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啦小说网>耽美小说>疯徒【完结番外】>第27章 入v(二更合一)

  募捐仪式定在了四月初,这次林知乐没带任何人,只跟周寻两人,他们到机场时曲金翔的发小乌恩已经在机场出口等候,举着牌子,写着两人的名字。

  周寻跟林知乐走出闸机口,走到接他们的人身边,“您好,您是乌恩吗,我们是曲金翔的朋友。”

  “你们好,真是太欢迎你们了,老曲电话里已经跟我说过了,就是草原上的住宿条件比不上城里,可能辛苦你们两天时间。”乌恩放下手里的牌子跟他们握手。

  他是典型的蒙古族人,身着民族服饰,高壮,圆脸,颧骨虽高但不突出,脸颊上还带着草原上人特有的高原红,为人热情,普通话说得也极好。

  周寻很快跟他热络地聊了起来,林知乐只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说到他时礼貌的应几声。

  乌恩跟他们说从北京还来了几个美院的学生,已经到了有几天了,也是来参加这次活动的,他们会把自己在草原上画的画卖出去,卖画的钱会捐给这次的公益项目。但让周寻跟林知乐没想到的是美院的学生居然是洛江。

  洛江是林知乐还在上高中时,他们租住的房子楼上的邻居,而洛江那时候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其实两年前周寻陪着叶云清回老家时曾无意间遇见过洛江,那时周寻还是一个人,林知乐也还没回来。

  “寻哥,知乐哥,真的是你们。”洛江原本正在草地上画画,身边还有几个少年,他放下手里的画板,“真是太巧了,我上次只见到了寻哥,这次你们都在。”

  林知乐见到洛江之后情绪也有了些微变化,或许是因为洛江跟他曾有过相似的成长经历,他对洛江总是多了点对弟弟样的怜惜,周寻那时也是格外的照顾他。

  洛江跟他爸爸妈妈原本就住在他们楼上,他的爸爸是个酒鬼,每次喝醉之后便会把小洛江打的皮开肉绽,妈妈是个赌徒,十天里有十天是不着家的,周寻跟林知乐就经常把小洛江带到自己家里照顾一二。

  在林知乐整个高中时期,除了周寻外,能让他愿意说句话的人,就是当时只有六岁的洛江了。

  最后洛江的爸爸因为酒后伤人入狱,洛江妈妈为了躲债带着他离开了,之后再没见过。

  想来也已经有十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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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江,这么多年没见,你已经长这么大了。”林知乐说的这句话应该是除了对周寻外,他所能表达出来的最柔软的问候了。

  洛江也不是热络性子,对着林知乐笑笑,随后又跟他们介绍身边的人,“奚阳,我对象,南风,我学长,也是美院的。”

  奚阳跟两人问好后拉着洛江的胳膊,“你当初跟我在一块的时候都没哭,现在可别红眼,我会吃醋的。”

  一句话让几人的气氛活泛起来。

  几人聊过之后,南风却把洛江悄悄叫到了旁边,“刚刚那个,你叫他寻哥的,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有一个客户,已经有四年多了了,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找我帮他画一幅画像,画得就是刚刚的寻哥。”

  南风说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找出那几幅画的照片给洛江看,洛江一看还真的是周寻,最近的一幅跟周寻现在差别不大,头发长度都是一样。

  “你知道找你画画的客户叫什么吗?”洛江问南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姓张,是个中年男人,长相没什么特别的,大众脸,每次画完都会给我一个地址,让我把画寄过去,他前段时间还找过我,我每次都是自己亲自装裱好之后寄出去,不过有时候也是客户自己来美院取的。”

  洛江倏地看了眼周寻,他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周寻说一下,毕竟他才是画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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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这次都是住在乌恩的侄子阿日昔的家中,他家的帐子多,原是五月之后的旅游季接待游客用的,现在正好用来招待他们。

  周寻跟林知乐自然是被安排在了一个帐子里,草原上人热情好客,晚饭宰羊宰牛,两人都推脱不掉,还喝了点马奶酒,周寻觉得不太舒服,林知乐陪着他帐外草地上散步消食。

  “寻哥,你最近总是胃疼,回北京后我们去医院做个胃镜检查下吧。”林知乐看着周寻胃疼心里不得劲儿。

  “没事儿,就是可能有点胃溃疡吧,吃点药就好了。”周寻说。

  月亮已经老高,两人回了帐子,正准备睡下就听到外面有人叫林知乐。

  “知乐学长,你在吗?”

  周寻让人进来了。

  要说这次巧也真是巧,来的熟人除了洛江之外还有这个让周寻耿耿于怀了多年的人,林知乐的学弟,就是那个曾经找到他面前,高昂着头,跟他说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更年轻的身体,林知乐早晚会喜欢他的嚣张学弟。

  周寻还特意去打听过他的名字,叫吴彦。

  吴彦自打从看到林知乐开始,眼睛就没移开过,整个人从头到脚收不住的惊喜,就差原地蹦起三尺高。

  周寻看着吴彦对着林知乐仰着的头冷哼了一声。

  “怎么了寻哥?”林知乐不知道周寻为何突然生气,小心问他。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太巧了呗,你以前的小学弟居然也来了。”周寻酒意没散,现在更是上头,眉心鼻骨处嗖嗖地不停跳动。

  林知乐注意力本还在周寻身上,听到周寻的话才扫了一眼吴彦,他又仔细看了好几眼,也没认出进来的人到底是谁。

  吴彦有些失望,但依旧不甘心,走到林知乐身边,“学长,你真的在这里,我之前听别人说你也来了,我就想着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能让我再见到学长。”他说完眼里满是期待的望着林知乐。

  林知乐对他实在没什么印象,以前追他的人不少,他想不起来眼前的是哪一号学弟,没有接话。

  吴彦又道:“学长你还记不记得那年...”

  周寻插了一嘴进来,“还记不记得那年夏天的午后,你跟林知乐在A大第三篮球场东侧门口的樱花树下表白,你还送给他一张限量唱片是吧?”

  “还记不记得上过大课之后你送的矿泉水...”

  “你还给林知乐写过情歌,操场上给他弹过吉他是吧。”

  周寻一口气说了好几件事,桩桩件件林知乐都毫无印象。

  “我说小学弟,早八百年前的事儿了,你以为演电视剧呢,”周寻挤在了两人中间,把林知乐往后推了推,“谁规定必须得记着呢?”

  吴彦被突然打断,有些不悦,这时也想起了周寻是谁,“我听说学长毕业之后就跟你分手了,而且学长毕业后我还找了他很长时间...”

  “你谁?轮得着你找吗?你算哪根葱哪头蒜,关你什么事儿啊?”周寻把桌子底下的木椅抽出来,直接坐在了帐子正中间,翘着二郎腿。

  吴彦被周寻说的涨红了脸,“当初你说就算你八十岁了,学长也照样爱你,可是你们不还是照样分手了吗?”

  一句话就像根针,把周寻吹起来的气球扎了个千疮百孔,原本坐在椅子上挺拔的背看起来塌了不少,刚刚怼人的气儿一下子全漏了,瘪了。

  “我不记得你,还请你出去...”林知乐恨不得把这个吴彦剥皮示众,他把帐帘掀开,准备送客,结果吴彦还没出去,周寻先钻出去了。

  “寻哥...”

  一声寻哥没叫完呢,周寻就出了帐子。

  “寻哥...”林知乐本想追出去,却被吴彦拽住了手臂,“学长..”

  林知乐甩开吴彦的手,看向吴彦的眼中带着嗜血般的狠厉,吴彦被他看得打了个哆嗦,后背不由自主开始冒着冷汗。

  可就这么前后耽误了几秒的功夫,林知乐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周寻的踪影。

  周寻其实也没想着走远,就在帐子不远处的草地上坐着,他也听见了林知乐叫他,可他就是不愿意回应。

  四月初的草原还没长出新绿,白天看还是接连到天际的黄,夜晚就只能听见风声,好在头顶满天星斗。

  周寻坐在一块草地上一下下揪着枯黄的草叶子,然后放在手心上,风一吹,就开始四下飞落,有的落在他裤子上,拍也拍不掉。

  他也不是非得跟一个过去那么多年,而且那么无关紧要的人置气,可吴彦说的又是事实。

  林知乐找到他的时候额头上已经蒙了层细汗。

  周寻躺在草地上,胳膊搭在脑后垫着,一条腿翘着,嘴里叼着根干草,牙咬着草茎。

  “寻哥,我找你半天,你怎么也不回答我一声。”

  周寻噗的一声把嘴里叼着的草根吐了,“你现在懂找人什么感觉了吗?我听见你在叫我,可我就是不搭理你。”

  林知乐闭了闭眼,喉咙像是被人掐着,最后也躺下了,躺在周寻身边。

  “吴彦说的是事实不是吗?”周寻说,“我曾经的一切笃定被人当场戳破,这真像场笑话,林知乐。”

  林知乐只安静的躺着,风都把他额头上的汗吹干了,才问,“寻哥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我记得你以前不爱去我们学校,没去找过我几次,最多跟韩皓铭他们熟悉点。”

  “我是没去过几次,可我每次去可都能碰着那个吴彦,你说我能不能记得住。一个戚长远你都能记这么长时间,当时追你追的那么疯狂的小学弟,他都找我跟前来了,我他妈想忘也忘不掉啊。”周寻从草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沾的草,从林知乐正上方看着他,“我当时跟他说我就算到了八十岁,等我老掉牙了,林知乐也只会爱我一个人。”

  “寻哥我只会爱你一个人,等你到了八十岁也只爱你一个人,”林知乐也站起身,“草原跟满天的星星可以作证。”

  “你还不如对着房里的灯泡发誓,要是不灵,没准我还能听个响儿。”

  “那我待会回帐子里之后再跟你说一遍。”

  最后两人的这场小争执结束在唇舌间带着枯草味的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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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募捐仪式进行的很顺利,当天媒体报社也来了不少人,原本他们都想多拍林知乐一些,顺便采访他一下,可是林知乐除了乌恩安排的一个当地的采访跟宣传方氏的之外全都推掉了,所以空下来的时间不少。

  洛江一行人因为学校有课,活动一结束就先去了机场,因为周寻一直都在跟乌恩忙前忙后,洛江在走之前才抽了个空隙时间把画的事跟周寻说了, 周寻只记住了个找人画他的人姓张。

  周寻跟林知乐不着急回北京,他们买了第二天的火车票回敏那河,还剩一个下午,所以乌恩给他们安排了很多草原上的娱乐项目,射箭骑马,周寻对射箭没什么兴趣,他早就注意到了阿日昔家的马厩,阿日昔养了五匹马,两匹成年马跟三匹小马驹。

  周寻看阿日昔出门的时候骑过,风中马背上的飒爽背影让人向往,男人天生喜欢驰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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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日昔,你帮我挑一匹马吧,我想试试。”周寻摸了摸马厩最边上的一匹红棕色的马,这匹马已经不年轻了,眼神都跟一旁的小马驹不太一样,平静祥和,像是慈爱的老人,家养的马大都比较通人性,老马对着周寻轻声嘶鸣了几声。

  “我喜欢。”周寻又伸手摸了摸马肚子,捋了捋长长的马鬃。

  林知乐在一旁补充,“最好是脾气温和一点的马。”

  阿日昔给其他几匹马续了草,走到周寻身边,用一口不太流利的带着当地腔调的普通话对周寻说:“这匹老马性子最温和了,我平时骑的最多的也是这匹,你会骑马吗?我可以教你。”

  周寻以前骑过,知道怎么骑,“我会骑。”

  阿日昔把拴着红马的绳子从木杆上解下来,把马牵出了马厩,将绳子递给了周寻,“马场很大,你可以尽情的骑。”

  周寻把马牵到马场边,跟马又说了会儿话,大体就是说待会我要骑在你背上,请多关照。

  林知乐不会骑马,他只在周寻旁边笑着看他。

  周寻见跟马儿聊的差不多,左手抓住缰绳,左脚踩在马蹬,右脚点地抬腿,一个侧身跳跃人就骑在了马鞍上,坐稳后,小腿收紧马肚。

  “寻哥你小心点骑,别骑太快,”林知乐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他从来没见过周寻骑马,还在嘱咐,“你手要抓紧缰绳,别松。”

  周寻骑着马围着林知乐身边转了两圈,“知道了。”

  说完他一拍马肚,马蹄踏踏,马鬃飞扬,向着远方狂奔而去。

  周寻的耳边都是风声,他兴奋的冲着辽阔深远的草原大叫了几声,回应他的是迎面的来风,还有身后林知乐的“寻哥慢点骑。”

  天边的夕阳还在跟草原尽头做着最后的纠缠,仅剩的流光撒满草地,橘黄的暖光跟风勾勒着马背上微曲的背影。

  围着马场外围骑了几圈,周寻觉得痛快了不少,心里憋闷的郁气也留在了马背上,被风吹散了。

  就在他提着缰绳准备停下来的时候,棕红老马突然仰头对着天空长鸣一声,而后马蹄极速踏地,一个急转,周寻身子往旁边一歪,差点被甩下马背,他小腿赶忙夹紧马腹,两手抓紧缰绳跟马鬃。老马又是一个转身,带着马背上的周寻冲出了固定的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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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乐本就担心周寻,一眼不敢挪的盯着马背上的人,他最先发现了马的异常,看着周寻被马带出了马场,心下咯噔一沉,再顾不上其他,他转身跑到马厩里拉住另一匹黑马,骑上之后紧追周寻而去。

  阿日昔本想阻拦可已来不及,他骑上了一匹小马驹,手里拿着套马绳也追上去,但小马驹跑起来毕竟不如大马,他在身后想先喊停林知乐,“林大哥,我去追周大哥,我来套马,你骑的那匹马性子最烈,除了我阿爸之外它什么人都不认,你快停下来。”

  可林知乐此时听不见任何声音,除了被夕阳刺红的双眼外,深渊似的眼底只有远处的周寻。

  林知乐又拍了下马肚,黑马加快了速度,追上了周寻,“寻哥,拉紧缰绳,别松手。”

  “我的马不受控制了,但我能抓得稳,你怎么也来了。”

  林知乐用脚踢了踢自己身下的马肚,手中的缰绳调转了点方向,最后跟周寻的马靠得越来越近,他右手紧握缰绳,侧身弯腰想伸手去拉周寻的马鬃。

  “林知乐,你疯了,你赶紧松手,你这样会掉下来的。”周寻冲着林知乐大喊一声。

  阿日昔在后,速度跟不上他们,奋力扔了几次套马绳也没有套到,最后小马驹的速度越来越慢,跟他们的距离越拉越远。

  林知乐的半个身子已经歪在了马身一侧,腰背已经快低到马肚之下,周寻嘶哑的催促的声他好似听不到一样,只见他满脸充血,成了紫红色。

  周寻见他不听,伸手想去掰开林知乐的手,可他抓得太紧,马鬃已经划破了他的手心,往外冒着血珠。

  最后林知乐的右手竟是直接松开了自己的缰绳,两只手齐齐抓住了红马的鬃毛,从马鞍上一跃而下。

  老马还在飞速向前,林知乐大半个身子拖在草地上,可双手依旧紧紧抓着马鬃不撒手。

  “林知乐你松手,你是想死吗!你快松手,小心马蹄子把你踩穿,快松手。”周寻红着眼对着林知乐大声喊叫,可林知乐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周寻见他不听,直接松开了自己手里的绳子,改成双手抓住了林知乐的手,一个翻身从马鞍上直接跳了下来。

  林知乐本就在下,他接住了周寻把他扣在自己怀里,护住了大半,抱着周寻在草地上滚了几圈,最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红马还在往更远的地方跑,远处乌恩跟阿日昔开着车往他们所在的方向前进。

  周寻双手抱着已经昏迷的林知乐,把他上半身虚扶在空中,看着他后背的衣服已经磨的破烂,背上长长条条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流着血,他小心的把林知乐后背血痕上沾的枯草一根根往下拿。

  每拿下一根枯草,周寻浑身就是一个战栗,眼泪滚了一脸。

  “林知乐你他妈的就是个大傻逼。我就算自己直接跳马也死不了,你一个人能拖得动一匹马吗?”周寻摘完了枯草,对着林知乐后背上的划痕徒劳的吹气,“多疼啊,这么多划痕,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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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乐被送到医院后没多久就醒了,除了后背上的拖拉伤之外还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好在身上的骨头没有伤到,醒了第一句就问寻哥有没有事。

  周寻就在他床边坐着,林知乐睁开眼就看见了。

  “寻哥你有没有事儿?”林知乐想从床上坐起来,可是头晕的厉害,刚想抬头就一阵天旋地转,被周寻又按回了床上。

  “最后马停了吗?你有没有伤到哪?”林知乐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周寻,除了眼睛红肿之外其他都好,这才放了心。

  周寻的心思只在林知乐已经没事,并没有察觉到林知乐的异常。

  “你他妈的有几条命?你闲你这条命太长是不是?你一个人两条腿,拖得过马吗?”周寻带着浓重的鼻音,压着嗓子吼他,“你要是被马蹄子踩了怎么办,你要是有点事怎么办,我他妈怎么办?”

  林知乐听着周寻带着哭腔的控诉,眼神呆滞了一下,他最后的记忆只停在发觉周寻的马失控,自己骑马去追,后来如何他丁点也想不起来,看着周寻担心的模样,林知乐一阵后怕,脊背发寒,若是周寻真出了事,若是他自己出了事,他不敢往下想。

  他看着周寻紧绷的下颚线强压下心惊,“寻哥,别难受,不疼。”

  “整个背半米长的托痕,光消毒的就用了好几个托盘,不疼?”医生在给林知乐消毒时周寻连看都不敢看,只看着一块块白纱布变了红。

  “疼,疼,真疼。”林知乐头晕的厉害,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抓着周寻不放,“寻哥别凶我。”

  一旁的乌恩跟阿日昔满脸担心跟愧疚之色,“真是太抱歉了,是我们没把安全措施做好,让你们出了这样的事故,那匹红马很多年没有被别人骑过了,老马一时之间可能不适应,失了控。”

  “是我自己要骑马的,技术不佳,而且马失控也在意料之外,怎么能怪你们,这次的草原行我们还是很开心的,想着等到旅游旺季,草场绿的时候我们再来玩儿,”周寻忙解释,“听说夏天还能赶上摔跤跟草原上的才艺大赛。”

  “是,每年七月份,”乌恩说,“欢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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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乐观察了一晚之后就出了院,乌恩担心,就让他们又留了两晚。

  周寻发现林知乐从出院后每天都会吃很多药,但他分明记得医院给他开的药并没有那么多,且大部分都是比较常见的日常药,听名字就能知道。

  林知乐每次都是吃一大把,花花绿绿,周寻问过他一次,林知乐都回是维生素,周寻说要吃一颗,林知乐当真给了他一个,说是维c软糖,吃起来是橘子味,还真是维生素。

  因为多休息了两天,林知乐的后背跟手上的伤也已经好了不少,没有开始时那么骇人。

  “你后背上纹的希望都被伤盖住了。”周寻给林知乐的后背上完药,小心地把他衣服拉下来。

  “盖住也没事儿,现在也不用了,因为我的希望就在我身边。”林知乐把周寻揽进怀里,躺在帐中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