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一听,原来是一个女人在唱着小曲。她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衣服,脚踩一双白色的布鞋。我想这一定是个女子。这声音又好像不像吆喝,也好像不是感叹。难言鬼魅、妖异!

  “这是什么声音!”周成全身一激灵,后背汗毛快要倒竖。

  我眉头紧锁,什么也没说,陷入沉思。

  刚才那鬼魅般的嗓音不知道是什么,但有一点,让这些巨型蜘蛛、巨型蜥蜴这么避而远之,肯定是什么恐怖存在了。

  要是怪兽的话没什么问题,我本身也有足够的弹药。

  若是鬼魅妖邪不具备实体的话,那些枪支弹药毫无用处。

  “现在关键是要寻找一个从这里出去的出口!”我眉头紧锁地说,然后我从密室里出来,走向地道的深处。

  我带着周成刚刚从密室里走出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猛烈地扑鼻而来,就看见脚下铺着那巨大蜥蜴,蜘蛛的尸体,满地都红得发亮,绿得发亮的血,这样的画面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血腥与怪异。

  周成忍不住皱起眉头,不敢再作逗留,紧紧握着喷火器与我机警谨慎地朝着前方走去。

  “关手电,省点用!”我看着周成低声说。

  周成心领神会,把手电关起来,遇有阴暗的墙角,不时打开手电查探情况。

  步行约5分钟,就看到前面另一转角处,一各巨大人类骨架被钉于十字形状的木架之上。

  “这人怎么那么大?4,5米高了吧!”

  “可能这具骨架在死前是试验某种药物的目标吧。他跟那些巨大蜥蜴、巨型蜘蛛差不多!”

  “太可恨了,居然把活人当试验!”

  我感慨地说:“权利的基础是势均力敌,争强好胜。实力悬殊之下还能有什么权利吗??”

  绕着那个庞大的人类骨架再走不远,前面有个青铜棺,长约2米、宽约1米,安放在一个祭台上。

  那座青铜棺不知道有几年的历史了,只看到它上面有厚厚的一层铜绿。

  哪个青铜棺前是3个跪伏的人的骨骼,每一个骨骼都手拿武士刀,这把武士刀深插骨骼的下腹。

  这三条骨架仿佛是几个东洋人,从剖腹自杀看,仿佛具有这样一个特点。

  但令我、周成想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要跪在一座青铜棺前谢罪?

  “这儿的东西绝对不能乱碰!”我对周成小声说着,回想着上次在古墓里的遭遇,让我至今心有余悸,担心周成乱动什么,引发某地机关或忌讳。

  我举着手电往那个青铜棺外围细看,只见青铜棺上盖,刻了副八卦图,青铜棺周围则刻了些非常难以理解的话,除了字,还刻了一群人。

  “这个!”我指着墙上,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但见画面里的人物,与上次我在山神庙古墓里那石磨祭台上所见花纹相似!

  “这字像秦代小篆。估计这个棺材里的人是个秦代人吧!”周成嗫嚅着。

  “三个东洋士,竟向秦国人跪拜。这个秦朝人与东洋有什么关系?”周成边看边问道,心中再次充满了怀疑。

  我冥思苦想:“秦朝,东洋...这青铜棺里的骸骨,是徐福吗?”

  周成拍着大腿惊讶地说:“没错!真的很有可能就是徐福!”看書喇

  那一年秦王派遣徐福带着五百童男童女东去找寻长生不老药,自此之后便有了东洋,这个徐福按理说也算是东洋人之祖。

  这样说来这些东洋士们跪在徐福面前,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这件青铜棺正主之谜还算揭开了,我往周围石壁上一看,见上刻有一幅画,画中一老者在船上,带领一群童男童女们,向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方向横渡大海。

  这幅画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起来,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徐福出海东渡图”吧。

  “啵!……”这时忽然响起了阵阵声音,只看到在青铜棺上面不知何故忽然长出了一棵植物,这棵植物长得很快,接着又忽然盛开了一朵朵娇艳欲滴的鲜花。

  “彼岸花?”周成低声惊呼。

  我摇摇头,这看起来像彼岸花的东西,其实并不是。

  但无论哪一种花开,纵算开得多么漂亮妖娆,却一下子长到了青铜棺上,让人难以名状地惊悚惊悚起来。

  “管它是什么花呢?绝对不是善茬。我先把它烧了!”周成说完,拿着燃烧器朝青铜棺的花朵一顿突。

  但这朵花轻轻地泛起了阵阵波纹,然后喷火器发出的火竟围绕着花儿隔开,射到了另一个地方,而这朵格外娇艳的花儿一点也没有收到损伤。

  这出乎我与周成的意料,两人虽然对这种花充满好奇,但却觉得如今只有两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怕引发什么忌讳,枉费了小命实在不值得。

  周成被吓坏了,大汗珠顺着前额脖颈往下掉。

  “走!”我压低声音对周成大叫。

  要是真有变数的话,以我道行来说是坚持不下去了,也降不下来那份神秘莫测。

  我拿出怀中的小桃木剑后,带着周成赶紧往外跑。

  “啵!……”

  就在这时,青铜棺里说不出名字的奇花异草,忽然泛起了阵阵波纹,然后是大片大片色彩斑斓的花粉。

  “噗通!噗通!...”

  火焰扑腾,悬挂在青铜棺周围墙上的青铜灯顿时一个接一个地烧个不停。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鬼在作怪吗?

  “啊!”我大叫道。

  不对,这不是鬼火!

  是谁把这些铜灯引燃的?

  那色彩斑斓的花粉,向我、周成的身边扩散,我和周成不禁嗅到阵阵幽香,然后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陷在泥沼里,挣扎了一下,但一点也不能动弹,全身使劲也使不上劲。

  于是我头一沉,似乎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时看到好像深处了一片沙漠,我向周围看了看,只看到一轮火辣辣的太阳悬在头顶上,这片沙漠无边无际,我俯首一看,两人不见影子。

  “哪有影子,怎么搞的,我们俩都要死?”周成面色略显惨白,看着我,手足无措。

  我同样一头雾水,但可以确定的是两人并未死。

  “瞧,这是什么?”周成向前指了指,忽然前面像是有个人影。

  我带着周成向那个身影追赶,但无论如何都追不回上,好像总是与这个身影有一定的距离。

  这时骄阳似火,走在这个沙漠里都觉得累。

  “算了算了不要追,不要到时还没有赶上人家,我们就累死啦!”我驻足喘息。

  现在最关键的是寻找水源。

  走在这无垠的沙漠里,水是关键,人一旦缺水,就成了必死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