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麻将都不会打就看得出来了,三个赌鬼合火对付自己,根本就没半点胜算!

  几圈过去,那个怨灵送的10张人脸全败光了。

  “那我输了能不能去?”

  这句话说出来,自己感觉有点幼稚。

  果不其然,这三位怨灵阴森地望着我,对着家里的怨灵嘻嘻一笑:“谁叫你们输了呢?你们脑袋里不也有票么?”

  他们说的票子恰恰就是指我的面子。

  “我们都是在兴头上呢,不能说不战而屈人之兵,只有真正输了才是好的。”上家怨灵说

  “摸牌。”坐我家下的怨灵笑了笑。

  我望着那些怨灵们,那眼神充满了贪婪,似乎巴不得马上把自己的面子撕掉似的。

  输了钱就被她们撕破脸皮,不打依旧会有如此下场。

  我攥紧了拳头,因为横竖就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拼个你死我活!

  这想法刚产生时,便觉得背脊上有强烈的痛感,好像那根开裂的脊椎支撑不了柱子上自己的体重。

  我把身子伏在桌上才能减轻这种痛感。

  坐在对面那个怨灵阴阳怪气地说:“玩牌玩得一团和气!千万不要产生坏念头呀!”

  和气的屁滚尿流!

  和气可以保我的面子吗?!

  尽管心里并不愤懑,但我也知道,我现在连拼尽全力的可能都有。

  摆在面前的路就一条,就是把下盘牌打光!

  ““我和你一起玩儿!我抬起头看了看这些怨灵,说道:“可是你这些面皮早已凉透了。身价也抵不上我那副热脸。想玩儿就玩儿得公平点吧!”

  “要如何才能做到公平?”

  ““我著面赌上了你全部!我望着这些怨灵,说道。

  那些怨灵相视一望,纷纷颔首。

  终究还是三欺一的,他们无论如何也输不起。

  看到她们点头哈腰的样子,我笑了,那三个老鬼总算是被骗过!

  坐在上家,怨灵皱着眉,对我问道:“笑什么笑?”

  “没有什么。”我把眼前这张麻将牌全推了出来:“就我不知道你说的话信誉度有多高?是不是输完以后就不承认了?”

  下家那个怨灵说:“咱们可以向天起誓了!”

  “快动手!”

  听了我的话,怨灵们就在桌子上搓麻。

  “等等。”我对着几个怨灵喊停:“我刚说的话你记着将就着吧!我想赌你全部,也就是这桌椅子、这桌麻将就是赌资。你居然拿着赌资和我打,也不可能,因为那些将来可能会属于我,你要是弄破的话,但是会折价,我会赔掉的。”

  听到我这样一说,对门而坐的怨灵第一时间回应了,一双眸子怒目而视:“你们又在玩弄我们了吗?!”

  一阵阴风自她们几人身上吹过来,使我觉得自己就像进了冰窖,冻得上牙齿下牙齿打得不可开交。

  桌上,那几张没有主人的脸上全是血和泪,唇枪舌剑,启齿间传来一阵凌乱的诘问:

  ““你们玩的是我们吗?

  “把它撕了吧!”

  “骗子!

  我于这些怨灵四目相对:“你刚发誓了,咋的?敢不敢反悔?”

  明明晴空万里,窗外却忽然闪出闪电,轰隆隆的雷声响彻云层深处,震得车窗瑟瑟发抖。

  怨灵发誓,可要比那几个修士所立誓词更灵验了,若是胆敢反悔,分秒必争都要被雷劈死。

  那一声晴天霹雳把这些怨灵吓得魂飞魄散,望着这些面色阴郁的怨灵们,我指着左眼说道:“咱们来玩玩猜谜吧!题目非常简单,猜一猜我这个眼罩下左眼、瞳孔长得怎样?”

  “人类瞳孔天生圆!”

  “错了,他不是个重瞳子吗?左眼就是重瞳的!”

  “我一看就是个瞎子。左眼没瞳孔了!”

  三位怨灵各说各的回答,我微笑着要把眼罩取下,睁大左眼:“你猜错啦,胜利在我!”

  见我左眼,三位怨灵顿时愣住了,随即,有两位怨灵眼睛落在我下一位家中那位怨灵身上。

  不知是什么原因,尽管盯梢的对象不是自己,但心里还是莫名其妙地有点惴惴不安。

  “誓是你立的,祸是你受的!

  两怨灵齐声说。

  当她们话音一落,只见一缕幽幽黑线自两位怨灵身上飘下来,落在下家怨灵身上。

  那条黑线是她们立下的誓。

  此时此刻,那两个为我所欺骗的怨灵已经不受制于什么誓言!

  窗外,电闪雷鸣。

  天空中一道闪电忽明忽暗,由远及近地向医院大楼疾驶而来,就像穿梭于云层间的银龙!

  当我被闪电逼近时,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威势,就像有东西压住了心口似的,连喘口气也变得艰难了,背脊又开始隐痛了,我用手撑住了桌子,生怕被卷到倒下。

  轰隆啊!

  一声明雷炸开,连这两个早已把誓言移走的怨灵都被这一声雷鸣打得浑身发抖,更有背负两誓的怨灵更显得体色淡薄,仿佛要销声匿迹。

  这时,坐我家下的那只怨灵这才回过神来,对着其他两个老鬼喊道:“你和我哪有这回事啊!”

  他的话刚说完,云层中的闪电便降下。看書溂

  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眼睛被这光芒晃来晃去立刻什么也看不清楚,只听得一声巨响,就像身边炸出了什么。

  一股强劲的气流把我甩了出去,又重重地摔落在地。

  我原本脊椎受伤,这更使我觉得像有刀刮破骨髓似的疼痛,那种疼痛使我几乎不昏,肢体瞬间失去知觉。

  我使劲晃头。

  这段时间是不可能昏迷过去的,这两位怨灵早就被我惹恼了,要不是不愿有办法逃,恐怕还不只是脸皮给她们剥掉。

  左眼首先回复视觉。

  却见我家下一个怨灵不见了踪影,其余两个怨灵亦躲进墙角,为刚刚落下的天威颤栗。

  方桌和椅子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这个病房中一张离那个遭雷击的怨灵很近的铁床也被劈坏。

  见到随爆炸嵌在墙上的碎铁时,不禁打了个寒噤,没被这些铁片穿透全身,也是很倒霉的幸运。

  我从旁边抓过一根铁棍,该是那个被砸烂的铁床栏杆,还是什么地方。

  只是没想到,这根铁棍竟像烙铁般烫手,刚握在手中像握着一块烧得通红的热碳,掌心立刻变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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