。”

  望着郑诗涵手中伪玉的戒指,他点点头,跟着她走进了这403号大楼。

  到顶层后,敲开吴铮家里的门。

  开锁声从大门后面传出来,然后大门被推入一个缝隙。

  “请问,这就是吴铮老师的家吧?我问道。

  谁都没反应过来,大门又没推又没关。

  我眉头一紧,伸手把门拉起来,就看见一个身影晃着走进里面卧室,好像是想和我们捉迷藏,走进卧室后就把卧室大门推了出去。

  我了望房间里,可能是玻璃太脏,采光很差。

  房子里有点暗,角落里蛛网密布,地上灰尘很厚,完全像好久没有人居住过。

  我和郑诗涵四目相对,前后进屋。

  “请问吴铮老师是不是在家里?”进到房间里再问。

  但还是没人反应过来,只听得那个寝室里,像有个人小声哼着东西,那种郁闷的哼,更给这屋子增添了几分怪异。

  若不是为了化解自己身上的般若怨气,那肯定是早已掉头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可此刻,我只能硬着身子来到那间寝室门口,把寝室大门推了出去。

  刚躲进卧室的那个男人这时背对我们正襟危坐,手拿针线一针一针地不知缝上了什么东西,口中哼起了如摇篮曲般的歌谣,只可惜那歌听来时分分秒秒的抑扬顿挫,非但没有使人产生安然入睡之感,相反却给人带来了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你就是吴铮吧?我向他问道。

  那人停下歌,嘻嘻地笑两声:“我没有。”

  “你是哪个人?”

  听着郑诗涵问,那人伸着血迹斑斑的手抓耳挠腮:“好吧!那么我又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东西?”

  那个人说完就像在问那个人似的把手中的物品举起。

  这时才发现他手里抱着一个人头、一个人的脑袋,人头眼睛都缝死了,一张口都缝死了半边。

  本来满是霉味的居室,这时却有了浓浓的血腥味!

  可恶的!

  刚才为什么闻不到这个血腥味了呢?!

  忽然,那人把手中人头掉在地上,口中惊叫起来,像怕什么似的,两手抱头,整身子卷缩到床头,口中高声喊:“救命啊!”br>
  在大叫时,那人两手狂乱地抓住他的面孔,就像要撕破他的面孔。看書喇

  “赶紧报警吧!”

  我赶紧朝郑诗涵大声喊着,一边伸手去抓那个人的手,阻止其自残。

  当郑诗涵打报警电话时,我看到那个人睁大了眼睛看我,没有,那睁圆了的眼睛没有看我,只是看了看我的背和肩。

  他惊恐的眼神也使我觉得毛骨悚然,觉得自己背在身上,好像肩上有个脑袋在背后探来探去。

  那人眼球上满是血丝,浑身都是害怕得要垮掉的表情,似乎比刚时更兴奋,嚷嚷着要把我的手解放出来。

  一股尿骚味儿飘在鼻子里,这人居然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