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胸前还有把刀,我蹒跚地走到郑诗涵面前,把他抱起在地。

  ““郑诗涵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哆哆嗦嗦地把手搭在鼻子上,怕感受不到自己鼻息。

  以及呼吸!

  血腥味从外面飘来。

  伸头向门外望去,才发现楼道里有一摊血,旅店老板血肉模糊的遗体倒伏在地,墙上、地上、满是染血手印。

  那不就是周明涛做的吗。

  尽管想马上找到周明涛,但这个血本无归的尸体根本连站立都不起来,头还晕得厉害,这种尸体,即使出门,怕是没走几步就会晕。

  掏出电话我打110。

  活动度有点麻的舌,时断时续地说这里有一些人已经死亡,也有一些人重伤后我就已经挺不过来,晕在地上。

  待起床时,闻到了医院里独有的消毒水味。

  胸口的刀都拿出来了,尽管伤口还有点痛,但总归是活的。

  “你醒过来了。”

  说这话的是个警察,坐我旁边,手拿纸笔,在看我。

  我频频点头:“我的昏迷时间有多长呢?朋友呢?”

  “您昏迷一天,当您被找到后,旁边的小姐并没有什么事,就是被打晕了。”警方称:“但那个旅店里其他人没这么幸运,算上店主,总共有6人惨遭杀害。”

  “这么多人已经死去?”

  我吃惊地坐下站起来,结果扯到胸口处,痛得额头汗哗地往下掉。

  “你伤得很厉害,要注意把伤扯断!”民警表示。

  “我很好。”

  说完,潜意识里就想把手举起来,把额头的汗擦掉,结果发现手腕像被东西箍起来了,伴随着右手的摇晃,耳边传来金属碰撞时发出的咣当声。

  这时,我发现,原来是用一只手铐铐住了这张床位!

  “怎么了?!”看着那警察质询道:“你怎么把我铐住了呢?”

  民警的视线和我对峙着,我见他显然是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地把视线移开,躲过我的视线:“由于我们怀疑你们和这桩案子有关。”

  ““对了,这就是相关,这就是我举报的案子!我说:“你没看过我电话里的通话记录吗?”

  “快来看,这不是你的手机通话记录嘛!我们还要查旅店的住房登记、和旅店监控录像呢!如果不是你和小姐登记记录的话,监控录像中就不会有你进了这家旅店,而且尽管你受了重伤,但从伤就能看出这刀子被你亲手捅了一刀,能不能说明一下?你为什么会自残呢?你是如何进这家旅店的呢?”

  我抓耳挠腮。

  说明?

  如何解释呢?

  说实话,跟这个警察说我们是在异界被劫持,为摆脱一众乌鸦而自残刺伤自己?

  这类东西一开口,连3岁的小孩也不相信。

  要是说谎,我会不会再欺骗警察呢?

  要是被人发现我说谎的话,那这案子我还真跳到黄河里也洗不干净呀。

  民警没催我,在一旁坐着一言不发。br>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跟那个警察说道:“我要是这样,就记不住了。你信不信?”

  “相信吧。民警说:“我们要等你们想到的时候再来!”看書溂

  我不禁苦笑:“我的朋友是不是也是你关着的呢?”

  “这个我没有权利说给你们听。”

  ““那么,我可以去找她了么?

  “暂时不可能。”

  我抓起自己的头发。

  6个都没有,就那个伤口看不是刀或任何器械杀的,只是活生生咬死!

  那个旅店老板遗体上的牙印还清晰可辨,得赶紧把嫌疑洗刷干净,找到周明涛,否则,这场悲剧怕是会重演。

  ““能不能打个电话,打你白晓队长的电话,能不能打?我向那位民警问道。

  听到我说白晓是谁,那个民警愣住了:“你们知道白队长是谁吗?”

  ““知道了,当时和刑警三队的副队长周明涛也是发小,你们了解周明涛吧?

  “我在分局工作,对周明涛这家伙一无所知。”民警道:“但我还是会和白队长取得联系的,你们等着瞧吧!”

  就这样,那名警察从病房里走出来,向病房外面的任何人说些话。

  我很欣慰,她们是否知道周明涛并不重要,马上就可以和白晓取得联系就好。

  此案只有请白晓协助。

  不一会儿,那民警从门外端着手机走进来,把手机交给我:“白队长打来的"。

  我拿起那个手机,连忙说:“白晓警官?我叫楚瑜。周明涛有问题!”

  白晓在电话中发出一声:“他怎么啦?不要紧张!慢慢讲吧!”

  我瞥了眼身边站着的民警:“能不能先往外走一走,此案我只告诉你白队长!”

  那个警察迟疑着,点点头从病房里退了出来,而我却把周明涛身中永生之血、将受杀戮**管制、已杀6个人的消息告诉白晓。

  当听到我说的时候,白晓这边却是鸦雀无声。

  “楚瑜!你说噬咬杀人案是不是周明涛所为呢?”

  “他被那个永生之血控制了,这才杀了人。”

  “知道吗?我只想说刚刚又找到两具同样被咬伤的尸体。白晓道:“我是案发现场的人。”

  逝者多二人!

  在白晓帮助下,我和郑诗涵之间的嫌疑可以说已经洗得干干净净。

  解下手铐后,从医院买来眼罩套到左眼,随后和郑诗涵一起乘坐警车前往第二案发地点。

  在一巷子里,隔离带外面除停放着两辆警车外,还有不少围观群众。

  我和郑诗涵一起挤在人群中。

  隔离带外站满了一排排像人墙的警察。我很高大。踮起脚就能看见那条巷子。

  巷口有两条人命出来,屋内民警正把两具遗体装在尸体袋内,从未拉上拉链的尸体袋内就能看到屋内遗体的悲惨景象。

  尸体一半面孔和一半颈部被咬断,白森森骨骼上还留有这个牙印,断喉管上有黑色血污

  白晓走出巷子,看见我们就向我们走来。

  “你的左眼有什么问题?”

  “发生什么事情,有一两句话讲不通,里面有什么事?人家就是周某...他杀了没有?”

  “尚无法肯定。白晓走出隔离带:“这个人很多,上车再说!”

  我点点头和白晓一起走进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