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渝混在几个厨师中间,低头闻着香气,近在咫尺的火腿肉,令人食欲大增。

  厨师刀法利落地切了一片,用餐叠端给他,说了一句西班牙语:“欢迎品尝。”

  花有渝听不懂,但是明白对方的意思,一边道谢一边接过来,立即放入嘴里咀嚼。

  “嗯~”他发出一声赞叹,竖起拇指,“古德!”

  厨师哈哈笑,不过这笑声很快止住,因为肖筠进入了帐篷,所有员工立刻紧张起来。

  花有渝回过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若无其事地打招呼:“嗨,肖总,视察工作吗?”

  身边的厨师和打下手的小弟自动退散,各自忙碌手里的工作,这里的员工知道要和老板保持一定的距离。

  肖筠背着手朝人走近,眯着眼眸,低沉开口:“那孩子和白博士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问我?”花有渝指着自己,一脸天真无邪,“肖总,我怎么会知道呢。”

  “花老板,今晚找个时间,”肖筠忽然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意味深长,“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花有渝好奇心重,有点等不到晚上:“谈什么?”

  肖筠神色警惕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这件事和白博士无关,不过跟你的利益相关,我想你一定感兴趣。”

  “嗯?”花有渝挑眉,眼底溢出亢奋的光芒。

  肖筠冷冷勾唇,转身离开了帐篷。

  这人刚走出去没多久,宿星野就像小仓鼠似的钻了进来。

  他可没有肖筠有教养,上来就照花有渝的肩膀拍了一巴掌:“花老板,你几个意思?”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花有渝在心里叹口气,笑盈盈地转过头:“亲爱的大神,你有事吗?”

  宿星野兴许是不放心离开白晏丞太久,有些焦急地往外看一眼,然后指着花有渝恶狠狠道:“你给我等着!”

  花有渝:“?”

  宿星野朝他逼近,漂亮的脸颊因愤怒而微微扭曲:“你这个见利忘义的小人,白博士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口口声声说要帮我追求白博士,背地里却联合肖筠约白博士出来玩,你就是个中央空调,你想两边占便宜是不是。”

  “........”花老板一时语塞。

  宿星野指着他鼻子警告:“回去找你算账。”

  不够解气似的,宿星野没走两步又折回来,几乎是跳起来踩在花老板白白净净的运动鞋上。

  “哎呀卧槽!”花有渝疼得单只腿蹦哒。

  宿星野露出满意的笑容,抬了抬下巴,翘着尾巴走人了。

  “什么情况...”

  花有渝疼得呲牙咧嘴,忍不住脱鞋揉着被踩扁的脚趾,委屈地嘀咕,“一个两个都拿我撒气...”

  庄园准备的精心的户外野餐,客人们吃的并不平静,几乎是在勾心斗角和看热闹中度过。

  四人吃饱喝足散了伙,各自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准备迎接下一个娱乐项目。

  一天最热的时辰已经过去,夹在两山之间白鹤山庄气温开始逐渐转凉。

  幸亏白晏丞有先见之明,为自己和宿星野带了外套。他拿着浅色的外套去隔壁敲门,敲了好几声也没人回应,宿星野竟然不在客房。

  那会去哪里呢?

  白晏丞一转头,意外地看到肖筠。

  肖筠换了一身黑衣,显得更加冷峻无情,正朝他缓缓走来,带着一股由内而发的压迫感。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现在的肖总不怀好意。

  “肖总。”白晏丞声色淡淡,听上去礼貌又疏远。

  肖筠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冷笑,一点点靠近白晏丞,在只有两米远的距离仍旧没有停步,直到鼻尖可以轻而易举地嗅到白晏丞身上的气味,肖筠才立住身体。

  两人几乎是鼻对鼻,眼对眼,若是再近一步,肖筠就可以感受到白晏丞皮肤的温度。

  “那小子是不是喜欢你,你俩做戏给谁看呢,还是说你对他真的有意思?”肖筠的口气带着些许的嘲弄和不屑,为此来掩饰嫉妒和愤怒。

  白晏丞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可能是私人空间被侵犯,头一次没了招牌式笑容,这张清俊的容颜,不笑的时候意外的薄情无义:“肖总,你管的太宽了。”

  “再不管,你们就骑到我头上了。”

  话音刚落,肖筠毫无预兆地欺身上前,一只手有力地按住白晏丞的肩膀,将人抵在后面的墙壁,黑漆漆的眼底迸发出强劲的攻击性。

  “晏丞,我喜欢你,见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不要折磨我,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男人的语气暧昧又充满诱惑性,讨好的意思非常明显,但是身体上的行动并不讨人喜欢。

  白晏丞瞅一眼按着自己肩膀的手,十分淡定地抬了抬眼镜:“肖总,这次游玩的费用AA制怎么样?”

  肖筠给气笑了:“想跟我划清界限?”

  “花老板那一份让他自己出,”白晏丞自顾自地说,“我只负责自己和宿星野的费用。”

  话说完白博士的眼底闪过一丝后悔,想到宿星野一口干掉的二十年佳酿,他就算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然而肖筠根本没心思听他说些什么,只觉此刻一本正经算账的他特别性感,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肖筠注视着白晏丞线条完美的双唇,喉咙有些发干,不自觉地缓缓靠近,透过干净无暇的眼镜片,他察觉出白晏丞眼里溢出的寒光,刺的他脊背冒出一层冷汗,手中的力道也微微放松。

  但是他没有退缩,他想赌一次,就算失败了也不亏。

  在这关键时刻,身后传来破坏气氛的脚步声。

  肖筠脸色一沉,迎面就听见乖乖的一句:

  “晏丞哥。”

  果然是宿星野。

  眼前的画面刺激着宿星野名为理智的神经,但是意外的,他表现的异常镇定,举起血淋淋的手指,一脸无辜道:“我的手受伤了。”

  白晏丞从肖筠身边越过,两步走到他面前,捉住他还在滴血的手,仔细察看伤口,“怎么回事?”

  身上那股戾气还没收,白晏丞说话的声音是宿星野不曾熟悉的冰冷,眼底的寒意也是从未见过的。

  宿星野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不小心划伤的。”

  白晏丞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人的目光幽深:“真的吗?”

  宿星野点点脑袋,委屈地哼哼:“嗯...”

  他们就站在客房的门口,白晏丞顺势推开自己的房门,手担在宿星野肩上,拽着人进屋,“先处理一下伤口。”

  “好的。”

  宿星野乖巧应声,进去之前看了一眼肖筠,对方也在看他,唇角生硬地抿平,眼神狠戾。

  他回敬一个类似的眼神,不甘示弱。

  还他妈想玩霸道总裁壁咚强吻那一套,要不是小爷在装乖,绝逼一脚踢的你断子绝孙。

  房门关上,隔绝外面纷纷扰扰的一切。

  白晏丞找到自己的行李包,从背包的夹层找出消毒水和创口贴。

  “他刚才要干嘛?”宿星野看着男人的背影,几乎想都没想话就脱口而出。

  白晏丞从中听出了一丝质问,拿着消毒水朝青年走来,语气淡淡:“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他好像有病...”宿星野不好骂的太难听,低着头咬咬牙,“晏丞哥,我...我虽然平时不够强...”冒着崩人设的危险,宿星野攥紧了带血的拳头,“但是揍他还是没问题的,我知道白博士是斯文人,不会对他动手,我愿意代替你教训他。”

  白晏丞觉得宿星野对他好像有一层滤镜,而且很厚。

  他拉着青年就近落座,伸手拍了拍对方的头,挑眉失笑:“帮个忙。”

  宿星野认为自己表现的时刻到了,干劲满满地点头:“晏丞哥你说!”

  乖巧人设不要了,只要白晏丞一声令下,他现在就冲出去痛扁肖筠。

  白晏丞笑眯眯的:“刚才我差点被调戏这件事,不准说出去,要替哥哥保守秘密。”

  宿星野:“........”

  原来你也怕丢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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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世无争的潇洒攻VS勇敢追爱的小少爷受

  寒潮(攻)X 李星渝(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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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以后,叶颂明与周予琛始终保持相敬如宾的夫夫关系,他们会定时看望双方父母,在长辈面前很默契地演绎恩爱夫夫,回到家却因为谁先进家门而互相谦让。

  工作中互不干涉,生活中互相尊重,平淡得有些过头了。

  说到底,还是同床异梦。

  这种日子似乎走到了尽头,两人都有意结束这种乏味无趣且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生活。

  就在叶颂明思索该如何委婉地提出离婚时,不成想被对方抢先一步。

  某天早上,西装革履的周予琛站在他面前,俊美的面容不见丝毫人情味,冷冷道:“叶颂明,我们离婚吧。”

  叶颂明不想耽误人家,立刻点头答应。

  第一次去民政局,私家车半路抛锚。

  第二次去民政局,资料不全被劝退。

  第三次去民政局,吃坏肚子进医院。

  第四次....

  第五次....

  经过一系列坎坷,叶颂明不得不怀疑,这是否有些过分巧合了。

  直到某一天晚上,平时冷峻面瘫以稳重自持的周予琛,竟然带着一身酒气回家,两手扶在叶颂明的肩膀,放低姿态地恳求:“叶颂明,可不可以不离婚...”

  叶颂明笑得温柔:“予琛,是你提出离婚的。”

  醉酒的周予琛力气极大,羞愤地推开他,气呼呼道:“离就离!”

  第二天,叶颂明准时在民政局门口等人。

  周予琛如约来了,却没有拿出该准备好的资料,而是甩给他一张孕检证明,冷声宣布:“我怀孕了。”

  叶颂明:???

  结婚的时候,没说有这本事啊!

  他这位变幻无常的老婆,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

  从这一刻开始,他要慢慢挖掘了。

  ——

  CP:叶颂明(攻)VS 周予琛(受)

  长着一张温柔脸的薄情攻VS看似冷血实则容易动情的少爷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