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啦小说网>历史军事>重生东汉末年:我要当皇帝!>第184章 挑拨离间
  “如今之计,唯有从大公子弟妻袁夫人之处入手了。”

  “可是离间之计?”

  “正是。”

  这个方法陶商认同。

  如今陶应气焰嚣张的原因是有袁术在他背后撑腰,如果能够离间两方的关系,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只是这人选陶商却不太认同。

  “夫妻一体,祸福相依,纵然二人平时有些嫌隙,但此等要紧之时,必定夫妻同心,袁夫人又怎会行此离间之事?

  这人选是否有待商酌?”

  刘备大笑:

  “正因为是夫妻,所以若是袁夫人行离间之计,比起旁人必然事半功倍!”

  “听闻袁承达带了一批歌伎过来,袁夫人却毫无怨言,想来是正为了日后的荣华而苦苦忍耐。

  可若是日后的富贵与袁夫人无关,袁夫人又会如何呢?”

  陶商听罢,心中若有所思。

  ……

  陶商、陶应皆无官身,故而并没有自己独立的府邸,而是一同住在陶谦所在的刺史府中。

  好在刺史府占地辽阔,两方各占一角,平日里互不插手内事,主人家见了面,面上倒也和和气气的。

  只是下仆各为其主,暗地里矛盾不少。

  是日晴朗,袁夫人叫人挪了胡床(椅子)到花园,迎着和煦的阳光,处理家中中馈,最近因着陶谦病重,前来拜访陶应之人络绎不绝,因而人情往来比年节那一阵儿还忙。

  不过袁夫人是不惧的,身为袁氏女,自小她便被阿母教导着如何根据不同人不同的身份进行回礼,学着如何打理家事,这便是大族女娘的教养。

  突然,一阵熙熙攘攘的推搡声传来,似乎是外面发生了争执,袁夫人按了按额头,对自己的贴身婢女说道:

  “君舅还在病重,何人如此不懂规矩?闻春,去看看怎么回事,抓到肇事者,一律重罚!”

  没过一会,一个眼角垂泪的婢女蹑手蹑脚的走到袁夫人面前,怯生生地说:

  “女君,婢子知错了。”

  见到来人是自己一向宠爱的抱夏,袁夫人怒道:

  “我之前一再说,如今是要紧之时,要你们谨言慎行,怎么不听?

  若是被人抓住把柄,道主君不敬兄长,这罪过你们担得起吗?

  你仗着平日里我对你几分好,如今便恃宠生娇,实在令人失望!

  既如此,日后你便调到院里侍弄花草,莫要待在我身边了。”

  抱夏之前是为袁夫人梳头的奴婢,一直贴身服侍,在一众婢女中地位颇高。

  如今调去侍弄花草,远离权力的核心,可谓一落千丈,当即哭喊着:

  “女君,是那群没良心的鼠子先在背后污蔑女君和主君,婢子实在气不过,这才出手。

  婢子知道错了,还请女君宽恕婢子,不要赶婢子离开!”

  抱夏一边说着一边磕头,发髻散乱,满脸泪痕,好不可怜。

  “他们怎么污蔑的,说来听听?”

  “她们说,外面都说女君善妒,是远近闻名的妒妇,主君心中早已不喜女君,只待日后成为使君,便要.....”

  “便要什么?!”

  “......便要休妻再娶。”

  “闭嘴!一片胡言!闻春,你去查查,这些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作为正妻,袁夫人自然比不上妾室温柔小意,平日里也总劝陶应不要留恋美色,要读书上进,但是她不认为自己这是善妒,相反这是她身为妻子应尽的义务。

  古有乐羊子之妻切断织机上的线来规劝夫君勤于上学,至今被世人认为是美谈,怎么她规劝夫君勿要沉迷女色就成了妒妇呢?

  一定是旁人在凭空捏造!

  谣言的源头很快就查清了,原来是平时给陶应驭马的马夫,妻子早亡,平日里颇为浪荡,喜欢喝酒,这话就是酒后说出来的。

  “女君恕罪!都怪小人喝了酒犯糊涂,说了些胡话,还请女君恕罪!

  小人再也不敢了!”

  马夫连连求饶,但心中憋着一股火的袁氏哪里肯放人。

  “哪家的奴仆敢在背后编排主君的?酒后失言?哼,我看分明是心中没了规矩,今日不将你严惩,日后我还如何管家?

  先打三十大板,就在这里打,你们这些奴仆都给我看着,这就是多嘴胡说的下场!打完拉下去挖眼割鼻,扔出府去!”

  时下私刑泛滥,主人家打杀自家奴仆是常有之事。

  眼见即将受刑,马夫绝望高喊:

  “当真是毒妇!你以为这些都是胡话?我告诉你这些都是主君亲口所说!

  初三那晚,主君醉后说等他日后成为使君马上就把你这个妒妇休掉,换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娘为妻,只要是袁氏女便无妨。

  还说你年老色衰,这么多年只生了个女娘,一直都没生养,可见......”

  “用木头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马夫的话刺痛了袁夫人心理最敏感的那根弦,她恶狠狠地环视周围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奴仆,指着哀嚎的马夫道:

  “你们刚才什么都没听到,如果再让我知道背后有人乱说话,这就是你们的下场!”看書溂

  “是!”

  虽然打发了奴仆,但袁氏心中依旧有些惴惴不安。

  她是一贯知道轻重的,若是陶应真有休妻之意,待其成为使君,叔父必然会满足对方的要求,甚至会亲自挑选一个温顺貌美的族妹送上。

  不行,她得试探一下陶应。

  傍晚,陶应回到卧房,意外发现一向高傲的妻子竟然亲手为他宽衣沐浴,言辞神态十分温顺,不免有些自得。

  “看来叔父已经好生训斥过你了,往日你就是太娇纵了,身为女子,当以贤良淑德为先。”

  “是,往日是妾没有侍奉好郎君,今后妾身定然痛改前非。”

  袁氏的态度一软,陶应积压已久的怨气可算有了发泄的机会,便将心中的怨气一吐为快。

  见妻子低着头一眼不发,以为是被自己说服而感到愧疚,心情畅快的陶应好心提醒道:

  “你身为大妇,本就应有容人之量,尤其你又无子嗣,若再不许我多纳妾室,岂不是要害我无后?

  如今你既然已知错,日后便要牢记于心,勿要再犯,可知晓了。”

  “妾知道了。”袁夫人双手紧握,几乎要咬碎银牙,才逼着自己没有暴怒。

  她没想到陶应对她竟然真的有那么多怨言,她以为陶应能明白。

  自己一无出众的才识,二无过人的能力,又是个次子,若不再养望,靠什么脱颖而出?

  靠祖上的余荫?

  笑话,陶谦本就出生不高,若不是得了运娶了太守之女,之后又得了他们袁氏栽培,加上乱世时局动荡,安能有今日为徐州之主的造化?

  可恨陶应自己看不透,还责怨她是个妒妇。

  袁氏既气恼又无奈,身为女子,夫为妻纲,她从没有选择的权利,除非陶应休妻,否则她离不开陶应。

  而就算离开了,她一个女子在这乱世里,也未必有一个好结局。

  黑夜里,袁氏睁着眼睛,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