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也太快了!”

  “没啥,到底是不是命案呢?当地的警察已经做好笔录了,我调阅后也没怎么使用过。”

  ““那么,何时能到呢?

  “明早最快。”

  “明早?能否把这两人的情报给我呢?我先睹为快,毕竟这两人还有可能成为攻击对象。”

  “可以,但请注意!”

  一会儿白晓就把两人的工作地址和家庭住址发到我手机里。

  去陆雪打工的爱之鲜花店。

  因为那幕后之人能够得知她打胎一事,那就该让她耳熟能详了。

  到花店时,大家只见到一位,而不见陆雪。

  “请问陆雪来了没有?”我问这个人。

  “你们找到我们的上司有什么事?”那人把我和张三横上下其手地打量了一番。

  “咱们两个都是她的远房亲戚!”我漫不经心地胡诌了一句:“什么?难道她走了?”

  男的摇摇头:“这两天,她由于情感上的原因,店里的问题,一直没有来花店!”

  ““那么,她在家里呢?

  “恩恩爱爱,今天上午我也为了进货问题打电话到她家去了。她在家里,只是性子有点大,莫名地训斥了我几句。”

  有劲骂人吗?

  这起码证明没碰到任何风险。

  这使我如释重负,而我最着急的是那个幕后之人抢在陆雪和吴墨卿之前把陆雪打死。

  我和张三横一起去陆雪家楼下,用单元门对讲机与陆雪家取得联系。

  “请问陆雪是不是在家里?”br>
  对讲机里传来一位女士的声音:“你是谁?”

  这声音虽然听上去有点嘶哑,但还是可以辨认出是那个客车里女子陆雪。

  尽管以前曾在客车上见过面,但我终究还是被抹掉了天道的痕迹,那一天两天都没见到,她肯定不知道我。

  我干脆就撒了个谎:“咱们两个就是吴墨卿了!”

  ““吴墨卿一个人不过来,让你做什么?陆雪哭了起来:“滚蛋,全给我滚蛋!不是分了么?分了吧!”

  “没有。吴墨卿并没有要我们跟进谈论分手。他只是要我们去问问你们你们到底是不是真心爱上了他?或者。。。。。”

  “当然,我真的很喜欢他了!”

  “那我们可以进去讲吗?这类东西,你不想告诉别人吗?”

  短暂沉默后,陆雪说:“嗯你快进去!”

  楼道里单元门开了,这小姐一点也不质疑我和张三横是什么人。

  欺骗失恋女人虽没有多少道义,但没有这样说陆雪肯定不会把我们装进楼里。

  我和张三横上楼,到陆雪家门口时看见那扇门虚掩。

  我把门一推,家里可不见陆雪人影。

  但听到厕所里传来陆雪:“进来。”

  我和张三横进陆雪家,就能听见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那个陆雪不停地嘟哝着:“怎

  么还没洗完呢,粘啊粘啊,怎么还没洗掉呢?”

  她居然洗澡了?

  即使我们没有怀疑自己的地位,此时也不该沐浴呢。

  不害怕碰到坏人吗?

  这时卫生间里传来陆雪怒吼的声音:“怎么还没洗完呢!”

  伴随着这咆哮声,一道血红身影扑进卫生间磨砂玻璃门。

  我倒退了一下,而且这一退就发现客厅居然有整张人皮像沙发套似的套在了那个沙发上!

  卫生间的女人们发疯似地敲玻璃门,磨砂玻璃上留下一个个血红手印,像秋天的枫叶。

  ““我今天怎么那么脏啊,粘啊粘啊,恶心死人啊!

  女人们的口气癫狂得像个疯子。那个客厅里的人皮又给她的狂乱平添了几分可怕。

  可随即,那女子的口气又柔和了下来:“墨卿朋友,你在客厅里稍等片刻,我就立刻走出去了。”

  那种温和的声调简直和方才的癫狂判若两重天。

  我没听从那位女士的建议去客厅,只是伸手把卫生间的房门拉了起来。

  沐浴乳香味中夹杂着淡淡血腥味飘出,女人们光着身子站在那水雾中,可并不觉得有任何诱惑。

  即使体型再大,可又有谁会在未被肌肤遮盖的殷红身躯上产生歪心思呢?

  女人们脖子两边有很深的伤,割断了颈动脉,里面不停地有鲜血咕咚咕咚地往外冒。

  莲蓬头里洒出来的清水不停地冲洗着妇女们的躯体,沾有鲜血的水滴顺着她们的躯体流出来,并在旁边的排水口变成一片红漩涡。

  可恶的是还迟到。

  眼前的陆雪不是活人而是左道的傀儡!

  左道傀儡起源于道门傀儡,但与正道中傀儡用草木纸人等制成不同,它是以人体为材料。

  左道傀儡可分两种,一是由尸体精炼而成的死亡傀儡,这类傀儡并不具有自身意识,等同于精炼者分身存在。

  而另一类,则是以活人、或者刚刚死去之人所做的活傀儡,它和死去傀儡最重要的区别就是,要么傀儡有了自我的觉悟,比较像活人,但是感情起伏较大,易受激发,这类活傀儡甚至在当下的左道之里都是忌讳存在的。

  眼前这名女子分明是个活生生的傀儡。

  听见卫生间开门的声音,女人们接过旁边的浴巾,围拢过来,回头看了看我们:“不就是要你到客厅里去等等嘛!”

  “我们来不及等死人了!”我说。

  听我这么一说,那女的脸肌肉绷得紧紧的,脖子伤口上使劲喷出的鲜血把围在身上的浴巾由上至下都染红。

  “不行啊,我没有死,我还有生命!”

  女人们都在想,眨眼间来到我眼前,伸过手往脖子上掐。

  我急忙退下,旁边张三横却趁女子注意到我,闪身绕到女子背后,用手一挥,在女子后背印上一道符咒,把女子定格。

  “尽管你不承认,但你本身就知道你死了吗?”我看了女人们一眼说:"快说吧!谁把你弄成那样了?”

  女子看了看我,眼里怒火逐渐收敛,突然哇哇大哭:“这怎么可能是这样子啊!明明我已经把钱给了他,可凭什么呢?他却要缠着我不放,还要伤害我呢!”

  ““您说他是什么人?

  女人们还没等我开口,喉咙一下子肿了起来,像只鼓着脚的蛤蟆。

  终于砰地一声响,那女子的嗓子连带整个下巴也被炸得飞起,鲜血和碎肉溅得我和张三横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