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尊神像如此说道,我惊呆了。

  封神是否与前世有关不得而知,但仙代毁灭与前世无疑是相关。

  我摸着下巴,我真是个怎样的觉者?

  这称谓逼格非常之高呀。

  听上去像圣人呀、救世主呀之类。

  这时,神像再次开口说:“我后面还有一条从阴间走出来的道路,但走出来以后你们就得当心,因为你们的抉择已使你们与别的觉者对立起来,它们将对你们进行复仇。”

  别的觉呢?

  “觉者岂止吾一人?”我赶紧问。

  神像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继续他想对我说的:“寻找神墓吧!这里有所有答案。那个。。。。”

  还没等我说出口,残缺的躯体已经完全碎裂,剩下的大半个头已经掉在脖子上。

  “嘿!不要说一半的话没有呀!”

  我急忙伸手想把脑袋接起来。

  可是手指刚接触到它的头顶,它就变成粉末滑过指缝,这些粉末来不及落在地上就烟消云散。

  可恶的!

  这个人讲什么别的觉者?

  很难说除我以外,有什么觉者吗?

  仔细想想那确实不是没办法,单凭我前世又如何能摧毁两位修士那个年代呢?

  但若数量多了,那目前究竟还有几个觉者呢?

  被觉者瞄上了,肯定不是一件好事情。

  没了天道痕迹,她们像拥有了天赐良机的隐身术,说起来无影去无踪吧,恐怕连见到她们都转眼忘了。

  再加上自己前世留给自己可以扭转因果的周天命盘虽已被毁灭,可谁知别人前世又将留给自己怎样更猛烈的还业?

  这个神像并没有给我讲太多有用的话,如何处理这些觉者并没有讲出来。

  尽管临终前说过要我寻找神墓,可你们特么倒不如说失踪前就把神墓所在的地方给我说清楚呀!

  这个地球那么大你要我在谷歌地图上找到神墓吗?!

  望着脚下神像碎块我叹息。

  突然觉得手臂上传来阵阵疼痛的声音,低下头看了看,没什么,但是那就像挨了刀一样的疼痛感觉是肯定不会出错的!

  怎么了?!

  我能肯定我没有受到什么攻击,但是既然这样,我为何还要受到伤害呢?

  很难说,我肉身被伤害了吗?!

  毕竟肉身和灵魂有其奇妙的关系,肉身被破坏了灵魂就有感应了。

  应非般若已遭遇觉者攻击!

  吾肉身现为般若所掌控,以般若之能力,能伤害她者无几。

  能伤害我肉身之臂的应该不是这个神像说的觉!

  “秦泰我们出发了!”

  我急忙走到那尊破碎的神像身后,去找神像失踪之前说过的出发路线。

  无论伤害我肉身者是觉者还是觉者都决非常人,我不愿等到寻找般若时才发现自己肉身已破烂得无法使用!

  从那尊神像后面的墙上我看见一面大镜子。

  就是用两条蛇尾人身骨架扶立起来的立地镜,镜身高3米,有2米多,镜上布满精细的裂缝,把这块镜分成无数块小碎块。

  走在这面镜子前面时,镜子里传来咔嚓咔嚓声,碎块全都在这面镜子中央旋转,像个诡异漩涡。

  在这些残片的旋转过程中,这面镜的中央突然点燃起蓝色火焰并向周围蔓延,火焰从整个镜中划过时,这些玻璃已经荡然无存,只有一个黑洞不知通向何方。

  一条闪着电光的锁链伸出那个洞口,把我和秦泰紧紧地缠在一起,拽在里面。

  被这些锁链缠得紧紧的,只是感觉自己就像大力士手里旋转的链球,不大一会,身上锁链就把我和秦泰给松了下来,随着这股离心力,两个人随着各自的惨叫声飞跑而出,又沉重地摔在地上。

  好在我们两个都是灵体,这个如果是肉身肯定会化为肉泥的。

  我向四周看去,发现我和秦泰早就站在那个鬼门关之外。

  还困于鬼门关后那些附体灵还蠢蠢地冲击鬼门关想强闯。

  “我的肉身!

  秦泰见他歪卧鬼门关肉身匆匆而过,手刚触到他身子,他魂就嗖地一声不要吸到肉身里。

  2秒钟后,秦泰就剧烈地咳嗽一声爬下地面。

  “你还好吗?”我望着那重得肉身秦泰问道。

  “没啥大不了的,只是感觉有点晕了。”

  ““那您先歇着吧,我回去看看,我觉得自己肉身有危险。

  头昏也很正常,毕竟迷失心灵的肉身与死亡并无太大区别,始终不能呼吸的大脑自然也就缺氧。

  我无暇顾及秦泰于此,因我觉得小腿上也有被任何东西割破的痛苦,很明显般若确实有烦恼。

  ““我过一会就要追到你了,归途我认了。

  秦泰说了这句话我就再也不等了,径直飘向了来时的光门。

  灵体还有灵体之利,如穿墙等。

  我还是头一次变成灵体,但穿墙但的本领就像天赋一样,心念一动,就能穿越那座高石山。

  一路上直线走到光门,从光门钻出,返回道观柴房。

  还在晚上,似乎阴间和阳间时间相差不大。

  张三横不知所踪,入阴间时摆开阴间路阵法已毁。

  一白蜡倒下,其上火焰已熄,两边站着的纸人被踩得粉碎,就像这儿刚刚发生了一场争斗。

  院里一阵打斗声响起,我急忙走出柴房,看见月光下有三个身影,原来是白晓,般若和张三横。

  般若手臂跟腿部受伤,张三横和白晓也挂彩。

  除三人左右外,庭院里还围了十几只蛤蟆!

  这些蛤蟆长得出奇,足有锅盖那么大,凸凹不平的后背不是一般蛤蟆身上的那块儿疙瘩,而只是一张人口。

  如果把那些人的嘴巴贴在女性的脸上的话,即使容颜再庸常的女性脸上也能被性感所吸引。

  但这种嘴巴密集地生长在这种蛤蟆背上不仅不觉得性感而且令人作呕。

  这些人嘴里不是在发哀叹就是在发悲号,有些人笑得头皮发麻,十几只蛤蟆、所发之声倒是像几百个人在嘲杂。

  即使我不**也会觉得有点眩晕,站在这几只蛤蟆之间那三个人更多时候眉头紧皱,就像喝得酩酊大醉似的在原地晃来晃去,好像站不起来了。

  呱呱叫!

  一只蛤蟆忽然张着蛤蟆嘴,红艳艳的舌头自口中吐出像一柄巨大赤红长剑般向着般若——我肉身之心的所在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