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般若冤魂被满打满算是化成怨灵还不到二天,谁知明日这纹路岂是要化成人脸?

  ““有必要把这个怨灵印上去。张三横道:“去吧!咱们要找个对象!”

  “是谁?”

  “般若之弟。张三横说道。

  ““你认识她的哥哥吗?

  ““那不早就认识她的爸爸妈妈吗?张三横道:“只要没有黑户就查问那个凶宅户主亲戚并不难!”

  在孙警官协助下,张三横迅速查到般若哥哥的情报。

  般若哥哥叫程天晴,听孙警官讲,刚开始父母去世时警察也曾与他取得联系。

  但关于他爸妈的死亡,程天晴并没有流露出一丝伤感,当他到警局去认领遗体时,那种目光像看陌生人,不对,应该是比陌生人还要差,完全像看两条死去的虫。

  尽管过户的是这座凶宅,但或许他还认为这座宅子并不吉利。

  因此过户后也就不再来这座凶宅了,而一直住在自己市外小村住宅里。

  “这程天晴也怪了!”望着孙警官的材料,张三横说道:“小小年纪,本来有个高薪工作,3年前竟突然辞职,奔赴乡下种蔬菜,这下小伙子的心思呀。真捉摸不透!”br>
  “说来似乎您已经相当老了。”我看张三横。

  “大个5岁就差不多了呀!”张三横说道。

  我们按照孙警官给的住址去程天晴家。

  一村外,寂寞的农家小院中,庭院里有一块小菜地,种点大白菜。

  门旁拴了一只大黄狗,这时它正在太阳底下伏卧着,这只大黄狗身上的毛铮亮得像金缎子,就连进城的我都不知道这只狗身上的毛居然可以如此鲜艳。

  当我们走过去时,大黄狗机警地站起身来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

  与普通看门狗有来者不拒的叫声不同,这种大黄狗只龇牙咧嘴,一付我们敢于踏进庭院的架势,狗便扑了上去。

  “被咬的狗儿不会叫唤,好像是条能被咬的狗子呀!”

  张三横瞅着那条大黄狗,随即对着院子里大喊:“有谁在家里?”

  院子的门开着,有个人走出房间。

  那人头发乱、脸黄、眼睛没有神,与门口那只大黄狗反差很大。

  当我见到那个人的瞬间,觉得胸口发紧,像那个人面即将钻出,似乎那个人是般若的哥哥程天晴。

  “你找的是什么人呀?”

  “您就是程天晴!”我看了看那个人问道。

  男的上下其手,仔细看了看我们:“大家都知道吧?“

  ““我们素不相识,但我们是和你妹妹般若相识的。张三横说道。

  “般若吗?”那人笑道:“来啊!谁能取那么个中二,你为什么不说我妹妹姓玉藻前?要想套近乎骗到钱财,你还不如请回来。我不过是个穷人,过去虽有收入,但已捐出。”

  说着程天晴转身推开了门,要回房间。

  “程雨晴!我对程天晴大声说。

  听着我念着这名字,程天晴行动一顿,跨出的双脚在半空中停住。

  ““这名字还记着呢?我问。

  程雨晴、高刚以前般若怨灵捏着我脖子时所称之名,应是她原名,尽管以前她告诉我想不起来原名。

  程天晴穿过去看了我一眼:“那叫什么,谁跟你说的呢?你到我这里想做什么?”

  “你妹妹。”我告诉程天晴:“其实咱们这次过来就是想请您帮帮忙的!”

  般若对其血亲之怨憎远甚于本人,虽现已寄生于本人,但只要程天晴愿意合作,仍能引发出般若之怨愤,以张三横之护持亦,能确保程天晴安然无恙。

  程天晴点点头,朝门口的大黄狗叫道:“大黄!趴下!”

  那条大黄狗才诚实地俯卧在地,但一双眼睛仍机警地瞪着我们。

  “有事进来谈谈。”

  “暂时进不去了。”我说。

  程天晴终究是和他那个卖女儿的家长不一样,一开始对般若被卖这件事并没有多大的责任可言,因此他还没有同意帮忙,我想最好是努力和他保持距离,以免离开了他,浑身般若怨气一下子就激发了。

  毕竟我此刻的般若怨气已不只是一般怨灵所能达到的地步,若不提前准备,这个怨灵忽然来袭程天晴,就连张三横都怕保不住自己。

  只不过,我的话招来的却是烦恼。

  不知我刚说的话那儿得罪了这个程天晴,目光顿时变得凶狠,那条大黄狗顿时站住脚。

  ““结果你看到了,豺组织狗崽子们!

  “什么?”

  他的这句话忽然冒了出来,我不禁呆住了。

  他认识豺组织并把我们也视为豺组织吗?

  觉得自己似乎误解了什么,但还没等我说清楚,天忽然投下一抹红影子。

  我吃惊地抬头一看,原来天空中居然满是猩红血云,那种云的色彩和具有自然美感火烧云不一样,是实实在在赤红、猩红、像动脉里流着血。

  随即我觉得脚踝收紧,低下头才发现有一只早已烂掉的手钻出地面,把我们的腿紧紧地抓在手里。

  都怎么了?

  抬头一看,才发现程天晴双手捧着胸,冷冷地望着我们,一副毫不诧异的样子。

  这一切,都由他来完成吗?!

  我望着程天晴的背影,脑子瞬间有点转不过去弯了。

  来前,没想到竟遭遇如此遭遇,程天晴其何以有此邪道手段?

  “楚瑜当心!”

  听着郑诗涵一声啼哭,才发现拴在大黄狗身上的铁链子不知何时被拉开,大黄狗猛地朝我扑来。

  速度太快了,完全像一道道黄澄澄的闪电,一眨眼,利齿满布的巨口已近在咫尺,悬着牙尖的口水,似乎都快甩落在脸上。

  看着尖牙即将咬破脖子,就在此时,一只惨白的双手忽然从背后伸出,扼住恶犬头部和喉咙。

  “怎么了?!”

  我不自觉地愣住了,眼角的月光窥见了一张惨白的脸庞正倚着我。

  般若吗?!

  但见那大黄狗却被般若双手抓住提在半空中,四脚朝天爪乱扑,想摆脱般若。

  但如今般若已不再是原来凶宅中那怨天尤人之人,反而是比地缚灵更强、更强之怨灵!

  这条大黄狗体格虽大,但在般若手里,就像小狗崽儿般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