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才慢慢抬起头,目瞪口呆地盯着我大嫂,然后用杀人不见血的目光盯着我看,我猛一激灵,连忙避开它的目光,低下头看了看地板,结果只听它说:“哥以为是自己体质特别,这些白猫有意来袭击它,想不到居然是这6只彩蛋惹的祸!”

  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那6个彩蛋,说道:“这个彩蛋是怎么回事?”

  “这枚蛋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咒语——巫师的咒语。”弟弟叹口气,说道:“不出所料,那该是六条人命啊!”

  “它的含义是什么?”小姑子和我睁着眼看哥哥。

  “这6个蛋里面分别封了1个魄,不出所料,那些魄就是宝宝的魄,该是尚未出生的宝宝吧!哥看了看这6个鸡蛋,说道。

  “怎么了?”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更被吓哭。

  “邪恶巫师用受精卵做载体,用受精卵画出荷来,再把受精卵蛋放到锁着孕妇家里的门坎下面,只要这个孕妇越过门坎,马上就会流产,而腹中胎儿的魄魄也被吸入了高如彩蛋之中,并由蛋壳的咒语将其封印于卵中。”我哥说完,我全身的鸡皮疙瘩再次爬满,我嫂子则是用手捂住了嘴巴,差点吐了,我哥继续说:“再把这只鸡蛋给母鸡孵出来,小鸡一孵出来,母鸡就会当场暴死,如果是有人来孵的话,那就看鸡蛋的多少以及鸡蛋上面的咒语来决定,扣除孵者的寿元吧!”

  “怎么,折寿了!”我被石化,而且完全被吓到,果真如此,老子会死吗?

  “减掉了多少?”小姑子们哭丧着脸浑身哆嗦着向哥哥请教。

  弟弟淡然地摇摇头,接着目光复杂地望着我,说道:“既有故意陷害的,也有6颗的,估计该是...该是一个甲子吧!”

  6枚彩蛋、1个十年、总六十年一甲子!

  当时我整个头嗡地响了一下,过后就是空白了!

  人的一生可以有多少六十年?不就是让我走上绝路的逼法么?

  我现在十五岁了,折损了我六十年寿元,即七十五岁寿元,难道我们这辈子就是这样交代的吗?那十五岁是我人生的最后终点?

  那可是我万万想不到、想不到的!

  初中毕业后,就一直盼望着自己可以不再去学校,像哥哥那样,出去闯一闯,做一做事业走出去,觉得自己的生活还只是刚刚起步。

  但现在他对我说:我生命已经走到终点了。你让我怎么能接受它呢?如何接受呢?

  砰地一击,哥一拳拍到了桌面,吓得我和小姑都赶紧拉回真实。

  他恶狠狠的瞪着我说:“事出必由,林向阳啊,既然事已至此,你就老实向我交待,字正腔圆,容不得半点掩饰,要不就没人能救你。”

  我深呼吸一口气,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蛮的,命都快没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于是我便将我们挖开越南新娘坟墓的事情告诉了哥哥和嫂子,哥哥听到后,勃然大怒,抄凳子便我暴打。看書溂

  好在只是出于好奇,一听越南新娘长得漂亮,便挖墓看看,并没有蠢得说出四大缺德事,更别想艹死人逼,否则没受鸡蛋折寿,还一定是我哥杀了。br>
  更何况小姑在现场,当然说不出这句话来。

  哥手上的凳子是嫂子抢来的,哥在凳子上一坐,身体气得直打哆嗦,嫂子便为哥训斥起来,心里满是自嘲,这个老大还是不当,顷刻之间要当老爷爷。

  良久,哥哥才点燃一支香烟,猛吸一口后,按下火来,便扭头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望着我,咬牙切齿地说:“幸好发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如果你们还瞒着,那神仙下凡就无法拯救你们了。”

  我耷拉着脑袋没敢说,今天哥骂人的事我也没敢顶。

  “明天一早直接到关下寸问屠户家这个越南新娘怎么了?”哥经过一番思索,似乎心中早有盘算。

  “那么这个箱子呢?”小姑子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装彩蛋的箱子。

  “自种之因必自担此果”。我哥气愤地说:“这6个彩蛋在还没想好解决办法前,一定要妥善保管看管,不能破损或使其中鸡坯胎夭折。鸡蛋一旦破损,10年寿元也会完全荡然无存,因此一定要像爱惜生命那样来保护它们。

  我知道情况有多严重,哥又气又骂又揍,这也是对我有利,于是我郑重地点点头。

  那天晚上我完全没有入睡,内心无比紧张与纠结,箱子还在被窝里,6个彩蛋还在我体温底下洗澡,可我什么也做不了,眼巴巴地看着。

  次日,我哥、弟媳抗着一包糯米来到寸部,要被抓的勇士们,把糯米敷上伤口。

  我们却意外的发现,陆管长一行人却好好的,一点伤都没有。

  我们也没怎么逗留,哥的摩托车是建设牌的,他开车载了我和弟媳直奔关下寸。

  关下寸位于山脚下,全寸共有3个姓,但姓关者却占到3/4,故名关下,另有2个姓,林姓和李姓,那捡骨的老头姓林姓。

  来到山脚下一问,关下寸屠户全寨共有七、八户,但前几天死去的越南新娘却只剩下一户,于是赶紧去找那一户。

  这家屠户叫关有财,今年三十五了,一直光着,好不容易娶了个越南新娘,都还没洞房就死了,所以我们到他家的时候,门关得很紧,门口肉摊里也没肉,明显没有开,大部分都是死去的新娘,没有心情。

  “家里有谁?”我们三人下车,哥在房间里大声地叫。

  叫了几声,也没人回,只听见院子里有只狗在朝我们汪汪叫。

  “把屠户关在家里?”我哥又朝院子里喊道:“我在武上寸道士武过找到你们有什么事!”

  我们还站在外面,愣愣地望着门里面,还没动静,而这关家里死掉的儿媳妇,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屋里连一副白对联都没贴上。

  但也有,这个还未洞房便夭折,农寸里非常忌讳,人还没有正式成亲呢,如果真的弄出这些来,那可就要落个丧偶、乃至克妻之骂名了,将来想讨个老婆都不容易。

  接着等了好久,里面的大门忽然吱吱嘎嘎地开了个口子,接着一位喝醉了酒的大胡子扶着大门探出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