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根。韩雪说。

  “这样说来,咱们只需要把另两个化尸锥捅到那个尸王的尸体上,烦恼就迎刃而解了吗?”云鹫道长说道。

  “情况并不这么简单。韩雪道:“我这只化尸锥!”

  “一根呢,不就是六根么?”我问道。

  “当我们进入墓穴时,攻击那个尸王时,有4根刺进那个尸王体内,但是我大哥攻击这个尸王时被尸王杀死,成为尸王麾下尸将。这第6根尸将是他。”

  “你的大哥?了长眉头紧锁:“咱们在那个村子时还没见到您大哥呢!”

  ““你不也没看见那个尸王吧?韩雪道:“尸王和我的几位师弟,全都藏身于村庄地下。尽管这个村庄并不引人注意,但如今地脉动脉末梢却位于这个村庄之下,尸王也藏身于此,以地脉之气疗伤。而且,在场之众人,能够发现地脉位置变化之处,也唯有我一人而已。”

  说着韩雪扫视了张三横一眼:“如何?这里面缺少不了我!”

  张三横这个人简直是天生就给女人吃瘪体质的人,受韩雪如此一问,哼哼唧唧,却又说不出什么。

  在座的各位或多或少都有些风水研究,但终究不以盗墓倒斗为食,因此要想找到大地动脉也确实需要韩雪帮助,即使她似乎有些三观不正。

  打破张三横和韩雪尴尬局面的是黑西装小队队长:“今天中午已过,错过最佳攻击时段。不如坐好,平心静气地说说明天该怎么处理那个尸王,别人先休息吧!”

  我看向这位组长,和张三横站起来,来到不远处一棵大树底下坐下。

  过了一会儿,黑西装这边来了俩男人,原来是郑诗函和涛子。

  “张三横!你不是来介绍我们的吧?”郑诗函向张三横道:“这一个是什么人呀?”

  “他,名不见经传。张三横说道。

  在天道痕迹中,人的名字最为重要,名字如何并不重要,但这却是曾经存在过的见证。

  被抹掉天道痕迹,名字消失得最完全。

  即使现在我对某人说出了自己的姓名,但是下一秒就知道自己姓名的男人依旧会被遗忘,因此连张三横都不会知道自己姓名。

  “无名吗?”郑诗函瞥了我一眼:“我们之前有没有见过面呀!”

  “而我呢。”涛子还说:“我见到你时也感觉很亲切,但就是想不出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楚瑜!”我看了看这两个人说道:“不需要记住我叫什么?因为你会发现自己马上就要忘了这名字了!”

  郑诗函和涛子四目相对,一脸诧异,很明显两人早就意识到。

  “怎么了?”郑诗函看了我一眼问道:“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你叫什么了呢?”

  ““了解天道痕迹么?我问道。

  郑诗函跟着涛子摇头晃脑。

  “天道痕迹是人类生存的明证,人类天道痕迹抹掉后,人类生存于世间的一切痕迹就荡然无存,特别是姓名。

  ““您说您天道痕迹抹掉了吗?

  我点点头。

  “这句话,多少有点可笑呢!”涛子说:“尽管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你们有种莫名其妙的好,可要说什么天道痕迹呢?它会抹去一个人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印记吗?怎么看也不会!”

  郑诗函眼神中亦透出疑惑。

  我看着两个人,向涛子问道:“身体里永生之血再也不折磨你们了!”

  听我这么一说,涛子眼里的怀疑化作震惊:“你认识我身上那永生的血吗?”

  我扭过头去看了郑诗函一眼:“可以说说么?怎么还没脱离黑西装呢,那是你的单位呢?”

  “怎么不辞职呢?”郑诗函的眼底闪出一丝茫然:“我只想知道自己为什么选择参加组织?对这段往事的回忆虽然很清楚,但每回想起总是感觉记忆中最初是如此决绝地参加了组织,而跟着组织到险恶的祖洲是什么理由也很难说得清楚,总是感觉自己除了获得永生之血外,还需要其他理由才能到达的祖洲呢?”

  “永生的血!”

  “祖洲。”

  两人双眉紧蹙,似乎在试图记住一些东西。

  我看了看她们,尽管心里有一些盼望,盼望她们能真正地想起我,可我仍然知道这不是一件事。

  人们又怎能仅凭人类忤逆了天道而记住了那些毫无天道踪迹的人类?

  “楚..."。

  “...瑜!

  一听,这两个人嘴里喊着自己的名字,顿时愕然,伴随着从未有过的欣喜。

  记住啦!

  她们居然,还可以记得我叫什么?

  只见两人眼圈都红了,好像有什么话不能说给我听。

  但这喜悦感还没维持很久,天一下子就黑了,虽不是中午,但也不过是有点意思,这一刻天,反而黑得像半夜。

  深红色的闪电穿梭于云中,肆虐的雷霆呼啸于天际。

  望着层层乌云,张三横倒抽了口冷气:“天啊!”

  不知天怒为何物,但云层中忽明忽暗的闪电总是让人觉得像往我们那边走。

  错,那道闪电没有对准我,是对准郑诗函和涛子。我能看见那两人脚上的大地,无不时不时地闪着电光,使那两人就像立在靶心

  正当我发现这个问题时,红色闪电从天空落下。

  赤红的光把一切都笼罩得严严实实,只感觉眼前血红一片,就像自己掉进血海里一样,口鼻就像被瞬间的东西堵上,喘不过气来,心就像瞬间不再跳动。

  似乎一切都在这血红中凝固。

  仿佛是瞬间的流逝,也仿佛是久远的流逝。

  眼前的红色只是没有了,那种定格般的感觉也只是没有了,还能再呼吸、再看、再发声。。。。

  “快跑吧!”我高声喊着。

  眼前站立着郑诗函和涛子,都为我的呼喊大吃一惊,带着莫名的神色看向我。

  我忽立起身子,望着眼前伫立着郑诗函和涛子毫发未伤,才如释重负。

  两人则以像看神经病似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转身离开。

  这个,怎么了?难道她们不记得我的存在?

  “嘿,嘿。”张三横起身拍着我的肩说道:“你发啥神经啊?忽然喊这么一声,吓我一跳!”看書溂

  “发神经了吗?也不是没有见过,刚被闪电劈断了,原以为的两个人都面临着危险。”

  “闪电?"什么是闪电?