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太阳挂在天空上,洒着火红的太阳,说着说着大地烤成了一块烧红了的铁板热得像一块热气腾腾的铁,在这种制热温度之下空气发生了变形,使远方的万物显得模糊了起来。

  是梦魇道吗?

  这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我觉得我像世界,好像跺着脚,大地都要开裂,手指一动,风雷来袭,好像我是世界上的上帝。

  不是我吃惊吗,连眼前乌元看四周都是满脸诧异:“难道梦魇道吗?不好吗?我这里就是本体,你们使用什么鬼法术啊?!”

  我们这里有本体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四周空间里就有一圈又一圈涟漪泛起,随即一条烧蓝火焰的锁链在其中纵横交错。

  我心里一震,那些蓝火锁链强大的力量我倒是一震,原来那个有血有肉的巨人在这条锁链束缚下寸步难行,更何况是本来就内伤严重的自己呢?

  但还好,这世界就是我的梦,伴随着心念动起来,地下钻出十几根石柱把我包围。

  咚咚咚的响声响个不停,四周的石柱也在这些锁链的作用下化成了胡乱飞舞的碎石,几颗石子砸得我面如土色,割破了脸。

  尽管这几根石柱瞬间全部断裂,但那几条锁链却又全部弹了出来,趁乌元还未发起第二次攻击时,我急忙撤退,和乌元划清界限。

  抹去面颊上流出来的血,此刻我能肯定我的确本体入此梦。

  我警觉地看了乌元一眼,尽管我此刻控制了梦境的能力,但这并不能说明我要压制乌元。

  梦魇的魅力虽能使我制造梦境孩子们所能想的一切,但细节若不能把握,所制造的一切不过是一具空壳。

  比如想要制造枪械的话,那我必须知道枪械的构造,当我不知道构造时,做梦都无法制造出真枪,再加上事情越复杂我制造得越慢,刚开始做永恒梦境时,我使用了近10分钟制造的分身,但也仅仅是披上人皮的木偶,日后有空必须多多实践以提高自己造物的节奏。

  而如今,为了应付乌元,我只能制造些单纯的物品了。

  我两手中指按住两鬓,凝聚了所有的灵魂,掌控了乌元四周的大地探出了一柄锋利的矛,这柄矛以前是那个永恒梦境中他向般若使用的绝招,方向不同的矛若刺得越厉害,就越容易使贯通的伤口扯破而造成更大的疼痛。

  可那些长矛刺进巨鸦体内,不过火星刚起,叮当作响,巨鸦全身羽毛竟像结实盔甲,竟无一长矛能穿透那只巨鸦。

  切啊!

  这个人的防守还是很实在很扎实的,这个乱枪丛里居然没能伤害到毫厘。

  但我还发现,这个乌元防守也不是铁板一块的,刚有长矛准备刺向乌元大半个身体时,大半个身体四周羽毛竖起来,像护盾似的包围着乌元,阻挡着这些长矛进攻。

  就是说这个乌元还有弱点罩着门!

  正当我要重点进攻乌元人身本体时,巨鸦振翅猛飞向空中。

  “比赛就此结束了。”乌元冷不丁地说:“我和你一起玩够久了!”

  乌元之声,令这个梦魇世界为之一震。

  望着天空中硕大的影子,心里有种不平静。

  巨鸦额上那双没眼珠的双眼忽然睁开了,一只太极图案浮现在巨鸦头上,由这太极忽然间,散发出两股连绵不绝的碧蓝,一直坠落在大地上,大地为其颤动着,道道的裂缝向天地尽头扩散。

  一道直插云霄,当日为之一震,十轮太阳晃晃悠悠,天空中浮现出一道道晦暗的印痕,仿佛是天裂开的缺口。

  实力如斯啊!

  在这股乌元势力下,这个梦魇世界竟隐约出现了崩坏的征兆!

  天欲塌地欲崩!

  整个就是梦魇世界,被乌元的势力所影响,开始解体。

  虽不比真天下,但好歹是一方境界,想不到乌元实力如此强大。

  但是我不会任他那么轻易地说这个梦魇世界已经被破坏殆尽,这里我仍然可以依靠主场优势拖住乌元不放,要是让它逃离这里的话,谁都无法制住它。

  何况我还说张三横耽误他5分钟,这会不会使这个乌元如此迅速地逃离此地?!

  我蹲了下来,闭着眼睛,两手按着地面。

  那就是梦啊!

  眼睛看不见了,但能更清楚地感受到世界上每寸土地,用手触摸着它,甚至觉得身体和它已融为一体了。

  运转着身体里梦魇般的力量,我叫道:“给我合上!”

  大地的缝隙停止了扩散,但乌元的能量仍然在撞击,每次能量的撞击,就像直接撞击到了我身上,使我感觉到了全身一阵阵的痛苦,就像有一种能量会把身体撕裂。

  这种被动是不可能的。

  我一心念动,地面上那几块围绕着裂痕的小石子就浮了上来,随即像子弹般向着乌元人身本体射来。

  在密集的石子面前,乌元没敢托大,急忙扇了扇翅膀,一块翎羽落了下来,把射在自己身上的石子全数打碎,自己这一走神,使那太极散发出来的两道气减弱了些,也使我有了喘息之机。

  于是我在巩固梦魇世界这块土地,不使这个世界为他所毁灭的同时,也骚扰了他以拖延时间。

  只不过我终究是内伤了,越拖越觉得脏腑疼,拖着拖着就很不利于自己。

  但愿张三横她们赶紧找好布阵的素材,布那什么太极三清阵。

  我和乌元拉锯战打了七、八分钟,被乌元之力持续撞击下损伤内脏上加受伤,鲜血源源不断地从嘴角涌出,浑身明显有些无力。

  都有那么长的时间,张三横她们不知是不是把阵布得很整齐。

  尽管说自己现在有了直接消除这梦魇世界的心,但也怕张三横她们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多坚持一会儿!”

  我暗道一声,咬了咬牙死命地撑下去。

  也不知第几次,我对自己说,要坚持一段时间。

  乌元倒是没有准备要我再拖,那种本来轰击天的味道,还调转一百八十度轰向大地。

  一道呼吸我可堪顶着,那两道呼吸一齐打在身上,我立刻觉得自己就像被迎面驶来的卡车撞倒在地,浑身倒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