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过往行人信众,这个小道观又非名山古刹,旧时除山下村落外,鲜为人知。

  但是要说那些前来寻事的凶手们,他们也并不表现出什么敌意,而是不登大雅之堂,两手高高举起跪在地上磕头。br>
  这个三更半夜,四人这个动作咋一看咋就感觉诡异呢。

  望着山下层层台阶上走着的4个身影,眉头紧锁。

  这些在此情况下表现古怪之人与狗屁觉者肯定有关。

  白晓掏出手电朝那几个身影照过来,手电发出的强光落在她们脸上,可那几个男人不是像人们平时该有的反应一样用手挡住视线,只是让那光线落在她们的视线上。

  眼睛在强光直射下,仍能眨眼者仅有2种,即瞎子和死人。

  觉者能使什么样的人来到这里自然是不言自明的。

  就是不明白,那些尸体在山上一路敲敲打打的表现。

  “这几个人是干嘛的?”我向张三横问道。

  张三横摇摇头:“没有,但绝对不是好东西!”

  没有人能看出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重点是这次连张三横都不知道那些尸体的目的,情况变得更糟。

  当我们不知这四具尸体到底做了什么时,草率地离开了被禁制保护着的道观,这无疑是一件蠢事。

  而且在这个道观躲躲闪闪当然是平安无事了,只可惜我没这么多时间和那几个觉者耗上,我也就3天时间而已,还得找到涛子和郑诗函她们。

  可恶的是,真想不到能碰上觉者那样的敌手。

  不仅有很强的力量,而且可以计算出我们的移动情况,重点在于,显得彼此百无禁忌,终究没有天道的踪迹,即使做出再神奇的事,过段时间都有天道抹煞。

  太麻烦了!

  ““这个道观里面有什么密道什么的吗?我向张三横问道。

  张三横摇摇头:“你想去哪儿呀,还是密道吧!”

  说着说着张三横像有所感似的猛一抬头朝天望去。

  看到张三横的一举一动,我和白晓亦是仰面望天,但只见那禁制所散发出来的光华暗淡许多,已达到隐约可见之地步。

  “什么事,那些禁制居然会消失?!”张三横瞪得溜圆了眼,一脸不敢相信。

  “难道说这4具磕头的身体搞到了吗?”我说。

  “肯定有!”张三横道:“想不到那几具尸体瞄准了这个道观之禁制!”

  张三横疾步奔向三清殿,抓起一把香灰要离开道观。

  白晓拉着他:“你想做什么?”

  “这些活尸,自然要被消灭!”张三横道:“要不等到这个禁制被打破时,咱们连藏的位置也没了!”

  白晓道:“禁制破掉自然无益于我们,但你们不是想过吗?这也许只是一个引蛇出洞之圈套吧!”

  “没关系,出去洒把香灰就可以了!”张三横道:“撒开了我又退了回去,即使有圈套也不能伤害我!”

  “小宝,你可不要过于自信!”

  很久没有听见的声音,在我们背后响起。

  张三横在我背后看了看,过去那个叫他不好意思的名字,这次倒是弄得眼眶湿润。

  “师叔!

  张三横手里的香灰落在地上,朝不知何时惊醒的了道长奔去。

  “师叔!您几点醒来?”张三横扶起道长问道。

  “刚刚醒来。”了道长道:“此道观中禁制连着我身,禁制减弱,昏迷中我也可感受,遂醒悟过来。正所谓祸兮福之所伏是此意。”

  “师叔抱歉。”张三横道:“在您昏迷的这段日子里,我非但没有好好照顾您,反而惹出了大祸!”

  我说:“道长,这事其实是因为我,是因为我会招惹觉者!”

  “觉者?了道长道:“以如此自称,实在是好大一口气。只不知这位打下山门者是否有此本领可称觉者?”

  “了长,您刚觉醒来并不知道,自称为觉者果然是强得离谱,非但没留下天道痕迹,还能掐指算来,还能悟出些仙代之后失传的法术来呢!”

  “对吗?那么,就让我来瞧瞧吧!”了长说完,由张三横搀扶着来到道观门口向外张望。

  “师叔,您看得出来这些活尸是搞鬼的吗?”

  ““这就是鬼拜人的原因。了道长道:“还叫鬼催命呢!”

  不料,道长果然也看到这几具活尸明堂。

  但听到道长丰收道:“这个时候,只剩下活人拜祭死人,而死人若是拜祭活人的话,一拜祭下那个10年阳寿可是没有的。四具活尸步步一拜祭,一拜祭是等于折损眼前之人40年阳寿。你之所以能屹立于此,完全是由于这个道观里的禁制替你忍受这个折损阳寿。但这样禁制迟早会被那个诅咒所腐蚀而没有的。”

  了道长舔着干裂的唇继续说道:“小宝,刚才如果不把这些活尸拉出去,哪怕把这些活尸灭掉,起码会折40年的命!”

  听到道长如此一说,张三横打了个冷战:“师叔,那么这个鬼拜人该如何破除呢?”

  ““供桌搬过来为这些逝者烧香祈福吧!

  “什么,祈福?”

  ““是啊,处理这个鬼拜人问题,不能硬碰,最好的方法是给它祝福,给它祝福,那些尸体都是欠债,要是它还是不停止拜祭的话,那是恩将仇报啊,怨鬼尸骸那些事不像人类能恩将仇报一样,活尸欠债的话也是以怨报德啊,怨鬼会使施法者受到反噬而反受折身之害。

  虽然有不太明白的地方,但懂得祈福就可以处理好这些活尸。

  我和张三横赶紧把供桌举到道观门口,摆好香烛和纸钱。

  了长点燃三炷香火,向天空洒上一把纸金钱,嘴里念着《三清诰》,祈求保佑这些活尸。

  纸钱洒上三枚,我站在道观大门口,只见活尸们停止行动一个接一个地后退。

  “有效!”我兴奋地说。

  这时,但闻一女子之声由远及近:“这位道观里的道长。我和藏在贵观的楚瑜自有因果。您介入了。不怕惹出无谓的事端么?”

  那位女士的音容笑貌,恰恰是我以前上山时认识的女觉者发出的。

  “闯祸了吗?”了道长鼻子一酸:“你们把我道观里历代祖师所安排的禁制都弱化了,我不

  下手又有什么面目去面对诸位祖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