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昏迷中的道长,我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脑袋。

  咦,这里怎么有食髓萤火?!

  我望着自己的房间,我是个笨蛋!

  仍悬吊于房梁上的那具遗体,不就已能解释清楚吗?

  韩雅啊!

  这些肯定是她干的吧!

  单单她此刻就该被关进警局呀,很难说。我赶紧往道观外面赶,结果张三横拉住了:“你上哪儿去了?”

  “到警局去!”我说。

  “就你们现在这个级别到警局了?”张三横道:“要是真被那女子所为,那她怕早就设下圈套了。你们这样鲁莽的往事和自投罗网又有何不同呢?不要忘了,现在还不能用梦魇系法术!”

  了道长此刻昏迷,要人照料才行。

  秦泰夜里只能躲进柴房,而且也不会医术,张三横就不能和我一起下山了。

  而且我本身也很有力量。。。

  我咬牙切齿地告诉张三横:“帮我练习封脉术吧!”

  张三横看着我说:“我能帮得上忙,但那个封脉术师叔的翻译还不够彻底。”

  “那么,练习一下目前已翻译完成了。”

  再也不能等待,得赶紧学封脉术才行,此刻道长已经昏迷不醒,这个道观正处于最易被破坏的阶段,韩雅要是知道的话,再攻道观的话,我这个层次只会被拖垮。

  我看道长翻译说封脉术分三节,第一节为入门基础,练习时要求练习封脉术者运行身体内之力至每条经脉,然后由帮助练习者用银针于经脉上设置禁制来封印这些力。

  但是由于仅仅是最容易入门,故并未深层次地介绍封脉术之用法,只写出如何破解身体内部之力量禁制。

  未学进阶时,若力量禁制被解,需再以银针封住脉络方可。

  “那么,我试着做一下。”张三横思量道:“我先前未曾于他人经脉中设置禁制,但愿不出岔子!”

  我正襟危坐于三清像之前,身体梦魇之力按那个封脉术之法运行了一个星期。

  不知是否由于首次把这个身体里的能量运行在身体各部位经脉上,涌动的动力运行在某些末端经脉上时,便有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但从整体上看,这种封脉术的修行还算是非常成功。

  我身上梦魇之力分为四部分,四分之三由张三横设三禁制将其封印于经脉中,其余四分之一可供本人使用。

  虽然说有1/4梦魇之力不能像梦魇道一样用**术来完成,但是梦魇系中有些小法术还是非常实用的,而且不给身体带来任何负载,更重要的是这个1/4梦魇之力很好掌控,即使这个1/4噩梦之力都暴走了,但是本人还是能自己镇压。

  上个封印形成后已是次日凌晨。

  我叫张三横看守道长,独自走出道观来到村里。

  昨夜夜色中乱舞的食髓萤火,全部烟消云散。

  食髓萤火这玩意是朝生夕死的,当它找不到宿主时,数小时便会死掉。

  村庄里鸦雀无声,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若透过车窗朝这些人家望去,就会发现这些村民个个紧闭双眼,像睡了懒觉。

  而且平时这段时间,连村中的小孩也跑出去上学!看書溂

  离上午第一辆去市区的客车还差一会儿,但我不想再等待。

  和韩雅斗法从一开始到最后大家都很被动,这种受着别人牵着自己跑的滋味我早就够了!

  这次我完全把这事给解决了!

  我正骑摩托往城里赶,打了白晓的手机。

  终究还是得找对象,自己还没有白晓在好。

  手机通了,本来想再给我介绍个身份,没想到手机那头的白晓不但没问我的身份,反而直接问道:“有事么?”

  听到白晓这样一问,我一愣:“你记着我吗?”

  “记不清了。”白晓说道:“昨天我写下一副我并不拿手的毛笔字。尽管回忆起来只是我突发奇想,但即使我做得再好也不会把那么丑的毛笔字悬挂在寝室的墙壁上。换句话说,这副毛笔字的功能在于告诉我:我的回忆并不值得信赖,以前所有回忆中冲动的认定,或许都有它的道理。而且你把我这通电话打开,只要稍加联想便可猜测到我回忆里缺少的那个地方正是你的影子。

  有了一副文字,你才会想起我!

  还有可能吗?

  尽管白晓解释过她对我的联想,但听后我还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实在不知道这个女子脑回路的模样。

  但无论如何她能够记得我就好了。

  我没有再胡扯,开门见山地说:“韩雅跑了!”

  ““逃了吗,这一切都审问过她了。

  “不行!”

  听白晓这么一说,几乎没有把车开到道边的山沟里去!

  “这是怎么回事呢?白晓问道。

  “我来再谈吧!但你还是要注意她吧,也许她法术还没封禁呢!”

  我把手机关了,白晓该不会欺骗我吧,是韩雅的人吧,昨晚杀人后,跑回牢房?

  我有点摸不清头绪,该明白的时候才明白。

  来到市警察局发现白晓。

  白晓听到我说了昨天晚上的事,皱了皱眉:“不能是她了,从城里去那个村最快还得1个多小时,一往返就得2个小时,而且刚看了局昨天的监控录像还没逃出拘留所呢!”

  “你是指她有个同谋吗?

  ““我是审问后才明白的,是的,韩雅也想不起来你吗?

  我点点头。

  “那你到审讯室后再说。”

  韩雅再次被请进审讯室,见到跟在白晓后面进来的我时,韩雅微笑着对白晓说道:“以前你们的讯问只是个男人,这一次发生了什么事呢?感觉一个男人也不能允许我说话,是不是再请个助手呢?没有用,我也不想说话,即使你把警局所有的男人都喊出来也没办法允许我说话。”

  韩雅终究不像白晓,能用一点点标记,记住了我,她眼里我是陌生人。

  “我不做警察了。”我等待韩雅:“我是钟南村人!”

  “钟南村过来了吗?”韩雅双眉轻蹙:“是不是那啥道观的?”

  ““没有,我是个普普通通的乡亲。我说:“昨天晚上我们村有一大帮红色萤火虫过来了!”

  “啊?这就是食髓萤火啊!”韩雅道:“看见食髓萤火就可以活下来了!好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