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仁不让!

  蛤蟆强有力的舌和我轮动着的铁锹相撞,反震之力把我虎口震裂。

  而镶嵌在铁锹上的“红鳗鱼”此时也呼啦啦地从铁锹上钻人蛤蟆大开口。

  吞了“红鳗鱼”人嘴巴蛤蟆身子剧烈地痉挛起来,背在背上这些人嘴巴里不停地往外吐黑血,一看就知道这“红鳗鱼”味道并不鲜美呀。

  幸亏受到刚“红鳗鱼”的刚一惊吓,才使我在那种蛙叫声的冲击下,头脑才清醒不少。

  尽管说自己还是找不到别的出口,但还是发现了地面上尸骸们的行动,就像逃离了同一地点。

  无疑,这几个人生前逃离的场所无疑是一个非常危险和致命的场所,但是与此同时,这也许就是能够使我得以脱险的惟一场所。

  总之没想到别的破局办法,干脆死马就当活马医一样,径直往那方向奔去。

  手电的光线顺着那方向照过来,刚开始没找到任何东西,但是走近后才发现水面下面有一个能够一个人穿过的洞口,由于洞口位置较低而且完全位于水面以下,以前没意识到。

  张三横道:祖上在这个大地下室里挖了周天命盘就在这个洞里吗?看書溂

  后面那几个人嘴蛤蟆追赶着,水面下面潜伏着红鳗鱼正接近我。

  我顾不上别的,径直跳到那个洞口。

  洞后则是地下湖。

  那个大地下室里的水,本来以为是下了很多年雨,渗到地上的雨累积而成,如今似乎是从这个地下胡里流到大地下室里去了。

  一进那个洞,一个人嘴蛤蟆跟在后面。

  可是那个人嘴巴蛤蟆体形很宽,但被卡住了洞,其余的人也没头脑,一个个地,把那个洞堵住。

  这还真回不到从前。

  我左看右看,看见湖底下面插满一排排旗子。

  尽管张三横并未说出一开始祖上挖周天命盘时的具体情况,但想来一开始张老太爷发现一件珍宝后,势必要继续搜寻看这件地下胡有没有别的珍宝。

  而且这个地下湖又大又浑,一看就是10来米远,要是不留一点痕迹,怕是游起来就会迷失方向。

  这个湖底下面的旗子,不正是张老太爷遗留的路标吗?

  我急忙使身子沉在湖底,顺着那面旗子所指引的路往前游。

  刚游过去没走多远,突然觉得后面的水面有剧烈的起伏,回头一看,才发现有好几个身影在逼近。

  那些人左手捏着避水诀:湖水不可以太大,使它们能像在这条水下一样自由自在地呼吸。

  尽管都是些奇怪的脸,但能在此露面的人们无需思考就可以猜透。

  要么代天刺客要么觉者!

  见它们竟追逐而下,我急忙加速前进。

  我所学的并非正统道术,避水诀,龟息功等能使人水下气息的法术,我都不懂,若是水下牵制住,那是很不利于我的,何况她们多人呢?

  但是要想逃脱也并非易事,掐着避水诀,水里就像路一样,无法感觉到水下阻力,这样就会使自己跑得快。

  被一伙人从后追赶已是相当令人头痛,不幸的是我在游泳时突然发现眼前有好几道红影。

  “红鳗鱼”啊!

  大地下室的这些“红鳗鱼”,估计都从这个地下湖游过来了。

  在这个地下湖中,不知还留下了多少诸如此类的物品。

  这些事物在水底的知觉可比人灵敏得多,只要隐约看见那几条“红鳗鱼”,他们就已觉察到我并向我游去。

  这样也太操蛋了!

  望着眼前那条摇头摆尾向我游去的红鳗鱼我赶紧停下。

  红鳗鱼行动异常敏捷,特别在这个水里游得特别快,像一道道红色闪电,受到水的阻力制约着速度,我想在水里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明显没有胜算。

  稍微想了想,我就用手里的铁锹把湖底淤泥搅得更浑了。

  红鳗鱼无眼,这种混浊的湖水并不会给它们造成太大的冲击,但搅起的淤泥会扰乱代天刺客们的目光。

  趁淤泥被卷走之际,转身向那几个代天刺客游过去。

  在我所在的地方也只是依稀可见红鳗鱼身上的虚影而已,更远一点的代天刺客肯定连找不到这些红鳗鱼,看到我搅动淤泥,还真以为自己想借淤泥掩护逃了出去,万万没想到自己还会再游回来,或者带上一批红鳗鱼呢!

  不过,我对这些红鳗鱼游动速度有点小看。

  不大一会,我觉得后面有什么走近了,蓦然回首,才看到一条红鳗鱼已走近。

  我急忙把手里的铁锹当盾牌挡住屁股。

  当仁不让!

  那条鳗鱼碰到铁锹上,虽被挡住,但硬邦邦的头仍然戳破铁锹。满牙的嘴巴朝屁股上咬一口,锋利的牙就像刀,把裤子全部割破

  我急忙把铁锹移开,使那条红鳗鱼离屁股更远些。

  而此时,污水在前隔开,是代天刺客亦来。

  来得恰如其分!

  我把手里的铁锹朝他们挥去,一名代天刺客刚露出头,锹上的红鳗鱼便从锹上蹿出来,撞到了代天刺客头上。

  这条红鳗鱼甚至可以用铁锹刺穿,人类头骨更不在话下,眨眼间,那条红鳗鱼半个身子便钻入了一代天刺客脑壳里。

  脑袋里涌出鲜血,水里弥漫着血腥味,更刺激着残存的红鳗鱼凶性地一条接一条地加速游出。

  我急忙踩着水往上走,代天刺客和红鳗鱼碰头。

  这些人终究不是般若那一类受过正规磨练的刺客,仗着只靠觉者教给他法术,虽凭绝对力量能在正面战中稳稳地压制住本人,但毕竟缺乏经验和应变。

  我觉得可怜,和那几条红鳗鱼一碰,浊水顷刻化为血水。

  挣扎于水,和那些被绞成红色鳗鱼的人们构成一幅悲壮的图景。

  我转过身来,继续顺着水下旗子引导向远方游过去,突然我听见后面有一声奇妙的哼唱声。

  虽无音乐伴奏,但那种声音比其他音乐更精彩,令人不由神驰。

  我忍不住扭头望去,但见浊水中,几位留着长发的美人倩影正走近,上身是曼妙的人身段,下身却是鱼儿,其中不乏像《山海经》和《博物志》古籍中记载过的鲛人——西方神话中美人鱼。

  看看那个身段、那个嗓音,它是一条真正的美人鱼。它不像我曾在米城外面看到过的令人作呕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