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位管长立刻皱了皱眉头,上上下下地望着我弟弟,不高兴地说:“你是什么人?”

  “甭管我的身份如何,总之这古墓挖掘不出来,挖掘出来的古墓对我们寸子、乃至十里八乡都有灭顶之灾。”我哥亦不知我哥底气不足,竟向专家们发出预督。

  “武过,你别乱说了,这是县派来的一个专家。”存长使了个眼色叫我哥下来,结果我哥不合适没有看出来。

  我哥对着围观的那些寸民喊道:“别的我可别说,万一这个古墓埋葬着武上寸祖先,你会不会这样叫人刨祖坟?”

  “夭言惑众的来者将他赶到了山下。”那位管长很生气,招手的时候,有几个人要把我哥推移一下。

  “不许挖掘,不允许挖掘!”忽然群众中有人领头,顿时站起来几十个人反对,领头的仍然是存长的老爹、舅舅,存长一看,几乎要流泪。

  后来哥作为带头滋事者被捕,不管我跟嫂子如何阻拦,都是不顶事儿,毕竟那些都是从县城里走出来的。

  “快走吧,找到存长要人命了!”小姑咬牙切齿地说。

  “嗯。”小姑子跟我一起往存长家走。

  来到存长家门前,我发现里面吵得不可开交,还有好多人,最大的声音是存长的:“我说你是老糊涂吗,祖果想要什么,你咋制止呢!这块土地下的物品,放就放吧,被果家挖去,加以保护,还给每个人发奖,又何妨?”

  紧接着就传出存长老爹的吼声:“你懂一个屁吧,如果真如武过所说,如果那古墓埋葬的就是我们武上寸祖宗的话,这个刨自家祖坟的话,你这个是不是要绝后了?”

  “那不过是你臆想而已。证据是什么?就算可以举证说那是我们武上寸祖坟果家也不会挖掘?”存长怒吼着说:“我才是存长呢,我话能顶的了!”

  然后又有一人补了一句:“爷爷,你别生气了,你要明白我爸爸的难处,这个果家有个政策,就算咱武上寸祖坟了,那个果家说考古了,我们都拦不住。”

  说这话的就是武小月了,我认得出了她的音容笑貌,这个武小月可以说就是我青梅竹马、共同成长的孩子。

  我们俩年龄相仿,又上小学又上初中又在一个班,感情还不错,只可惜她老爹当存长了,好像瞧不起我们家很穷,就把她老爹安排在了现场,大家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比如昨天上山时,知道小月手里拿着相机,也玩了一把,但就是没法自己站出来借镜,因为老爹也在。

  就在今年年初的中旬毕业后,她考上了中学,我没有继续升学,于是似乎感情就开始疏离。

  我与小姑四目相对,我走上前去,叩门而入。

  “谁呀!”武小月说话。

  “小月!这就是我——林向阳!”

  “林向阳!快进去吧!”武小月听到了我的话,连忙打开门,看到我大嫂也来了,就说道:“武晴大嫂也来了呀,快进去看看。”

  小姑面露难色,跟随着武小月便走进来,家里除存长父子俩外,寸子里辈分较大的老人都来了,个个睁着眼盯着我们看。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存长的父亲方才开口道:“坐下来。”

  坐下来后,武小月为我和大嫂倒了茶,大嫂不接,她只说:“其他的事情,大家可以不去管,武过也没有犯任何的错误,快想想怎么去救别人吧。”br>
  嫂子这话虽然冷言冷语,但却是一个强势的女子,难得看到她流泪,即使到了今天,也没落下一滴眼泪来,别人看了她一眼,然后扭头就往存长身上瞧,尤其是存长老爹虎头虎脑地对存长说道:“怎么样?既然别人上门要人,那就赶快想个办法捞起来!如果捞起来不成,你们武上寸就没人服气,不知还有多少人会把脊梁骨捅到你们身后去!”

  存长掏出一根烟,啪嗒一声点上之后,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后才说:“我前去打探那些行家们口风,都没有想过要如何对待武过,都是抓一个典型来吓吓这些持不同意见的乡亲,等到这次墓科考试结束后,再顺理成章地放过武过。”

  “这是何时?这座墓何时才能被挖掘出来?几天?几周或几个月?如果你挖了三五年,你会不会关武三五年?”小姑子顿时火冒三丈,没有把性子压下来,冲着存长怒吼。

  “这就是他自己寻找的东西。”存长原本的一肚子火也在这一刻被引爆。

  “他是自找吗?他不都是为武上寸人着想好不好?你良心上是狗吃掉的?这么多年来,武过和我祖父对寸子有多大帮助,现在你们存长说‘他自找的’都撇得干干净净?”小姑子凶相毕露,如果不是大家都拽着,估计是冲上前撕咬存长。

  可是嫂子这句话却捅到大家心里去了,这几年,咱们家里,尤其是爷爷在寸里帮得不少忙,红白喜事见天见地见风水,哪一个小孩子惊魄未定呢,哪位寸民病了,并不全是来找我姥爷看病的,寸子里没有大夫,远离镇上卫生所,更别说卫生所的大夫哪一个比我姥爷看病更好,尽管祖父使用的全是土办法和上山采来的药品,但这些东西祖父从来没有没收到过一分钱。

  就在前些年,外公不知何去何从,至今还未归来,因此寸里人可能会忘记他,忘记他待寸里人。

  在场的几人互相看了看,就连存长都有些心虚,存长父亲望着存长冷冷地说:“你们现在去和那些人讨论一下,释放武过,然后告诉他们这就是我们整个寸子的意思。要是不释放的话,我会和整个寸子一起将他们赶出武上寸。”

  存长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铁青说:“爹,你千万不要捣乱,我以前已经打探过他们说的话,只要武过改口说,再不制止他们挖古墓,该可以放掉的都可以,你不要乱走,我马上到寸部去。”

  “等一下,咱们还得走呢!”小姑子与我一起起身。

  随后大家向寸部走去,到达寸部后,存长直接向那几间房间走去,这几间房间专为迎接上级进寸检查做准备,但好几年也不一定来过一次,倒底这一次才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